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冯楠所料,没过几天,苏然和唐君霞又主动邀约牌局。
因为怕输钱,应不应这个牌局,老包夫妇还商量了一番,最终包夫人一语定乾坤:“打就打!反正赢了是咱们的,输了就让吴娟报账。”看来有些事不能将就,这一将就成了习惯,原本的好意也就变成了应该。
这次苏然和唐君霞果然是有备而来,一上手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一场牌下来居然只输了五十多块,而输钱的大家确是老包夫妇,足足三百多。苏然看到胜利的曙光,开开心心的搂着唐君霞走了。
苏然两口子高兴了,老包夫妇可高兴不起来,三百多块啊,那得卖多少包子啊,于是照例,包太太让老包去找吴娟要钱。老包觉得这事再一再二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又是个惧内的,于是再次去找吴娟,才一开口:“娟子,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你嫂子的意思是……这次主要是帮小冯……”
话还没说完,吴娟就笑着说:“知道知道,原本呐,我也没打算赢你们的钱啊。”说完就把钱还给了老吴,老吴千恩万谢的回来了,把钱交给老婆还不停的说吴娟的好话,结果包太太不乐意了,说:“她好,还不是看冯楠年轻,长的帅,咱们拿回的是自己的钱,其实等于白陪他们玩儿了,其实赢的钱都流到冯楠那里去了,这个吴娟,始终是个不守妇道的。”
老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就说:“这个话不好乱讲的。”
包太太不以为然地说:“实事求是嘛。”
吴娟把钱还给了老包,转身就去找冯楠,冯楠见她来,笑着说:“干嘛?又来送钱?”
吴娟嘴一瘪说:“没你的,老包的钱我还了,总共也就剩了五十几,就当我的辛苦钱了。”说着就大刺刺的坐下来和冯楠闲聊,冯楠就势劝她就此罢手,反正这几天下来,苏然他们也输了一两千了。可吴娟却说:“他们现在正在瘾头上,我不约,他们也会主动约的。”
冯楠叹了口气说:“再这样下去,这件事怕是要扯破脸皮才能收场了。”
吴娟笑着说:“怎么可能嘛。”随后又闲聊了几句,才走了。
等到下一次牌局时,果然又是苏然和唐君霞主动邀约,时间定在了周末的下午,但是上次老包夫妇吃了亏,就抢先占了夫妻座,再加上吴娟,四个位子占其三,明显的三攻一,可唐君霞不慌不忙,没让苏然上场,自己坐稳了位子,一场牌下来,桌面上的输赢也只有七百多,但是却是一拖三,老包夫妇输了四百多,吴娟差不多输了三百,虽说还没把前些日子输的都赢回来,但形势却是一片大好。
这时老包的儿子包小龙从学校回来了,包太太借口要给儿子做饭想撤桌,唐君霞就说:“都这个点儿了,还做什么饭啊,不如我们请客,咱们去外面吃,顺便叫上冯楠。”
于是苏然就开始给冯楠打电话,可是今天是周末,冯楠照例回周正玲那里付奶粉钱,而周正玲也破天荒的弄了几个菜,留冯楠吃饭,实在回不来,所以只得作罢,就屋子里几个人去吃了。
吃过了饭,唐君霞又提出晚上再战,但包太太虽说输了钱,也心里痒痒的很,但今天晚上儿子在,而且要做功课,在这点上,包太太是从不会慢待的,于是就咬牙忍了,约了下次再战。
回到住处后,包太太越想越觉得憋屈,于是又逼了老包去找吴娟要钱,这会老包可再也不愿意去了,说:“前几次人家赢了,所以也无所谓,可今天她也输了,这个……不好开口吧。”
包太太说:“咱们平时起早贪黑的供儿子读书都忙的要死,这是她提议打牌整整那两个人的,咱们花了时间,一分钱也没赚他们的,就想拿回自己的,有错吗?”
老包争嘴从来都争不过妻子,但这次他也确实没脸再去要钱了,包太太见实在说不动丈夫,就骂道:“没用的东西,看老娘的。”于是她就亲自出马去找吴娟要钱,这一要,自然就要出了一场风波来。
虽说冯楠每周都要回去给周正玲交奶粉钱,但一般就是给了钱就走,后来时间久了,渐渐的也要聊上几句,但酒菜招待,却是第一回。
其实冯楠也想多从周正玲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情报来,所以当周正玲挽留时,冯楠也没拒绝,也就坐下该吃吃,该喝喝。
周正玲今天显然也精心打扮过,还化了淡妆,她原本就是个美人儿,再一打扮,更是光彩照人了。
喝过几轮酒,周正玲说:“有件事和你商量,是关于柏柏的。”
冯楠说:“猜到了,你说吧。”
周正玲先叹了一口气,又干了杯中酒,然后才缓缓地说:“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只是柏柏也快两岁了,我想找家上档次的带托管所的幼儿园,这样我也可以抽出身来去找个工作。”
冯楠问:“你说的上档次是指的哪种?”
周正玲说:“比如天使幼儿园那种……”
冯楠叹了口气说:“一时我还承担不起啊。”
周正玲嗔道:“那还不是怪你自己,我听说了,步行街那边你本来挺有机会的,能进公安局做协警也不错,可你不愿意呀,现在要用钱了,知道做小贩的苦了吧。”
冯楠说:“你说的轻松,步行街那边虽然优惠条件多,可最终还是需要自己投资的,本钱是我出还是你出啊,当协警更是不靠谱,一个月也就一千五百块钱,我每个月交回来的奶粉钱也不止这个数吧。”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