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刚让他们一笔早期的千万投资打水漂,但是,早教和幼教这个领域,目前仍然是公认的国内对投资者最有吸引力的领域之一。赚钱能力强,而且市场大,特别是在一二线城市基本上就是刚需,而且进入存在门槛,不是谁拍脑袋都能做。
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王家朋遇到的问题,经济严寒,寒冬中很多刚需变得不那么刚了,有些是用户真没钱,有些是其它的原因,总之客单价必须大幅下降,严重侵吞利润,甚至改变估值模型。但是当寒冬过去之后呢?所以有一个深耕这个领域的专家来做投资,对规模以上的投资机构都是需要认真考虑的事情,无论专家是否刚破产。
有过丰富创业经验的创业者跳反到对面做投资,成功的先例不要太多,所以王家朋非常坦然。他知道袁苜有意把他引入小康做顾问,也知道被小康总裁拒了,所以聊天内容很容易就聊到小康身上。
楚垣夕看过家朋托育的情况,他又何尝没看过小康呢,只是每每一想到小康的幸福,心中就涌起浓浓的不甘。
因此他找到一个机会立刻问出自己的不甘:“袁总,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康融资的时候没签任何对赌啊?你们所有投资人似乎都没提这个要求是怎么回事?这里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么?”
对赌,无疑是趋势家朋托育走向灭亡的丧钟,如果没有对赌,在很多节点他都可以停下狂奔的脚步,但对赌协议逼迫他不得不拿出最快的速度奔向破产的终点。
如果是投资者提了对赌,创业者没有同意,经过磋商仍然进行了一轮融资,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倒退四五年这样的融资有的是。但是即便是这个流程,在今年也已经相当罕见了,因为别说是对赌,经济深寒之中,有的创业者连无限连带责任都肯签。
但是小康的投资居然是没有任何人提出对赌,而且是两轮融资,好几个亿,这就太不能理解了。其实还有第三轮,但第三轮是巴人包干了$融资的a+,投资人知道,外人并不清楚。
“隐情肯定是没有隐情的,没人提对赌是一种默契。”袁敬按了按镜框,通常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代表着他产生了某种尴尬。
看王家朋完全不理解,他只好说的明白一点:“比如说我吧,就盼着楚垣夕不要提出对赌,提了我也不参与。他给巴人集团做融资的时候签了那么高的对赌,结果一年就全都完成了,我们亏大了你知道吗?去年要是知道他能完成而且这么容易,他主动提出对赌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其实更实际的情况是,除了徐欣和胡世恒是楚垣夕延请进来的,其它投资者都知道能投进来不容易,旁边就是巴人集团攥着大把的现金,作为核威慑秀肌肉,谁要是不想投可以明说。
“说说你吧,家朋,你想做哪个领域的业务?”
“之前我还是想做早教幼教行业来着,但是最近有点差别很大的想法。”王家朋来之前已经有过全盘思考了,可以说全盘思考正是他认为自己有优势的地方。
“怎么?改做成人在线教育的投资?”
袁敬的思路很正常,成人在线和早教面对面正好是两个极端,没想到王家朋自失的一笑:“做成人教育和卖保险有区别吗?不都是把东西卖出去就不管用户用的上还是用不上了……成人在线教育这个东西本质上就是反智的,弄的难了没人上,弄的不难没用处。”
“那你?”
袁敬不解的看着王家朋。王家朋也在看着他,郑德的成长史在王家朋脑子里快速闪过。
在他眼里,袁敬是一个欧皇,郑德能够发育起来完全是一个奇迹。
天朝本土的pe/vc机构在2000年前后井喷式成立,1999年为誉为天朝创投元年,因为据说创业板要出来了。后来元年变成了怨念,这个“快要”直接快了10年。
然后就经历了我大a股五年长熊,这也是pe/vc机构的第一次寒冬。那个时候的创业环境都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但整个创投行业已经和互联网行业紧紧粘在一起,其中能够有效借助投资者助力的,很快冲刺到前排。
百度就是典型的代表和标杆,在2002年拿到idg150万$的投资才脱颖而出,最终成为bat三强之一。
这个年代的本土创投资金面临一个非常囧的问题——怎么退出?a股的准入制度使得真正的创业公司很难上。募投管退,最后一环打不通,整个逻辑都是错的。这个情况直到2004年和05年,大a股出现两个大事件,才出现曙光。
04年,中小企业板成立;05年,股改。
当然这一切跟郑德都没关系,郑德基金是2006年才成立的,而且一开始做的是信托。但是其实也有关,因为郑德要是早成立几年说不定早就跪了。那个上古蛮荒年代,被时代的大浪拍死的创投不知凡几,能挺过来的是英雄。
即便如此郑德这种土生土长的小基金在那个年代也没什么存在感,因为05年前后$基金已经开始大面积进场拓荒。有老虎基金、孙大圣等等外来者;也有土洋结合的红杉;还有拿了$直接变身本土创投的,高瓴是起步于耶鲁大学的启动基金,小康的主要投资者徐欣大姐那个年代就被称为投资女王了,离开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