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音有些心惊胆战的,生怕这雕像又出什么问题,但是它落在自己的怀中,安安静静地,好像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晶石。小龟早就跑到了老远的地方,在哪儿待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后,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不道义,趁着松音还没回过神来,就飞回了松音的身边。
它有些担心地看向那个小小的雕像,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松音的怀里,它飞了过去,用前肢试探着碰了碰,在感觉到那一阵冰凉后赶紧又收了回来。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又试了好几次,发现没有危险后才把那雕塑抱在怀里,展示给松音看。
看着被小龟抱在怀里的雕像,松音实在是不愿意看,那的诡异的雕像居然和自己这么像,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妹妹吧,她颇为认真地想到。但是见到小龟把那雕像抱进怀里后就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把它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发现这雕像实在是精致,就算是缩小了这么多倍,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女子的眉目,就连在下方的鲜花瓣上的纹路还是清晰可见。
既然弄不明白这东西的作用,松音就准备把它收起来,可是这问题又来了。这玩意儿居然放不进储物袋里,她试了好几次,就是放不进去但是总不能丢掉吧,这东西的作用还没弄清,而且自己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才得来的,这么丢掉,还真是不甘心。
最后,松音拍案决定,准备把这东西打一个小孔,用绳子串上去,随身佩戴着。在那雕像人物的发簪上,恰好有一个小小的孔,刚好可以让一根十分坚韧的冰蚕丝穿过,松音将它挂在了胸前,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块精致的水晶。
在周围绕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灵植,松音便离开了这地方。
在秘境外,元婴期真人的洞府水雾缭绕,两个安静的人坐在蒲团上,发间与衣间都沾满了水汽,但是他们都不在意,,在两人周围盘旋的水汽缓缓被吸入他们的身体内,化作了一道道特殊的灵力,滋养着他们的身体。过了良久,当最后的一丝水汽被兰唯初吸收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谭峰已经睁开了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有些奇怪,对于谭峰的颜色十分地别捏,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是我带来的九莲散有什么不对么?”
谭峰洒脱一笑,一只脚曲起,一只脚随意地放在地上,长袍遮住了他的腿部,没人发现这是一只假腿:“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了一点的罢了,人呀,年龄越大,想的东西自然也就越多了,你那九莲散乃是取自瑶池金池中的九品金莲,那些金莲被你们瑶池每日伺候得不知道多好,怎么可能会不好。”
看着谭峰,兰唯初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只是淡淡道:“你今年不过九十有余,放在一个金丹期修士身上都算是年轻,更何况你已经进阶到元婴期了,更算不得什么老了。”
谭峰一噎,对于兰唯初实在是没办法了,但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放在右腿上,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遮盖着什么:“我……我这不是说个笑话么,至于这么较真儿嘛。”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对于兰唯初死板的个xing实在是没话说。但是他没话说,不代表兰唯初没话说了。
兰唯初接着闭上眼睛,似乎在炼化着刚刚吸入体内的九莲散,顿时莲香满溢,满室生香,仿若身处万顷的碧叶粉荷中,点点的荷香将兰唯初都带上了点柔和。而对面的谭峰仍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到现在还是放不下么?”兰唯初闭着眼睛,看似不经意地抛出这一句话来。原本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那些是是非非,可是今日见了他的一些动作,才发现,那些是非似乎已经变成了一道极为沉重的伤疤,打在了他的心上。
谭峰的手指猛地顿住了,而他也是一个愣神,盯着兰唯初,半晌无话,嘴唇稍微动了动,却终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苦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随意往地上一丢,背后出现了一张软榻,而他则是颓然地往后一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藏得很好,那些曾近的美好,已经变成了他的心魔,紧紧地附着在他的心里。众人皆以为他进阶到了元婴期是放下了那些的曾经,但是谁又能想到,他没有放下,而是将曾经的过往变成了一种执念,所以无论他天资如何,他这辈子就止步于元婴期了,不会再有任何的进步。
容袖,容袖,容袖……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名字。
“这还用看么,如果你早就将那些过往放下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都还在用假腿。”兰唯初一阵见血,身为元婴期的真人,早就有了断臂重生的能力,而且他在瑶池这么多年了,什么灵丹妙药没有,还怕治不好这区区的断腿么,无非就是忘不了那过往,才不愿意将断肢重生。
谭峰呵呵笑了两声,那些回忆对于他即是甜美的糖果又是剧毒的毒药,就算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还是忘不了,那些曾经的回忆,几乎是他现在支撑起一切的动力,他怎么舍得忘记,怎么舍得忘记容袖……又怎么舍得忘记他们的女儿。
兰唯初摇了摇头,对于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他是在是弄不懂,只能一声叹息。不过他突然想到了松音,现在距离她进入寒天秘境已经有将近半个月了,已经有不少的筑基期弟子从里面被传送了出来,在里面的人,数量已经不多了,不过他并不会担心,松音好歹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