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不重要,开心才重要!”
王皇后仔细咀嚼着小叶子的话,一直到鸾轿起驾出了宫,她仍然在想。
她总觉的这小女孩的背影好象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
等王皇后的轿子以及护卫人马走过,一个人影才从树后转了过来,上前扶起了张青筠,却是上官飞飞。
张青筠脸颊两边皆被打肿了,嘴唇也破了一块,一脸凄苦,上官飞飞见她如此模样,不由的心疼不已:“姐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张青筠被打时既委屈又愤怒,恨不得立即投井死了,眼睛中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待到看清上官飞飞的模样,才一下子痛哭出来:“妹妹,好妹妹,你怎么来了?”
“是叶子姐让我来的,走。。。”上官飞飞架着张青筠的胳膊要走。
张青筠急忙问:“去哪里?”
“小九那里,姐妹们都在等着你!”
“我。。。我想回去,”女子受了伤总想找最亲近的人哭诉,连张青筠也不例外。
上官飞飞却劝止了她:“不行的,姐姐,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见二皇子?他会闹翻天的!”
张青筠一想也是,便随着上官飞飞而去,到了永宁宫,小叶子和满都海热情的迎了上来。
满都海的大嗓门当先笑道:“我们的第六把刀来了!”
张青筠陡然在皇宫中见到一个鞑靼面孔,登时唬了一跳,急忙问上官飞飞:“三妹,她们是?”
“青筠姐姐不要害怕,”小叶子“咯咯”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们都是小九哥哥最最亲近的人!”
“啊?”张青筠一头雾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思索着这最最亲近的人的意思,“难道?不像啊,三妹不象结过婚的样子啊?”
这时,上官飞飞在旁说道:“大姐,你知道刚才是谁救了你吗?”
张青筠望着小叶子,小叶子作个鬼脸,伸伸舌头,一脸鬼精灵的模样,虽然不信,但张青筠仍然问道:“难道是这小孩?”
小叶子立即嘟起了嘴,大声道:“青筠姐姐,我已经九岁了,不是小孩子啦!”
上官飞飞更是将小叶子说的什么天山童姥的谎话说了一遍,连女子十二把刀的事也毫不隐瞒。
张青筠素知这个三妹原是大家闺秀,不会撒谎,当即向小叶子拜了下去:“张青筠感谢叶子姑娘救命之恩!”
“咯咯,咯咯。。。”小叶子赶紧拉住了她,一股真气涌至,将她弹了起来,装作大人似的道,“好了,以后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客气的?红莲姐姐去叫清柔姐姐了,回来就给你好好看看,咱们先上点金创药!”
满都海和上官飞飞将张青筠扶入内室,掀起衣襟,只见张青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惨不忍睹,上官飞飞看的都不禁落泪,满都海则恨恨的道:“那死老婆子千万别落我手上,落我手上,一定让她比这还难看!”
小叶子则颇超然,笑道:“这是青筠姐姐的一劫,有些苦是非得受的!没听人说嘛,不受苦中苦,哪成人上人?”
“哼,受得苦中苦,也不一定能成人上人?我们鞑靼草原上牧民受苦的海了去了,哪一个不是成年论辈子的受苦,却也没几个成为人上人的?”
“咯,”小叶子一笑,反驳道,“至少没饿死吧?那些既不想吃苦又想享受的早饿死了!”
这一点,小叶子与重九很像,总是要跟人辩个明白。
“对了,大姐怎么还没回来?”上官飞飞一边给张青筠擦药,一边焦急的问,看这伤势,恐怕筋骨都受了伤,不单单是皮外伤了。
宫门外,一个宫女领着一个便衣女子正在跟守卫大声争辩着:“你看清了,这是东宫腰牌,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守卫横枪拦着:“尚公公有令,从今日起,宫内只准出不准进!我们只是执行命令,你别让我们为难!”
“尚公公?尚公公是什么东西?一个老太监有什么权利封锁宫门?”火红莲大怒,几乎要硬闯了。
“哼,”卫兵也怒了,“你算什么东西,敢骂尚公公,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敢骂我?”火红莲飞起一脚将那守卫踢倒在地,“哗啦”一声,一群守卫将她围在当中,眼见一场群殴在所难免。
宫门忽然大开,一群人列队而出,王皇后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守卫赶紧过去向皇后行礼,说明事情经过。
王皇后眼神还不错,一眼看到了水清柔:“咦,那不是水家姐妹吗?”
水静怡曾和水静柔、水静音三人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三人脾气温和,从不与人争吵,医术高超,医人无数,这王皇后当时的偏头痛也是水家姐妹治好的,因此与水家三姐妹很熟。
后来,水家三姐妹被大皇子、二皇子调去从军剿匪,王皇后还和周太后建议要留下一个来,后来便没有了水家三姐妹的消息,没想到在这里却又遇到了。
王皇后急忙向着水清柔招了招手,水清柔也认出了王皇后,急忙走上前来道个万福:“见过皇后娘娘!”
“哎呀,这是清柔还是清音啊?”王皇后亲热的拉住了她的小手,问长问短,“这么些日子,我还一直分不出来,这些天你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宫呀?对了,你们的静怡师姐到哪去了?太后也常常问起她呢?”
水清柔赶紧答话,她的话音又轻又柔,吐字又清晰,让人听着如沐春风般的舒服:“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