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原才在同事面前暴露他和黄莉的恋爱关系,就受此**,他焉能不怒发冲冠。
在戴至伟吩咐的同时,李平原早已怒火中烧,他跳了出来,跨上前两步,抬腿一脚,将黄毛踢了个狗抢屎。
黄毛喝得醉醺醺的,毫无防备,趴在地上叫骂道:“妈b的,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敢踢老子的屁股。”
李平原赶了上去,又连踢黄毛的屁股几脚,黄毛哀嚎着爬出了门。
李平原大获全胜,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伸手扶着黄莉,嚷嚷开了:“***,敢动老子的人,老子踢不死他。”
这期间,田裕民一直保持警惕,他影片影片暗自担心:来人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上次在省城,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和自己讲了那么些,田裕民认为颇有道理,自己不是街头混混,是革命干部,再怎么着,确实不能一言不合,便痛打开来,能忍还是要忍。
脚踢在屁股上,发出肉响,戴至伟放声大笑,大叫道:“平原,踢得好!还好那小子跑得快,要不,我也要赶去踹两脚。哈……”
笑声未落,包房的门哐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只有戴至伟的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
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大块头男人进来后,一左一右立在门边,刚才李平原打出的黄毛走了进来。
随后又走进一个年轻人,这是一个剃着板寸头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重的金项链,进门后,他循声来到戴至伟的身边,质问道:“还要踹两脚是吗?来,来,朝这儿踹。”说着,他转过身来,将屁股正对着戴至伟。
戴至伟一看这阵势,哪儿敢动,他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
年轻人把屁股拍了拍,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
马上有一个黑色西服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慢悠悠剪开雪茄,另一个西服男凑上去,啪的一声给他点上了火。
年轻人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烟圈,他眼神逡巡四周,打量着包房里面的人,好似任何一人都不在他眼下。
李平原一只手护着黄莉,一只手抓住了一个酒瓶子,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摆出了一副准备英雄护美的架势。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戴至伟。
戴至伟从座位上弹身而起,他走到了沙发边,双手一拱道:“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年轻人微微一笑,说:“在下姓胡,名三黑。”说到这里,胡三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戴至伟。
“什么?”戴至伟瞪大了眼睛看着胡三黑,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就是……三哥?”
“不错,正是在下。”胡三黑点点头。
我靠,戴至伟暗叹一声:今天可是撞在枪口上了。
胡三黑是谁?
那可是楚都市屈指可数的几个地下秩序的维持者之一。
戴至伟早就听说过此人,只是没有见过真人。
“原来您就是三哥啊。”戴至伟的脸色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赔着笑脸谄媚道:“三哥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戴至伟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哲学,就是上捧下踩,他心里非常清楚,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在江湖上,有些人他是惹不起的。
田裕民听了,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胡三黑他听段林峰说起过,是楚都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兄弟六人,原来就住在城郊的胡家湾。在当地横行一方,城市发展后,胡家湾发展为城中村,因为拆迁补偿的优惠政策,胡家兄弟财势大增,势力也扩张发展到整个市区。
这些年,民间有三黑这个人物的诸多传说,坊间人物哪个没听说过胡三黑这个名字,只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鲜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来,兄弟,你过来。把踢你屁股的人找出来。”胡三黑转过头去,不紧不慢地对黄毛说。
黄毛从黑色西服男身后走了出来,指着李平原和黄莉说:“就是这对狗男女。”
胡三黑只瞟了两人一眼,问道:“兄弟,你想要怎样?”
黄毛恶狠狠地说:“男的爬出去,女的带回去!”
“没听见吗?”胡三黑吸了一口雪茄,沉着脸问身旁的两位黑色西服男。
“是。”两个黑色西服男齐声答应,很有些气势。
两个黑色西服男把李平原和黄莉逼到了包房门口的角落里。
慑于气势,李平原手里的酒瓶子咣当掉在了地上,他慌乱的眼神,在向戴至伟求助。
田裕民冷静地扫视着全场,做好了动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