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昌鈺凄然道:“王科长,我也想送,可胡乡长放出话来,暂时不能送去,若是送去,造成了重大影响,他唯我是问。”
“唯你是问?我看胡修武怎么个唯你是问法!***,以为他是谁,是这儿的土皇帝吗?还有没有王法了?!”田裕民怒火中烧,爆了粗口,郑带弟让他们给逼成了精神病,连送医也不给,这个胡修武,也真够混帐的。想当初,山火事故处理时,自己还有点同情他,现在看来,他是个不折不扣恶棍,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地干涉这起案件呢?是不是他在这里面,也有什么猫腻?
郑昌鈺揉了一下眼睛,说道:“田主任,胡乡长发话了,若是我们不听话,他组织计划生育执法队上门征收计划生育罚款,到时,以最高上限进行罚款,要罚得我倾家荡产!”停了一下,他又说道:“胡乡长的厉害,是出了名的,我们可真是惹不起。”
正在这时,田裕民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柯尊能的电话,他走向一旁,按了接听键,然后接了。
柯尊能在电话里呵呵说道:“怎么?老弟来了青山,也不来我这儿串过门,怕老兄以后有事找你呀。”
这消息来得可真是够快的,田裕民不知道柯尊能从哪儿得到自己来青山的消息,他故意问道:“小弟来青山,是有公干,按上面要求,是不要麻烦地方,我就不想打搅县长大人了。”
“什么要求不要求的,咱兄弟之间,谁跟谁呀,你不来,我可真有意见了。”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些不淡不咸的话,田裕民以为柯尊能仅仅只是想和自己拉近拉近关系,就浑没在意,没想到,柯尊能话音一转,说道:“老弟,后山中学那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据我了解,那个什么郑昌鈺的,本身是个刁民,多年来,计划生育超生罚款,没交一分钱,孩子超生两三个,这不,听说后山乡计划生育执法队要上门罚款了,他‘讹诈’学校老师诱奸了他女儿,告到了你们省里,这样的刁民,为躲避计划生育罚款,真是什么办法都能想,甚至连孩子的清白也不顾了。”
显然,柯尊能这是要当说客了,看来,对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青山县工作过,而且还知道自己和柯尊能有交情,显然,对方也算是做足了功课。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是显得此事是一定存在的了,既然柯尊能要当说客,自己干脆就顺水推舟,毕竟,目前为止,他们也没发现什么证据,于是他压低声音道:“是呀,柯县长,我也有同感,毕竟,他郑昌鈺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我打算一会儿返程,晚上,你可要作东呀,我们好好撮你一顿。”
听田裕民这么说,柯尊能呵呵一乐道:“好说,好说,你想在哪儿吃饭?三江国际还是长城饭店?”
“好说,听老领导安排就是。”
此时,张铁柱在车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他一路问着找了过来,人未进门,先闻其声,他嚷嚷道:“田县长,了解清楚了吗?”
听到一个大嗓门嚷嚷,王一波和郑昌鈺都退回到堂屋,郑昌鈺一见到张铁柱,吓得一激灵,这段时间,他让警察给拘留怕了,见到穿着警察制服的就怕。
田裕民看着张铁柱,对郑昌鈺笑笑道:“别怕,我们是一起来的,他叫张铁柱,县刑警队的副队长。”
然后,他们坐在一起分析案情,都苦于没证据,张铁柱听完简单的介绍,朝郑昌鈺嚷嚷道:“证据?那还不好说,老郑,你仔细回忆你女儿当时和你说了些什么话?越详细越好。”
于是,郑昌鈺红着眼睛,将女儿发病前向自己说的话,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到有一次黄开练带郑带弟去县城开房。
张铁柱一捶大腿道:“等等,你讲详细点,你女儿可否讲过在哪家宾馆?”
知道这条线索重要,郑昌鈺抓挠着头发,仔细回忆,思考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是一个叫做什么湖的宾馆,其余的,他实在回忆不起来了。
张铁柱分析道:“县城叫什么湖的宾馆有三家,一家仙岛湖宾馆,规模比较大,还有一家五里湖宾馆,一家十里湖宾馆。若是仙岛湖宾馆,那好办多了,一定有摄像头可以查,若是五里湖宾馆和十里湖宾馆,那可就难办多了......”
田裕民和王一波启发了半天,郑昌鈺还是不敢确定,见到再也不能了解更多的情况,田裕民只得告辞,临行前,他把自己和王一波的电话号码抄在一张纸上,交给郑昌鈺,交代他若是想起什么,随时给他们打电话。
郑昌鈺送出田裕民,千恩万谢,差点又给田裕民他们跪下,给张铁柱一把给抓住了。
上了车,张铁柱掏出电话打给他手下的朱振武道:“小朱,你赶紧给我查一下五里湖、十里湖和仙岛湖宾馆,看他们那儿今年可有后山乡的老师住宿......时间嘛,今年的全年......重点注意一个叫黄开练的,查清楚后给我来电话。”
电话打完了,田裕民揶揄道:“行呀,张大队,领导当得有模有样!”
张铁柱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别的咱不行,若是说到查案、破案,咱可有一套。”
“行呀你,张铁柱,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说完,他又轻轻捅了一拳过去,张铁柱故意装着呲牙裂嘴状,嗫嚅道:“田县长,我都要被你打死了。”
朱振武显然是张铁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