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和郑大川从伙房要了一点腥味大的下脚料,然后一起去放蟹笼。
郑大川是渔村长大的,冯楠也学过户外求生的技能,两人都知道如何选择捕猎场。他们找了一块积满水的洼地,放下了蟹笼。
这个位置靠近大海,每当涨潮的时候,海水就会漫过洼地,形成一个回水湾,这里水流平缓,饵料丰富,适合小鱼小虾生存。当退潮时,会形成一个大水坑,总会有些鱼虾来不及跟着潮水退走而滞留此地,因此是个消遣捕鱼的好地方。
放好了蟹笼,两人又一边聊天,一边回到木屋,这时饭已经做好了,苏妮推了个沙滩小车去给那几个打麻将的送饭去了,冯楠就和时长震、郑大川,还有权广文等几个不打麻将的主儿吃了晚饭,等苏妮回来的时候又问了一下麻将桌上的情况,效果还不错,已经拖了两个黑哥们儿上桌了。
“打麻将有益身心啊。”冯楠笑着说。
晚饭后,冯楠给苏妮做思想工作,让她回金丽那里去,苏妮不愿意,说那里坏人多。冯楠好说歹说总算是说通了,但苏妮又说想等魔术上尉来表演了再走。
冯楠觉得这小丫头太机灵了,因为两人在语言上的沟通虽然比才见面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还没达到任意交流的地步,冯楠确实打电话给乔伊和魔术上尉,请他们带点儿娱乐过来,可能是被苏妮听了一耳朵,就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于是冯楠当场就答应了苏妮的请求,因为他原本就是打算的再过两天才让苏妮回去,这样一来正好又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第二天大家照例休闲,打牌的打牌,游泳的游泳,晒太阳的晒太阳,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凑过来蹭牌的黑哥们儿多了起来,凌佳他们沦落到只能在一旁做技术指导或者做争端裁判人了。到了下午,还出现了一起因为抢牌打架的,冯楠对凌佳等人说:“要发扬风格,友谊第一,打牌这种有益身心的活动嘛,要尽可能的给黑哥们儿机会,反正咱们有的是娱乐嘛。”
说完他就晃悠悠的去收蟹笼了,结果两个蟹笼一共捞到了五只三眼儿蟹和一些小鱼。小鱼冯楠原打算放生,但是苏妮很喜欢,找了个玻璃瓶子养了,放在冯楠的床头柜上。
冯楠给蟹笼补充了饵料,又扔进水洼里,只带了五只海蟹回来,在沙滩上支起个小锅给煮了,又喝了两瓶冰啤,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爽快劲儿,然后借着这股爽快劲儿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最近晚上活动太多,总觉得有点缺觉。
第三天也是如此,只是打麻将的人全换成了黑哥们儿,因为只有两副牌,根本不够二十多人打的,于是又有黑哥们儿厚着脸皮到营地里来要,冯楠说没有了,看等工兵连来的时候能不能随行李带两副,黑哥们儿很失望的走了,他们也都知道了搭载工兵连的货轮出了故障,一时半会是修不好的。
到了第四天,冯楠这边还没支起桌子来呢,就听见从黑哥们的哨卡那儿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一问才知道,人家晚上去了城里,居然在犹太人的古董商店里找出来两副麻将来,据说还赊着账。另外那两副牌也有些年头了,和现代麻将多少还有点区别,不过这并难不住勤劳聪慧的黑哥们儿,人家自己摸索着定着规矩打上了。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冯楠还能有什么说的?总不能看着人家二十多人就打两副牌吧,这也是为了发展国际友谊嘛,于是吧自己的两副也贡献了,这下黑哥们儿的哨卡那儿可算热闹了,四张麻将桌,上场了十六人,剩下的买马,大家都玩儿的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相比之下,什么政治啊,战争啊,都爆弱了。有的黑哥们儿输了钱,还极力向77分队的兄弟们推销他们的个人物品,最后恨不得把枪也给卖给冯楠他们,但冯楠他们还是很知道深浅的,只买了些子弹和手榴弹。
当晚魔术上尉和皮货商乔伊带着一群舞女来沙滩上搭台子做表演,谁知遇到一个大冷场,尽管那些舞女很卖力气,裙子也短的可怜,可就是没几个人看,在台下的全是77分队这帮家伙,黑哥们儿现在只对新学会的游戏感兴趣。
看完了魔术表演,第二天苏妮就回金丽那里去了,她还不是一个人走的,而是和哨卡上的黑哥们儿一起走的。因为长老们知道了哨卡上的士兵整天打牌,还和77分队的兄弟们称兄道弟的喝啤酒,觉得他们有点靠不住了,于是又换了一批人来。这几天已经和冯楠他们成了牌友的黑哥们只得和他们依依惜别,然后带着从犹太人那里赊来的麻将,护送着苏妮回去了。
新来的黑哥们儿比原来那帮人要负责的多,绷着脸设置哨卡。冯楠则照例让大家支起桌子来,一边打牌一边喝着魔术上尉带来的新鲜冰啤。没过多久,黑人那边就过来了一个少尉,假装无意识地指着牌桌问:“这就是我表弟沙思彤说的你们最喜欢的游戏吧。”然后就津津有味的站在旁边看。
十分钟后,杨立明让开了位子,请这位少尉坐下了,柳诗佳则递给他一瓶啤酒,还对他飞了一个媚眼儿,这个少尉立刻咧嘴笑了,抬手捏了捏柳诗佳的脸,又解开自己胸前衬衣两颗扣子,好多感受一些清凉的风,然后咧嘴说:“啊,这才是生活咧。”他很聪明,看了两把就把牌认全了。
自从焊接点不牢靠,掉下去一挺重机枪后,那些长老们就决定亲自监视海滩上的动态,还为此排了班,当看到冯楠等人这几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