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夏带着聂琛一起到宁家去吃午饭。
宁远知道聂琛又回到他准女婿的位置,那素来冷酷的面容上,有了一丝丝的温和。
而陆香芹,昨夜被宁远扇了耳光,打肿了半边脸,宁夏和聂琛刚到的时候,露了一下面,之后就借口说不舒服,回楼上了。
宁夏望着陆香芹的背影,心里连声冷笑,她多少还是有点解恨之意的,前世宁远宠信陆香芹,让她在一段时间里,要风得风,嚣张肆意,今世,陆香芹还想有前世那般待遇,就真是做梦了。
这时,宁远对聂琛和颜悦色的说道,“聂琛,爸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聂琛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恭敬而疏离的点头,“爸,您请说。”
“我这阵子身体不太好,所以想着让夏夏暂时帮我些时间,宁氏去广东那边采购翡翠毛料的人,遇到点阻力,出了点事情,我想让夏夏去那边帮我处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宁远的这些话真没让宁夏意外,之前的龙石种翡翠连点下脚料都没机会捞到,一定成了他心头的伤。
昨晚上她提及龙石种翡翠后,激得宁远痛打陆香芹,就能足够说明一切了。
现在宁远是巴不得她这个被他称作赔钱货的女儿,为他再赌回媲美于龙石种翡翠的玉料来,弥补他心中的缺憾吧。
正好她早就有打算去南方了。这一次算是终于如愿了。聂琛不可能敢拒绝宁远的要求的,尤其在他还是准女婿的前提下。
聂琛眼底有轻蔑的流光闪过,明明已经决定了,却故作姿态,假装民主,但他的唇角还是卷翘起薄薄的微笑,那微笑清冷的像是刚刚从沾满冰雨的花瓣上采撷下来的,“为什么会介意呢?我正好可以南方散散心,已经好多年不知道旅行是什么意义了。”
宁远眉头皱起,有些不悦的问,“你也要一起去吗?”
聂琛不直接回答,反而微笑着望向宁夏,并牢牢抓住她的左手放到胸前,说道,“我想夏夏也会希望我一直陪着她,不舍分开的。”
宁夏有些反感被聂琛抓住手的感觉,挺像被什么刺扎到一样不舒服,尽管实际上他的手像云朵一样轻柔。往回缩缩她的手,她用了气力,却仍不够足以将自己的手从聂琛的手掌中夺回来。宁夏脸上有点微微的变色,但还是很快妥协,就由他握着去,握再久,她的手还是她的手,跟他任何微妙关系都不会有。
端起饮料,宁夏自顾自的喝起来,她不打算搅进聂琛和宁远的勾心斗角中,事实上,她清楚宁远是不想让聂琛去,怕他会再向上次那龙石种翡翠那样,依仗着那一个婚约,再沾便宜。而对于她来说,她根本是希望聂琛可以去的,因为她知道宁远一定不会相信她,如果他不直接跟去,也会让他的亲信跟踪监视她的。只有聂琛跟去了,那样她在遇到好毛料的时候,才有借口将毛料放给聂琛,即使到时候她会白分一半的盈利给聂琛,也好过便宜给宁氏。
实际上聂琛的想法,宁远根本没资格否定,他这个准老丈人怎么能有亲爹般的说话分量。虚假笑一下,只能连声说句好,还说这样他就放心了,若不然第一次让宁夏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真会不放心。
按照宁远的意思,他是希望宁夏越早启程越好,不想耽误他们十几天后的婚期。
宁夏听到这个茬儿,眉心皱起,那只被聂琛一直抓着的左手,更是不禁的抖了一下。聂琛感觉到了,慢慢的松开抓住宁夏的手,温润的音色如温泉的开口说,“既然是出远门,那么走的不能太仓促了。而且爸爸这边有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能自私的只知道自己,让您一个人承受烦扰,所以我会跟家里人说,将婚期延后一些时日。”他的话刚说完,宁夏的眉头就舒展开了,眼底闪着美丽的星光。
聂琛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冷嘲,再次抓住宁夏的手,声音低沉清越的说,“其实之前婚期就定的太过草率,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婚礼,如果婚礼办得太仓促了,真的太对不起夏夏了,我也会一生心有遗憾的。”
因为他这一句话,宁夏猛地转头望向聂琛,怎么个意思?看到聂琛淡雅清傲的身姿,宁静如深井的目光,身上那种疏远矜持的气质,仍然让人无法靠近,近在咫尺,却宛如隔着山高水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屑的摇摇头。想着再将被聂琛握住的手收回来,却被一股强劲的蛮力阻碍,宁夏脸色微变,有点纳闷聂琛这一股强力的来处。可是碍于情势,她只能再次放弃拒绝。
“呵呵,你这么有心,那当然是夏夏的福气,我也就真的对夏夏放心了。”宁远慈父般的作态,只要宁夏才知道他说的这些如何的假。
去南方的日子被聂琛订到了后天,开始宁夏还真信了,聂琛是为了出门准备什么,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聂琛的目的不过是想等到胡德回来。
上午的时候胡德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一身黑色制服式紧身衣,让她的气质有种飒爽的英气。
宁夏对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天呢,怎么可以有这么漂亮绝色的大美女来刺激她呢?第二个反应则是眨眨眼睛,然后想问问她,美女,这么热的天,捂的这么严实,不怕长痱子吗?
她可是穿t恤短裤的,都还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