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赤行在前,王小十两人一左一右跟随而去。奔行出一里,蒙赤行突然匐下了身,王小十两人也跟随照做。
这一队探马五人,催马漫步游庭般四下搜寻。他们许是没想到会有人埋伏在这里。
突然,蒙赤行站起了身,整个人好似脱离了惯性的束缚,而整个依附在了马鞍之下。进而,蒙赤行又如鬼魅般攀爬其上,握手捏碎了这人的喉骨。自始至终,这人都未发出任何的声音,更兼是连马儿也未被蒙赤行所惊到。
如此,王小十当知道了这蒙赤行是多么恐怖。他已将自身气息伪装的与周围环境一致。无论人还是马,都将之当成了一块石头、一根木头,而不曾加以防备。若非早知他在身前,王小十也无从发现他。
见蒙赤行动手,王小十也飞身扑向了其中一人。横空飞起,将这人扑至马下,双手用力扭断了这人的脖子。
而刘伯温那里,则也如此法,顷刻间击杀一人。
余下的两人发现了身后的异常,正待拨马回头,却是蒙赤行将刚刚死在身前之人手中的马鞭取了下来,随手向前掷了出去。
小小的马鞭,在蒙赤行劲力的加持之下,竟挺直如精钢一般,径自刺穿了当先两人,透体而过却又飞出了很远,不知落在了何处。而那两具尸体,却仍旧挺立于马上,犹如活人一般。
如此手段,当算的上是高明。
就在那两人将要栽倒下来时,刘伯温却是过去,在这两人周身穴位上一通摆弄,竟让这两人就此立在了马身上,不再摇晃分毫。
如此依法炮制,五个人虽死,却宛若活人一般,任凭马匹带着他们四下里游荡,亦如刚刚五人巡夜时的那般。
“刘先生好手段!”蒙赤行也不得不佩服他。这老家伙,总是自谦,却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还藏着多少学问,还有多少本事是他未曾展露过的。
刘伯温仍旧自谦。“不过一些筋骨之术,寻常医者也通此道,只不过没有用在死人身上而已。不足为奇。”
王小十嘴角轻笑,心底却暗骂了一句“老神棍”。
三人第一次联手,却颇显几分默契。如此这般,接连解决了五队探马,便再也瞧不见探马经过。军营这个方向,也只有这五队探马。而今,他们好似亦如往常一样,坐在马上信步游庭,可没人知道,他们而今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三人又安然返回一里之外,与那五十名死士汇合。蒙赤行清点了一番,人数还对,并无一人趁机退却。可见,察罕亲王挑选的都是忠勇之士,怕的就是影响到此行的结果。
而后,众人等在这里。越是等下去,天上的月色越亮,人的心也就越凉。如此天如白昼一般,他们如何悄无声息的接近敌营?纵使没了探马之忧,可守营的军士若是发现了他们,进而乱箭齐射,势必难以功成。
如此,纵然急切却也无办法。“刘先生……”
“嘘!”刘伯温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耐心等等看吧。”
而后,三更天一过,不知怎么的,旷野荒郊挂起了一阵凉风,恰好吹来了东边的黑云,遮住了月光。
王小十瞧向刘伯温,而其对着他笑了笑。看起来,这天气也在刘伯温的掌控之中。
“准备动手!”蒙赤行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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