但谁知,此话刚一出口,一声凄厉的尖啸声,就从一旁的冰块之后,杀气腾腾的冲来。
见此,秋百同脸色一黑,满是晦气的的转过了头去。对上的,却是午琢怨毒至极的目光。
“哈哈哈,秋百同,天可怜见,不枉我放弃了所有的寻宝机会,专门在此地恭候你大半个月了。”午琢战意澎湃的狂笑出声,“今天,就让我们好好算算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该死!”秋百同心中暗骂,可脸色却瞬间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你还真有闲心情。”
“都是拜你所赐。”
午琢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伸手就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狂灌三大口。随即一抛酒葫芦,几道法诀打出,刺目的金光一闪,酒葫芦瞬间就化作了十丈之巨。
“拘,禁,束,缚,疾!”
午琢低声冷喝,酒葫芦猛然一震,一道金色的洪流,就瞬间涌了出来。
酒香猎猎,醉人心脾。闪烁间,就化作了数十丈巨大的酒水浪潮,卷向了秋百同。
“哼,怕你不成!”
秋百同脸色一沉,眼中也涌现了浓浓的杀意。单手在身后一抹,‘噌’的一声嘹亮剑吟传出。白色长剑就化作了一道匹练,冲天而起,激射出了成百上千的剑芒。
剑芒与浪潮交汇,‘噗噗噗’的闷响声此起彼伏。
但令秋百同脸色一沉的是,他发出的剑芒,刚一没入浪潮,竟纷纷泥牛入海的不见了踪影。
酒水浪潮几个翻滚,就已经到了近前。
“截剑!”
浪潮气势汹汹,秋百同不敢怠慢,一招白色长剑,就化作了一座十丈剑山。
剑山之上,万千剑气纵横,按照一个复杂的规律,整齐排布。彼此之间,交相呼应。
故而金光灿灿的酒水浪潮刚一撞上,‘轰’的一声,就被迫停止了下来。
午琢眼中凶芒一闪,法诀再催。浪潮翻滚涌动,层层叠叠的劲力,便朝着剑山,滚滚呼啸的冲击个不停。
滴水尚能石穿,更何况这汹涌澎湃的浪潮?因而没过多久,剑山就发出了沉闷的不支声。
秋百同双眼下意识的眯了眯,深深地打量了满脸怨毒的午琢一眼,单手一招剑山,就轰然崩碎成了一柄白色长剑。
长剑一个闪动,就卷着秋百同,朝着沉寒山谷之内闪电般的冲去。
“无耻小人,哪里走!”
午琢神色一急,一拍酒葫芦,就容身酒水浪潮中,急追而去。
两人速度飞快,折间就进了沉寒山谷深处。
秋百同深知此时同午琢纠缠纯属无益,随便挑了个粗大的裂缝,就剑光一卷的蹿了进去。
午琢紧追不放,浪潮滚滚的就狂灌进了裂缝···
一望无际的血海中央,是一座巍然耸立的古老城市。建筑风格苍茫雄浑,到处充斥着妖异的鬼魅气息。白枉和黑擎没有急着进入,站在最后一块浮石上,朝着城市不断地打量着。
城市由血色的石头砌筑而成,刺目通红,一片阴森。
城市之内,无数红芒流转,如同游鱼一般狂蹿个不停,诡谲邪魅,寂寥无声,诚然没一个活物。空荡荡的,更平添了三分恐怖。
城门门洞的正上方,三个用黑色骷髅头镶出了三个死气沉沉的诡异大字——枉死城!
黑暗之中,‘咔咔咔’的磨牙声不断地从黑色骷髅口中传出,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枉死城,按照孽妖皇大人的描述,应该就是此地了。切记,进去后绝不可随意生事,直接前往枉生祭坛,拿了枉生权杖就走。如果被拖住了脚步,你我都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良久,白枉转过了头,神色忽然变得一片冷漠,语气阴森,仿佛命不是自己的一般。
“桀桀,我黑擎的一切都是孽妖皇大人给予的,为了大人的宏图霸业,区区小命,有何足惜?”
腥红的舌头在宽厚的嘴唇上划过,森白的尖锐牙齿呲着,黑擎的神色,一片疯狂。
“走!”白枉点了点头,猛然一跺脚下的浮石,就化作了一团白光,朝枉死城冲去。
“桀桀桀···”黑擎的口中再次传来了凄厉渗人的奸笑声,身形一闪,也跟了上去。
如同进入枉生石殿一般,二妖进入枉死城的过程,也出乎预料的顺利,根本毫无阻碍。翻过了鲜红如血的高大城墙,二妖脚步一沉,就直接落在了宽阔的街道上,神色一片肃然。
浩瀚的神念再三的从四周大门紧闭的房屋上扫过,可惜,依旧没有一个活物。
黑擎和白枉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就迈动着步子,并排朝着城市的中央,快速的喷驰而去。
只不过离去的二妖并未察觉,就在他们进入枉死城的瞬间,城外,翻滚不定的血海诡异的一静。‘呜呜呜’的悲凉之音响起,正对着城门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漩涡,就突兀浮现。
漩涡百丈巨大,深邃无比,呜呜旋转间,一颗十丈巨大的头颅,就急速的升起。头颅通体碧绿,上面萦绕着血色的符文,如同爬满了一只只血色蚂蟥一般,恶心的那叫一个可以。
此外,头颅的双耳之上,一柄森白的骨剑,从左到右,将其整个脑袋,都一剑洞穿。
也不知那骨剑究竟有何奇异之处,自洞穿之日起,就死死地定在头颅之上,不曾松动过分毫,也不曾腐朽分毫。
头颅脖子断口参差不齐,无数根数尺长的血色触手,如同水草一般,不断地摆动着。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