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舞台上的方娇儿正在跳钢管热舞,看到观众都跑光了,不由气愤的一甩走,披上一件长衫,喝声:“走,去看看!”
早有女子过来接应着,打手簇拥着向外走去。
如今草原月色日进斗金,聘请了不少江湖豪客做打手。
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张着大嘴在前引路:“方姐,这边走,听声音好象是红肥绿瘦那边传过来的!”
这女子正是风月门的叛徒庄芬。
当方娇儿和庄芬走出门外时,恰好听到了歌声的末尾,方娇儿听着这声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
“他是谁?”庄芬特别擅长察颜观色,她一见方娇儿的脸色就感到不妙,她从来没有看到方娇儿这么郑重过。
“一个和我师父一样的人!”方娇儿说完,领着人直接走进八角楼大门,到了门口便被八角楼的女子拦住了。
八角楼的女子视方娇儿为死敌,一个个都拨出了刀剑,方娇儿那边的打手们也都抽出了兵器。
忽见楼里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却是名男子,脸上堆着笑,四处拱着手:“欢迎各位光临,欢迎各位光临。。。”
走到门边看了这阵势,脸一沉:“干什么?都动刀动枪的,还没王法了?收起来,快收起来!”
接着,放眼往对面看去,首先便到了一对巨无霸,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庞大了。
“突”,男子脸上忽然掉下两个眼珠子来,原来是玩具做的,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此时,对面也自然正在打量他,除了打量他之外,庄芬的目光还与傅青珊对上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放着电火花。
傅青珊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一刀捅了她:“你这个叛徒。。。”
“哼,你说我是叛徒,我却说你是愚孝!师父老糊涂了,放着我两人不理,把大权交给一个失忆的病人,你却还甘心忍受。。。你都傻掉了!”
“不到最后究竟是谁傻掉,这可难说的很!”重九满面春风的笑道,“这师父就是师父,师父的眼光岂是徒弟能看的出来的?是吧?娇娇!”
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说的。
“咯咯,”方娇儿一阵娇笑,模样平凡,声音却十分动听,“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呀,竟然认的奴家?刚才的歌是哥哥你唱的了?”
方娇儿只见了重九一面,重九在京城易了容,脸型变了,自然认不出来了,此时重九又故意变了声音,眼睛上加了那个玩具。
“不错,哥哥别的不会,就是会唱歌,哥在山坡上放牛的时候唱的那个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连阿宝听了都自叹不如!”
方娇儿一楞,先皱了下眉,脸上却又笑开了花:“没想到你连山丹丹花开红艳艳都会唱。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树不落二鸟,你我总得分个高下才成!也让大伙儿看看到底谁是这江南的歌王!”
“好,好。。。”听到两人大有拼歌之意,四周的人群登时沸腾了。
现今这歌舞被这方娇儿统治的太久了,虽然好听、好看,但一个人的声音也总是太单调了,如今一下子冒出一个敢于挑战她的人,对听众来说总是好事。
重九蔑视的撇撇嘴:“歌王嘛,你就别想了,当个歌后还差不多!”
当地不少书生想到这“王、后”的意思,不由的又是一阵欢呼,有人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哼,”方娇儿却没听出这王、后之意,冷哼一声“是王是后走着瞧!你说怎么比法?”
“女士优先,随便你!”
“好,我们就在这街上搭台子对唱,看看谁那边人多!”
“随便你!”
两方说办就办,这搭台子对于唱歌为生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在那个时代,男子唱歌、唱戏的不多,这样的人称之伶人,社会地位也低下,没人愿干。
这干的人少了,人才就少,像白居易的琵琶行,杨玉环的霓裳羽衣舞,名垂青史,说的都是女子。
因此,风月门的女子皆替重九担心:“你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唱歌拿大奖的时候,这小妮子还没出生呢!啊,不对。。。”重九想到自己是从后世过来的,这时间上混乱的很,要真论起辈分来,这方娇儿应该是自己的姥姥的姥姥的姥姥。
台子很快立了起来,双方都拿出了最大本事,方娇儿那边依然是草原风味的,风月门这边却在重九的指导下,只用光秃秃的木板搭了一个什么装饰也没有的台子,只是这台子极高,足足高过对面两倍,一下子便有了居高临下之势。
重九不懂这一行里的花哨,又没有后世的高科技,既然不懂,干脆以简胜繁。
重九双手叉腰立在高台上,向下一指,大声道:“谁先来?”-- by:dad856|59961|143704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