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做事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做的过头了,现在各方面利益牵扯太多,牵一发动全局,别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曾元进劝道。
“是,我明白。不过,如果总是畏首畏尾的,事情只会永远拖下去了。这一届推到下一届,问题永远摆在那里,到头来不光是老百姓受苦了。”霍漱清望着远方那被雾霾遮蔽的往日的青山,幽幽地说。
曾元进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说:“自己当心点,别惹什么不该惹的,要不然,我和春明记都没办法保你。”
霍漱清点头,道:“谢谢您,我会小心的。”
曾元进转头望着前方,道:“全国从到下,不说军队,光是政企两条,各级官员多的数不清。每年都有人想要往走,可是呢,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很难抉择。在我们这种体制下,用错一个人,对一个地方造成的毁坏,都无法用钱来衡量。风气坏了,想改都很难。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国家的未来有利,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
望着曾元进那略显难过的面容,霍漱清道:“只要秉着公心,总会有希望的1
曾元进看着他,淡淡笑了,道:“公心,在这个时代,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叹了口气,又说,“不过,希望,总是会有的!只要我们都踏踏实实地做事,只要全国官员有十分之一可以做到,足够了!”
霍漱清点头。
曾元进坐在阳台的竹椅,闭眼。
霍漱清望着曾元进,想了想,走到他身边,道:“曾部长,有件事——”
“说吧!”曾元进依旧闭着眼,道。
霍漱清坐在他对面,把刘丹露这件事告诉了曾元进,从头到尾,曾元进一直闭着眼睛听着。
“你跟春明记说了没?”曾元进问。
“还没。”霍漱清道。
“这事儿在他的地盘,先跟他说。不过,”曾元进睁开眼,看着霍漱清,“既然是那种背景的人出来惹事,你从源头解决才是治本。这种事,你会办的吧?”
霍漱清静静坐着。
如何治本,他知道,也很清楚,也会办。
“你跟我这么说了,我给你这样的建议。”曾元进道,沉默片刻,又问霍漱清,“你告诉我,是担心万一事情不可控了,我会不让迦因嫁给你,是吗?”
“我,不想让她伤心!”霍漱清道。
曾元进却笑了,道:“这算个什么事情?算真是你的女儿,都二十多年了,搬出来也只不过是恶心一下人而已。何况,你当时还年轻,又不是这几年犯的错。而且,谁敢公开说那是你女儿?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霍漱清不是不知道曾元进所说的这些,他担心的也不是这些。他之所以同刘雅提出亲子鉴定,不光是为了让自己清楚,更是逼迫对方,只有这样逼迫了,他才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你现在要当心的是别人利用这个来从其他方面对你下手,至于我这里,你不用怕!该怎么办,你怎么办去吧1曾元进道。
“谢谢您,曾部长!”霍漱清道。
“好好做你的事,对我女儿好,我这点要求1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
曾元进沉默片刻,突然说:“放手去干吧,少点顾忌,说不定,你这样做可能还较好一点1
霍漱清不解,他知道曾元进说的是工作的事,可是他之前还说要小心一些,尽量不要触碰利益集团,怎么现在突然——
“古今一理,明君需要铮臣1曾元进说完,起身走进包厢。
霍漱清站起身,透过门的玻璃望向里面。
前进的道路,总有陷阱,总有猛兽,坚持自己的本心,总会有实现梦想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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