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福小心劝解。陆瑾娘心中只觉厌恶,“你们这些人弄出这些把戏,实在是可恶至极。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我好,却将我困在此处,数日内都不能同孩子们见上一面。这就是为了我好吗?你问窦猛,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他究竟想要作甚?只要他不来见我,你说话的时候小心点,这些事情又如何会让桂嬷嬷她们知道。总之,我要同孩子们在一起,即便不住在一起,也要住在一个院落内。”
邓福一脸为难,“这,这,那要不侧妃自己同窦将军说。”
“不行。我说了不想见他,你当我的话是说说玩的吗?”陆瑾娘冷笑,真想给邓福一个耳光。
邓福很是委屈,他是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侧妃,窦将军那日受伤颇深,如今还没好起来。因为担心侧妃的事情,伤势一直反复。侧妃难道就真的忍心,真的不去见见窦将军。”
“你这人真是聒噪。我说了,我与他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自此之后,除非必要我和他还是不要见面的好。”陆瑾娘盯着邓福,“你去告诉他就是,这么多废话作甚。”
“窦将军要是知道了侧妃的态度,定然很是伤心。”
陆瑾娘不屑一笑,“伤心?他有心吗?你们联手哄骗我的时候,绑架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不会伤心?这会在我面前博取同情,告诉你,晚了。邓福,你若是再聒噪,以后我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请示窦将军。”
邓福并没有夸大其词,陆瑾娘当初处于疯狂之中,那根金簪几乎全部没入窦猛的身体。这一回,窦猛可是受罪不轻,加上心情郁结,伤势好的很慢。若非属下死死的盯着,只怕窦猛还要带伤饮酒,那样的话伤势更要恶化。
见到门打开,是邓福进来,窦猛先是眼前一亮。不过仔细瞧了眼邓福的表情,窦猛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
邓福一脸小心翼翼的,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窦猛不在意的笑笑,“可是她说了什么话让你为难了?”
“启禀将军,侧妃要求同孩子们住在一起,实在不行也要住在一个院落内。奴才劝解了一番,说是担心侧妃同将军的事情被人发现。不过侧妃说,以后除非必要都不会同将军见面,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此事被人知晓。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来请示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窦猛端起茶碗,一口喝下碗中的水。神情显得极为颓丧。“答应她。不过是就近安排,不能再一个院子内。”
邓福不解的看着窦猛,对上窦猛的眼神,邓福赶紧低下头,不敢再随意猜测。
窦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这个伤口是陆瑾娘留给他的,他将一直铭记。“邓福,明日我要回京城,这里我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手,若是有什么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才知道。奴才一定会照顾好侧妃的。只是万一侧妃让奴才放她出去,奴才该如何做才好。”
窦猛冷漠的看着邓福,“她不能离开这里,你该明白。”
“奴才明白。”
“若是她执意要离开,就说我说的,在她生下孩子之前,都别想。等她生完了孩子,我自会安排。”
“奴才遵命。”
邓福心中忧心,这样子发展下去,这两人真不知道会走到何种地步。
天已经黑了,屋里已经亮起了烛火。门外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子,陆瑾娘望着那里,手指微颤,门外的那人是他,是窦猛。
窦猛站在门口,伸出手想要去推门,可是门已经被锁上。这并不能挡住窦猛,但是窦猛并没有继续,而是站在门口,许久都不曾有动静。两个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惧都沉默。一种难言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许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半个时辰,或许只是一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陆瑾娘心中微动,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瑾娘,明日我就要回京城。”
的确是该回京城去了。陆瑾娘咬紧牙关,心中莫名的难受起来。
“你好好保重,安心的在这里养胎。外面我都安排了人,你的安全没有问题。”窦猛轻轻的说道,可是依旧没能换来陆瑾娘丝毫的反应。
窦猛再次暗叹一声,“瑾娘,你放心,我不在的时候,太子妃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会做到。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去找邓福,他这人够聪明,也够忠心,你拒放心的使唤他。”
是对你忠心吧。陆瑾娘不屑一笑,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愤恨,更多的却是满腔的怒火。这腔怒火为何而来,陆瑾娘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想冲着窦猛大声的嘶吼。可是陆瑾娘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没有得到陆瑾娘的回应,窦猛失望之极,“瑾娘,我知道你心里面恨我。之前是我做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清楚,我们两个人难道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忍心吗?”
陆瑾娘猛地咬住自己的拳头,脸上悲苦异常,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所有的声音都被压抑在身体里,她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在窦猛的面前哭。
“瑾娘,我知道你气我,你如今还在气头上,还不能冷静的考虑。不过我还是要说,我不会放弃。你的决定仅仅是代表你自己的意思,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