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萨姆就被敲门声弄醒了。那敲门的声音,就跟一大堆椰子从天而降落在了一面牛皮大鼓上一样。
萨姆自从经冯楠和巴斯拉中校谈判,和被交接的人质一起被释放后就一直住院治疗,之后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疗养,直到前几天才被暂时分配的特勤局驻望东城的办事处工作,因为他接受过警卫训练,所以依旧干老本行。
听到敲门声,他强忍着被打扰了清梦的烦躁,先查看了一下监视器,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冯楠,心里的那股怒气立刻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被莫斯塔加叛军抓获后,萨姆受尽折磨,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在监狱里只觉得是在苟延残喘而已,特勤局似乎并未想起过这位为他们出生入死的非洲本土探员,但是多亏了冯楠,他才得以逃出生天,因此虽说他与冯楠并不算很熟,却记得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尽管如此,萨姆还是把值班手枪上了膛,别在腰后,这才去开了门。没办法,条例规定的。
冯楠见到开门的是萨姆,有些意外,问:你现在在这里工作?
萨姆说:暂时是这样的,不过我正在申请退役,或许可以什么的。
冯楠点头说:嗯,或者在广州卖卖光盘也不错。杰瑞在吗?我要跟他谈谈。
萨姆说:在的,不过我得先通知他一下,您先请坐,上尉。
冯楠一愣,随即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虽说已经听惯了别人喊他少校,但是他真正的军衔,或者说是特勤局给他的军衔,只不过是上尉而已,若不是今天萨姆喊了这么一次,他几乎已经忘记了。
萨姆请冯楠做了,又泡了杯速溶咖啡给他,这才给杰瑞打电话说冯楠来了。
杰瑞的反应很暧+昧,似乎不是怎么欢迎,但最终还是说:嗯,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于是萨姆放下电话对冯楠说:杰瑞主任说可以见你,你带枪了吗?
冯楠双手拍拍两胯说:我平时不带枪的。
萨姆笑了一下说:那好,你直接进去就是了,就在孙局长原来的房间,现在是杰瑞局长的办公室。他没有搜身,看来条例又是可以灵活掌握的。
冯楠谢过了萨姆的咖啡,这才走了进去。
冯楠平时很少来特勤局,特别是特勤局大部搬走之后。
杰瑞果然占用了孙局长原来的办公室,且改造成半居住半办公的那种,冯楠见门半开着,就敲了一下,也没等里头应答就推门而入,只见杰瑞正靠在办公桌侧面摆放的一张大g背上,左手端着一个白瓷咖啡杯的盘座,右手端了一杯咖啡正在喝,他裸着上身和两条腿,只有一条毛巾被横搭在他的腰间;而房间另一端的卫生间也开着门亮着灯,里面有个黑人女子正对着镜子化妆梳洗,显然也是才起c。
冯楠见了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对杰瑞说:看来我是有些打扰了。g头柜上对冯楠说:没有没有,只是个妓+女……别见笑,我对家里说我在做货轮的三副,每年一个月探亲假,若是不时常的温习温习,我怕哪天回家的时候有些事会忘了怎么做。你最近还好吗?
冯楠扯过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办公室当中,面对着杰瑞说:我好不好特勤局恐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杰瑞说:当然,只是礼貌性的问候而已,但你一大早的就来敲我的门,我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冯楠从办公桌上拿过一支签字笔来,在手里摆弄着说:不因为什么,就是想过来问问我可以申请退役不?
退役?杰瑞笑了干的好好的,何出此言呢?
冯楠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特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了,行了吧,来个痛快的,说行,我立马就直接奔码头,跳上第一艘离港的船。
杰瑞挠挠头皮,又干搓了几把脸说:目前的情况……特勤局倒是有这种意思,不过要是……
冯楠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怕我从特勤局退役后会直接沦为福特纳,或者其他什么的地方的佣兵是不是?放心吧,我本人对做佣兵没兴趣,而且昨晚金丽也正式通知了我,希望我能立刻离开福特纳,用此很委婉,但态度很坚决。我是出于礼貌过来问问能不能从特勤局退役,不过特勤局答应与否不重要,我早就厌倦这摊浑水了。
杰瑞说:金丽公主已经跟你摊牌了?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呢,只是猜到她可能会有这个意图。bg头柜上的几张钞票拿走了。临离开+房间之前还没忘了送给冯楠一张名片。
冯楠笑着说:ting专业啊。
杰瑞也笑道:你昨晚不是也有吗?
冯楠说:你们啊,这些消息总是来得快,就没往我房间里塞点窃听器什么的?冯楠问这些话是因为有些担心,如果他的房间里如果真的有窃听**设备的话,郭慧给他警告的事也可能会暴露,所以他想旁敲侧击一下。
但是杰瑞的话让冯楠暂时安心里,他说:那到没有,只是我们在琴海酒店有人,所以你一去我们就知道了,不过大家自己人,怎么也得给留点**啊。
冯楠笑了一下说:谢了。昨晚金丽那丫头要死要活的非要我去琴海酒店住,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呢,结果就来了一个黑妞儿,不过也多亏她上心,听那丫头说半年前金丽就在难民营找了五十个少女,训练她们怎么伺候男人,还教她们学中文,虽说半年下来口音还是那么的重,但起码我倒也听得懂。
杰瑞笑道:你可真有福气,这个情况我们知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