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娘恭恭敬敬的给乾德帝请安,脸上带着恰当好处的笑容,“不知皇上会来,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见谅。”
看到陆瑾娘脸上那熟悉的,温和的,沁人心脾的笑容,乾德帝有一丝晃神,好似回到了过去一样。不过转瞬,乾德帝又醒悟了过来,怒斥道:“陆氏,你莫非仗着手中的权柄,就敢动朕身边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动陈氏的?你简直是放肆。朕现在就夺了你的权柄。”
陆瑾娘一脸委屈的望着乾德帝,表情无比哀伤,“皇上,臣妾这么做全都是照着宫规来的,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明示。”
乾德帝有一瞬间被噎住,接着又来了怒气,“照着宫规?照着什么宫规,你事先可知会了朕?”
陆瑾娘一脸柔软无助的样子,“皇上,宫规规定了,凡事被皇上临幸过的女人,都要统一安置。臣妾就是照着这条宫规来做的,臣妾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也上了题本给皇上,难道皇上没看到吗?”
乾德帝顿时无语,陆瑾娘的题本他看到了,但是一看到是陆瑾娘的,乾德帝就不屑的丢在了一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陆瑾娘问起来,乾德帝恼羞成怒,“即便宫规是这么规定的,但是朕没同意,你就不能这么做。”
陆瑾娘心中吐槽,乾德帝还真是色令智昏,无耻到了极点。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极为柔弱,极为委屈。这是乾德帝乐意看到的表情,她不能学齐氏的强硬。学齐氏的强硬,只会让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所以她改变了策略,对待乾德帝,就是要以柔克刚,如此才是上策。
“皇上说臣妾做错了,臣妾也不敢说自己做对了。只是如此一来,臣妾的差事可就难办了。若是皇上还有需要特别关照的人,还请皇上让人给份名单给臣妾。如此以后臣妾处理事情的时候,遇上这些人自然会避开。这样一来,皇上也不用生气了,臣妾也不用背重担。臣妾无能,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还请皇上成全。”陆瑾娘低着头,柔柔弱弱的,十分惹人怜惜。
乾德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气都发不出来。“你简直是放肆。”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
乾德帝愤怒无比,却又不好对陆瑾娘发火,干脆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才能痛快一点。顾忠急忙跟上,还忍不棕头看了眼陆瑾娘,心中佩服。看来能笑到最后的只能是陆贵妃。
乾德帝出了瑶华宫,并没有回思政殿,而是转道去了储秀宫,或许是真的在乎陈沫儿,或许是因为既然在瑶华宫质问了陆瑾娘,好歹也要做足了姿态,走完这一场。乾德帝来到储秀宫,让储秀宫所有的女人都兴奋起来。
尤其是陈沫儿最为兴奋,见到乾德帝的时候都哭了起来,扑了过去。乾德帝微不可觉的皱了眉头,怎么才几天,就变成这个鬼样子,连身上都没收拾干净。陈沫儿扑来的动作被太监拦住,陈沫儿激动的说道:“皇上是来看望奴婢的吗?奴婢很想很想皇上,皇上,让奴婢回到皇上身边伺候吧。奴婢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在皇上身边伺候就行。皇上,奴婢也不怪陆贵妃,陆贵妃也是照着规矩来办的。”
顾忠讥讽一笑,到了这会还想挑拨离间,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其他女人纷纷露出不屑的眼神,真是够了,不过是被皇上临幸了几次罢了,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如今这副德行,皇上会喜欢吗?
陈沫儿这些天过的很苦很累,吃不好,睡不好,随时随地都有人可能会欺负她。让她的状态很差劲。本来姿容就不出众,加上旁边还有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做对比,顿时陈沫儿就被比了下去。
皇帝冷哼一声,怒斥:“够了,这里本就是你该待的地方。说什么回去,放肆。宫里面的规矩都白学了吗?”对陈沫儿,乾德帝是彻底没了兴趣,反倒是储秀宫中有几个出众的女人被乾德帝看上眼了。乾德帝当即就来了兴趣,到了晚上就连番储秀宫两个人的牌子。
陈沫儿绝望了,简直没了她的活路。她恨死了陆瑾娘,若非是陆瑾娘,如今她还在思政殿要风得风,她还有机会让皇上真正的喜欢上她,将她放在心里头。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这辈子就要在储秀宫苛延残喘。
只可惜这皇宫向来都是捧高踩低,没人会同情她的遭遇。在她决定上了皇上的床的那一刻,她就该有这个认识。宫里的人习惯了锦上添花,落井下石,所以从那天起,陈沫儿的日子比以前难过数倍。这个女人同许多悲剧的宫婢一样,最终落得个青春年华却早逝的下场。
乾德帝在后宫欢愉了数天,可是没过多久,乾德帝的麻烦就来了。先是西北那边又开始有了战事,接着东南也不安静,海盗还有倭寇从福建登陆,对沿海一带造成极大的威胁。东南是这个国家的赋税重地,若是任由此种情况发展下去,事情不知道会糜烂到什么程度。还有西南地区,开春后一直干旱没有下雨。已经出现流民。
这三处地方,都等着朝廷拿出银钱粮草出来,西南那边一定要稳住,不能在西北和东南乱了,西南再乱。那样的话,这个国家就危险了。接着就是西北,一定要严防死守,西北那面,是心腹大地,绝对不容出错。最后东南,绝对不能让海盗和倭寇扰边的事情糜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