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不愿耽搁太多的时间,匆匆用完午餐就去许府商酌关于许如是的事情,再一个就是给未来的老丈人谋划一番。他对顾石安尚且不厌其烦地晓之以理,教之以策,何况是自己的老丈人。自当尽心竭力,也好让许如是安心跟随,不用牵挂家人。
坠月城中的事皆已安排妥当,无论如何明日该启程了。总是这么拖着,何年何月才能积累足够的资源,踏上回归的路?何况还不知道方向,寻找归途也将是艰辛漫长的过程。任重而道远,莫一凡他耽搁不起啊。
“贤侄、非儿你们来啦,快里面请,午饭吃过了吗?没吃的话,让你们伯母和如是丫头去炒两菜,咱爷三喝一杯?”许晋老脸上褶子也舒展了许多,满面笑容地向两人打着招呼,把二人请进内堂。
“许伯父不用如此客气,我们已用过午餐,就不用伯母她们麻烦了。我来是想和二老商量一下如是的事情,明天就要去落凤城了,时间比较紧,是以冒昧来访,想听听二老的想法。”莫一凡简单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
“哦,你们的事情,丫头昨晚回来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基本没什么意见。贤侄乃人中之龙,万中无一,能得贤侄为佳婿,足令我老怀大慰。如是丫头能得你垂青,实乃她的福气。她若是与贤侄结为伉俪,正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我们岂会有什么意见啊。”
许晋似生怕姑娘嫁不出去般,三言两语表达了自己万分赞同的观点。别说,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除了莫一凡,他要去哪里寻得这般合他心意的女婿呢?莫一凡能相中自己的女儿,倒是有高攀他的嫌疑。他若是想要娶谁为妻,整个坠月城的姑娘,就没有一个会反对的,许晋能不紧张吗?
“贤侄明日就要走啊,是不是太急了点?我正寻思着要给你们办一场风光的定亲宴呢,如此人生大事,岂能委屈了贤侄?你看能否迟几日再走,再急也不争这一两日的功夫吧?”许晋试图挽留莫一凡一两天,请定亲宴是假,无非是想要向坠月城诸势力宣布,莫一凡成了我许晋的女婿,你等以后招子可要放亮点。
“呵呵!伯父无须为我殚精竭虑,作为修道之人,岂会在意这等繁文缛节。我等须在意的是如何晋升修为使自身强大,追求的是如何打破天道的桎梏,求得长生逍遥。舍此而外,万事皆可因陋就简,不必着意细枝末节而忽略了正途。
莫一凡岂不知许晋言语背后隐藏的意图?他虽成了自己的老丈人,亦无法改变莫一凡对他的品评。这些个千年老怪,或许是因为生存环境所致,皆养成了唯利是图,巧取豪夺的本性。他们的眼界难以顾及大势所在,计划长远利益,唯有火烧眉毛了,才急着想要扑灭眼前之祸。
“伯父也知道,我早有去落凤城之心,只因诸般无法逃避的事情缠身而拖住了脚步。此计划已经迁延日久,如今诸事已了,也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而今小侄麾下有千余化形妖兽要养活,耗资巨大;也有在坠月城收下的百余小子,亟待培养,这些都是需要无尽资源堆积的。如今家业渐大,我怎会不着急呢?”
“当家方知柴米贵,坠月城的资源亦终有取尽一日,眼下正该去其他城池打开局面,广开财路积累资源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此事已迫在眉睫,小侄亦不愿再因琐事纠缠空耗时日,明天必定启程。”莫一凡决心已定,哪能轻易动摇。
“小侄此来也是顺便知会伯父,明日如是会随我一起去落凤城。至于定亲宴,可以等到在那边安定下来,我再带她回来补办即可。既然如是跟了我,此事我自然会对你们二老有所交代,也好让如是安心。”
“既是贤侄决心已定,如此也好,我们自当成人之美,不会做那等惹人厌的事情。唉,这丫头大了女生外向,我们做父母的说话也不一定好使了。只要她不是所托非人,能寻到她想要的幸福,我们又怎会横加阻拦?索性以贤侄之姿也不算辱没了她,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日后还望贤侄能善待这丫头,我们于愿已足。”
“伯父但请放心,如是是位好姑娘,我断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委屈。”自莫一凡两人一来,许如是就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扭弄衣角或发梢,粉面羞红,难得她有这么文静的时候。此时听闻心上人的夸赞与保证,心花怒放,和羞而走,再不肯待下去。
“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
“以当下坠月城的形势,伯父当如此这般,莫要再做那于人于己两无益的事情。”莫一凡再次为许晋分析了一番大势所在,如何注重行事法度,如此才能内排忧患,外建功业。再三叮嘱,只须谨依所言,必可传承千载,不虞有失。
“具体形势策略我也已向顾伯父阐明,你若还有不明之处,可与他商榷。毕竟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说着递与许晋一枚玉符道:“此为传讯玉符,真若遇到危及性命之险,只须捏碎它,说明你们身处何地遭遇何险。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收到讯息,自会尽快赶来。此物得来不易,须得妥为保管,勿使有失。”
“贤侄有心了,我必慎重保存,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会给贤侄平添麻烦。”许晋见莫一凡如此重视这枚玉符,情知非同小可,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以莫一凡神妙无方的能力,诡异莫测的手段,真要遇着大劫降临,这或许就是赖以求生的本钱,如何不慎而重之。
“大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