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流葑拖回了自己的洞府,流葑整个人往床上一趴,占据了半壁江山,松音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流葑低垂的眼睑,还有那有些苍白的侧脸,就什么也说不出话了。
看了一眼流葑,将小龟放出来,给它喂了一点的灵果汁子,还把土貂也放了出来陪它玩。土貂已经开始变老了,黄褐色的皮毛虽然还依旧柔软,可是这都不能阻拦它正在老去的步伐。它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跑得那样灵活自如了,而且多活动些时间就会有些喘气,体内技能的消耗,都证明了土貂正在不断衰老去的情况。
仔细算起来,自从松音得到土貂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了,寻常的三阶土貂大多数只有三十多年的寿命,少数只有四十年的寿命,可是土貂在松音身边这么些年,好东西也吃了不少,所以在无形间为它延长了不少时间,可是再好的东西都难以抵挡生老病死的来临,它并非什么变异种,只是一只普通的土貂而已,这辈子已经要走到尽头了。
摸了摸土貂的脑袋,它还如从前一般在松音温暖而柔软的掌心里蹭了蹭,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生命正在不断地流失,反倒是小龟看出来了,平时对土貂是万分嫌弃的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土貂体内的变化,居然破天荒没有骑到土貂的身上,而是从松音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不少东西,它并没有多吃,大多数都进了土貂的肚子里。
看了一眼土貂,将那一丝的伤感驱逐,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流葑与脩之隐士之间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上次在洞府的时候就初见端倪,她可没有见到哪个师尊会对弟子这般亲密的,而且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流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两个人间也十分有默契,应该是长时间相处才会有的情况。
可是流葑不说,这些话也只能闷在心里,但是一天后,流葑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松音可真是有些担心了,悄悄爬上了床靠近她,发现流葑的肩膀好像在轻轻地抽动,心下感觉到一阵不妙,松音将流葑翻过来,才发现流葑早就成了一个打泪包,红肿的眼眶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松音连忙把她扶起来,口中责备道:“我说,你到底哭了多久了呀,怎么哭成这幅模样了,快看看,丑死了。”说罢还拟化出了一面水镜,似乎想要让本就脆弱的流葑更加脆弱。
果然,看到了水镜中自己那头发乱糟糟,脸色苍白,鼻子和眼眶都红得不成样子了,十分邋遢,果不其然,流葑直接“哇”地一声哭出来了,一边哭还一边把泪水蹭到松音的被子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老是这么哭也不行呀。”松音算是没招了,只能安抚道。流葑嫌床上哭得不够过瘾,直接趴到了松音的怀里开始接着哭。一连哭了两个时辰都不带停了,松音都无奈了,好不容易等她安静下来了,已经到了晚上了。
“那个老混蛋……一把年纪了,还要来招惹我。”流葑抽抽搭搭着,还不忘将脸上的泪水抹到松音的被褥上,“到了现在才和我……嗝……和我说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老混蛋。”说着说着越哭越大声,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松音慢慢哄着,终于从流葑的嘴里把事情的经过给弄得差不多了,事情很简单,流葑是被瑶池的一个元婴期长老带回瑶池的,但是因为她的九媚灵体,很多长老都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又不愿意让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毁在他们手上,推来推去,就把脩之隐士给推出来了,反正你脩之也是天玄净体,多加一个九媚灵体也没有关系才对。
刚刚出关的脩之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小娃娃,小娃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嘴巴里还含着长老塞的糖果,一边的脸颊鼓了起来,再配上可爱的肢颜,却是分外的可爱,脩之有些头疼了。
女娃娃的成长避免不了麻烦,而流葑更是麻烦中的麻烦,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似乎是认准了她,一旦别人经手照顾她,就开始大哭起来,那穿耳的魔音让浮岛上的修士都苦不堪言,而一个女娃娃,五岁的女娃娃又能懂什么。没办法,脩之只能把流葑带在身边,可是时间慢慢过去,流葑展现出了惊人的修炼天赋,而他们之间,似乎也变得没那么简单了,有时候并不在言语上,而是在平时的一举一动中,其他弟子都说流葑未免太过亲近他了,对流葑的名声有碍,可是谁会知道,他内心里一面是赞同的,但是另外一面则是不断地为自己找着借口。
松音明白了,流葑之所以会这般,应该就是脩之隐士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才对,但是到底是什么内容,松音没有兴趣问,流葑在哭尽兴后,松音在他后颈处轻轻一点,流葑便沉睡了过去。
只不过,看着被褥上的一片痕迹,松音有些无奈。
到了第三天,兰唯初果然依约过来找她了,见到流葑后眼底的光芒一闪,而流葑在沉睡后醒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这人的脸皮一向有些厚,很快就当做没事发生过一般,经过那一场痛苦,心中的郁结之气尽数散去,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见到兰唯初来了,她有些疑惑,那天说的事情她有些并没有记住,但是关于各脉十二个修士名额的事情还是明白的,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各脉的精英弟子单人,她上面还有好多师兄,应该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但是兰唯初却让松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