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洛玉……”耳畔响起黯哑的呢喃,带着颤音,透着灼热。
洛玉双手抱在胸前,蜷缩着身体,极力压抑着心跳和呼吸,没有回应,没有说话,双眸闭紧,仿若自始至终都没有醒来。
一只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放在她的腰上,后背之人越贴越紧,灼热的呼吸喷在裸露的后颈上,她觉得很痒,痒至心间,稍稍缓下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这时,灼热的唇瓣印在后颈上,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身体忍不住颤栗。
这一颤栗,却引来后背之人越来越猛然的侵袭,手臂越收越紧,灼热轻吻在后颈上滑动,滑至右肩,一点点往下,仿若在她身上点了一片火,灼得她透不过气来……
浮浮沉沉之中,洛玉心中暗骂,你个得寸进尺的臭流氓!
她明白,再任由他这般肆意下去,今夜就没法收场了。于是,身体一绷,小腿蓄力,猛然往后一踢,就在这一刹那,黑暗中响起一声轻响,啪!
一滴液体轻打在她的右肩上,润湿,灼热,是汗珠!后踢的右脚,生生顿住。
一阵风起,不知何时滑落的锦被重新盖在她的身上,一只手臂隔着锦被抱紧了她,他的头抵在她的后肩上,灼热与润湿透过紧贴的脸颊传至她的心间。
“洛玉,我真后悔……”黯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洛玉不明白他在后悔什么,但明白危险终于渡过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清冽的气息混合着袅袅的幽香,困倦袭来,头越来越沉……
清晨,洛玉睁开双眸,噌地坐起来,身侧无人,蒲团上无人,整个房间里都没有找到楚扬的身影。
昨夜,她是做了一个梦吗?脸颊上猛然热了起来,使劲揉了揉脸,洛玉蹿下床,旋即又退回床边穿靴子。
“嘎吱——”这时,房门从外推开又关上,脚步声顿了一下,旋即又继续,一个身影走到她的跟前。
“你……”楚扬开口,话音刚起又顿住,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利落蹬上靴子,起身,抬眸,扬起若无其事的笑容,她开口问道:“什么事?”
“你昨夜睡得好吗?”楚扬轻声问道,声音里透出试探。
你这只猪!洛玉极力压下涌向脸颊的热血,佯装疑惑地望着他:“你今天好奇怪,问的话也奇怪,好像……”杏眸突然一眯,洛玉出手抓住他的衣襟,厉声责问道,“说,你昨晚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楚扬愣了一下,旋即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一手抓住胸前的玉手,一手勾住她的腰,猛一用力——
“你要干嘛!”猝不及防,对面身影直压过来,洛玉惊呼,嘭的一声,仰面砸在身后的床上,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眸,相距不到一尺,她看见那眸底映出自己绯红的脸庞,心跳陡然加速。
“洛玉,我是男人,你要老是这样勾.引我,我会忍不住。”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笑声,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带着别样的诱.惑。
“勾.引你个头!”洛玉偏头不看他,双腿抬起,却被对方察觉,用双腿压住,死死压住,洛玉心头突然升起怒火,体内真元涌动,“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动真格了!”
“我们双修吧,你可以不负责,但你不能有别的男人!”
石破天惊,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就连心跳呼吸声都消失了。
…
洛玉转过头,杏眸圆睁,盯着上方那张严肃地俊颜,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凤眸中闪过流光,楚扬翘起了唇角。
“答应你个头!”洛玉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口大骂,浑身真元爆发,挣脱束缚,抬脚踹得楚扬倒飞出去,身若闪电,瞬间冲出房间。
哐当!房门关闭,楚扬几乎同时摔落于地,右手捂住被踹中的腹部,嘴角的笑容却没有落下。
洛玉满面绯红,冲出房间,冲向船头,却在看见墨色身影之时,生生顿住脚步。
“前辈。”洛玉慌忙低头,拱手揖礼,脸上的红晕也被压了下去。
“最近一个月,赤海风平浪静,是因为你吗?”黎戈望着她,突然开口。
洛玉顿时一惊,抬头对上一双沉静却仿若洞悉一切的星眸,她有些顶不住,低头道:“或许是吧。”
“关于赤海,你知道哪些?”
你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洛玉抬头,见他依然面色沉静,似乎没有一丝恶意,略一沉吟,她开口答道:“晚辈听闻赤海因天降血雨而成。当日,血雨所及之处,万灵陨灭,万物消融,自此,海域与大陆相隔,无法通行。听闻,赤海与海域之间原本泾渭分明,互不干扰,只近年来,赤海不断往东扩散,不知何故。”
“因为封印消失。”
“封印?”洛玉惊愕,“赤海与海域之间原本有封印?”
黎戈没有回应,而是朝船舱方向点了一下头,洛玉顿时僵住。
“黎先生。”楚扬走到她的身边,顿足,朝黎戈行了一礼。
两人袖袍相触,清冽的气息侵袭而来,洛玉脚步一滑,立即拉开彼此的距离,楚扬眸底含笑,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逼近。
就在二人气氛微妙之时,黎戈突然开口说道:“赤海的起源无人知晓,也或许是知晓者已经逝去或者离开此界。当赤海最初被修者所知之时,它不过方圆百里,但凡靠近者非死即伤,无一幸免。渐渐地,再无修者出现在其千里之内,及至有一天,人们发现那一片赤水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