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空唤备,所谓何事?在下之妾还在等备,可否”
刘备受曹操之令来到司空府,自从那次亭中交谈后,刘备就愈发的谨慎,做事也更加不堪入目,连曹操都觉得这不对劲的太奇怪了,便召刘备前来司空府一趟,好试探一下他。
“哎,玄德,欢爱之事不急与一时。召你来另有要事。”曹操向刘备投出个不屑的眼神,随即继续道,“使君可曾听说满府君带回来的易京战事消息?”
“听闻了,公孙瓒退居易京,恐难敌袁绍之兵啊,唉。”刘备叹息道。
“玄德,为何如此在意公孙瓒”曹操笑道。
“当年我与其曾同在卢植门下求学,其对我有举荐之恩。”其实刘备心里清楚公孙瓒的为人,自从当年他以卑劣的手段打败刘虞后,便对他愈发的失望,但怎奈其为同窗,又怎能不惋惜。
“那玄德可知孙瓒已被袁绍破了,引火自焚了。”曹操道。
“什么!”刘备万万没有想到公孙瓒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不知玄德对此事有何看法今后有何打算,不知可否”
曹操话还未问完,便看见一旁的刘备锤胸大哭了起来,有些许泪水还滴到了案几上。
“玄德为何伤感”曹操对刘备突如其来的反应很是疑惑。
“不能为师兄报仇,斩杀袁绍,故而伤感。”刘备虽这样说着,其实他是想起了那朵多年前栖息在师兄和他身旁的白云,他感慨这云选择了漂泊,如若他还在师兄身旁,必然已被这大火摧毁。同时,他也想念这朵白云,真的很想,很想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才让刘备的内心如此伤感。
“今袁绍可谓兵精粮足,玄德公有何妙计?”曹操心想,这大耳刘备,为一个迂腐之人失态成这样,不足为虑,倒不如放心的利用他为自己所用。
“司空必定成竹在胸,备悉听尊便!”刘备道。
“绍弟袁术在淮南骄奢过度,不恤军民,众皆背反。他不得已,欲归帝号于袁绍,投奔而去。”曹操说着转身回到案前坐下。
“若二人协力,必为大患!袁术若投袁绍,必从徐州过。”刘备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这是离开许都去占领徐州的大好机会,只要离开许都,控制徐州的人马,那么汉室就能有一股稳定的力量,自己才能想办法对付曹操,而不受他的限制了。
“备请一军就半路截击,到时袁术必可擒矣,亦可断其北上之路。”刘备遂向曹操请命,得意般的看着曹操。
“好,拔你五万兵马,来日我奏明圣上,克日发兵!”曹操倒也没有反对之意,答应的很是爽快。
“备定不负司空重托!”
这边刘备刚刚离开司空府,曹操便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刘备,你一直在孤面前隐忍,孤怎会不知,今孤让你阻杀袁贼,无论胜败,都将除一后患。刘备啊刘备,你早晚都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
伴随着落日中的黄昏,夏侯兰在一处山坡上停了下来,惊慌失措的望着下面的一切。只见山坡下面有一座破烂不堪被烧的黝黑的城楼,城楼上印着大大的易京二字。朝城楼下看去,到处都是一片片战死士兵的尸体,甚至有一些已开始腐烂。损坏的旗杆上,站着几只乌鸦在不停的鸣叫,像是发泄出它们对这无情战争的不甘。
“是这里没错了。”夏侯兰心道。
“夫君,干嘛不走了”樊雪儿在后道。
“只是休息一下,现在便走。”夏侯兰道。
“行了,别犟了,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樊雪儿笑道。
“兰都说了不是”夏侯兰语气依然很冰冷。
“夫君,妾知道你一直关心着子龙兄,你不走我可走了。”樊雪儿说着,便驾马朝山下跑去。
“哎,雪儿,等等我。”夏侯兰道。
“你不是不来的吗”樊雪儿笑道。
“别误会,我只是陪你看看。”夏侯兰道。
“切,谁信啊。”樊雪儿心里笑的更欢了,有这样一个口不应心的夫君也是没谁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城楼下,在尸体推里疯狂的寻找着赵云的踪迹,可都一无所获。
“子龙!赵子龙!”两人又朝城楼里大喊着赵云的名字,可四周却只传来了阵阵回声,并无人应答。
“不会的不会的,子龙兄一定还活着,他不会”樊雪儿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夫君,你说,他不会的!”
“够了!”夏侯兰一把推开樊雪儿,冷冷的指着她道,“兰早就说过这都是他自找的,你看看,他所谓的仁义道德,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文馨,你才够了!这不是子龙兄的错!”樊雪儿怒道。
“你干嘛这么偏袒他这个外人却不想你夫君的感受!你要是觉得他比我好,你和他白头去啊!”自己的妻子竟然偏向外人,这回轮到夏侯兰生气了。
“你”只见啪的一声,樊雪儿一巴掌打在了夏侯兰脸上,苦笑道,“外人,你把子龙兄当外人,我们多年的情义都是虚的吗你这样让子龙兄怎么想夏侯文馨!我真是看错你了!”言罢,樊雪儿转身上马,愤然离去。
“看错我了,是啊,哈哈哈哈。”夏侯兰发狂般的大笑,他的心情又有谁能明白,他也经历过失去双亲痛苦的孤儿啊!
夏侯兰攥起拳头,狠狠的朝地上打去,心如刀割般痛苦让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兰,不要放弃,咱们虽然什么作为都没有,但只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