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背着双手,银袍老者几步踏出后,人便出现在了破坏现场。?.?`双目内金芒宛如萤火一般的不停跳动,看着石壁上那狰狞的缺口,苟旬邑的眼中,几多骇然的同时,也夹杂着好奇。
“竟然将婆罗鬼树打退了,这怎么可能?”
不免的,苟旬邑喃喃出了声。不过当视线滑过了不远处那个只剩下了半边的缺口时,他又摇了摇头。
“好运的家伙,竟然想出了这招,还真给你逃了出去。”
感慨了片刻,苟旬邑便收回了心思。盘坐在峭壁的边沿,五心向天,闭上了眼睛。
“希望不要出了什么问题,否则...”
皱着眉头,苟旬邑翻手间,便拿出了一枚青色的奇异令牌。
令牌非金非铁非银非玉非木,材质极端的诡异。巴掌大小,一面光滑如镜,一面铭印着一个诡异的图案以及寥寥草草的几个赤金色符文。而那图案要是细看,赫然的便是婆罗鬼树。
神色复杂的摸了摸令牌,苟旬邑法诀一引,青色令牌便朝着黑金死渊的中间快的飞去。不多时,隐约中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宛如机括咬合一般,令牌便诡异的停在了空中。
“九龙雷灭阵,摄!”
酝酿了片刻,苟旬邑双眼暴睁,对着青色令牌遥遥一指点出。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嗡’的一声,青色令牌急剧震荡之下,黑暗中,便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电弧。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片刻的工夫,电弧滋生融合,便化作了一片雷海。
雷海巨大无比,一眼望不到尽头。通体晶蓝,宛如一颗耀眼的蓝宝石似的。镶嵌在黑金死渊之内,好不刺眼。不过在青色令牌的缓冲下,雷海渐渐平息,化作了一面蓝色的镜子。
隔着半透明的蓝色镜子。隐约中,可以瞧见,一株形态诡异的擎天巨树,被九条蓝色的巨龙,死死地压制在了下面。?.?`巨树的枝条全部垂下。枝头的怪脸不断地吼叫,可惜毫无作用。
“哼,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竟然引得婆罗鬼树暴怒躁动。但好在封印还没有损坏,只要再拖些时间,这种情况就再也不会生了。不过在此之前,却得先将罪魁祸给揪出来。”
观察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动之后。苟旬邑默念了几句咒语,单手一招,‘嗖’的一声。青色令牌便自行的脱落,飞了回来。而那蓝色的镜子,也在闪了几闪,便重新的藏了起来。
半盏茶后,当苟旬邑清理赶紧了崖壁之上的异常痕迹之后,难听的呜呜声此起彼伏之下,整个黑金死渊,又恢复到了往昔的状态。而苟旬邑本人,也倒背着双手,往沙海深处走去。
在四五里的位置。苟旬邑现了一柄残破的金色飞剑。在十多里的位置,他现了两个不正常的凹坑。追寻着那几乎看不到的脚印,苟旬邑愣是仗着眼睛的犀利,找出了蛛丝马迹。
不过。他却不敢走的太快,更不敢飞行。因为罪魁祸实在是太狡诈了,刚开始之时还漏洞百出,可到了最后,竟很少留下痕迹。即便以他的神念和灵目,都必须找寻好久才行。
“狡猾的家伙。待本宗抓到了你,非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痕迹越来越难找,不禁,苟旬邑有些恼火了。
如今天下大乱,正值火域和木域全力抵抗万魔宗入侵的关键时刻。作为万法王宗的四大宗主之一,虽然只是留守山门,但他的工作依旧繁忙。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又横生事端。
他不知道来人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引得婆罗鬼树差点冲破了封印。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家伙都是他的麻烦。如果不能够从根源解决问题,从此将永无宁日。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苟旬邑就是这样想的。四大宗主之中,就属他性子敦厚,为人随和,处事老练,这才被选出来镇守宗门,不用上战场厮杀,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相反,他的脾气才是四大宗主之中最旺盛的一个。只不过他向来懂得隐忍,喜怒不形于色,这才给所有人一副老实巴交的好感触。??.?`但今天之事,竟然引起了那位不满,他必须小心。
“呃,可恶,又走错了!”
许是因为走神,追错了方向。无奈,苟旬邑又倒了回去。
就这般,周南在前面走的辛苦,但后方的苟旬邑追踪的却更加的艰难。一般的除非必要,周南向来认为即便连赶路这样的小事,都必须亲历躬为。此番这般,自然不愿意用灵兽代步。
不过这并不意味他不会利用灵兽,恰恰相反,他深谙此道。只是每一次唤出灵兽的时候,都面对着生死一线的大恐怖。因而作为他的灵兽看起来平日里逍遥惯了,但实际上并不轻松。
时间缓缓的离去,不觉间,已到了一日之后。
期间,周南歪歪扭扭的走着,漓涅真凰剑悬浮在他的身后,侧面的封龙棺微微闪烁不停,洒下了大片的血芒,清理着他留下的痕迹。
赶了一天的路程,周南的运气难得的好了一次,并没有遇到恐怖的风暴。除了燥热之外,对于疲惫不堪的他来说,倒也算清静。
一天后,周南跋涉数千里,终于在一处凹地里面驻足。
夜晚的时候,黑金沙漠依旧宛如蒸笼,燥热难耐。当吸足了一天热量的黑色沙粒,在夜间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温度时。联手所营造出来的烦闷,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就无法想象。
“该死的小娘皮,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