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守住一半的“城墙”,乌谭胡和酋涂人守住另一半,老呼衍一声令下,几个匈奴武士拿着羊油火把快速点燃了落叶墙,大伙又把湿一点的树叶子盖在上面,弄了个烟熏火燎。这个时候已经有蜈蚣爬到了近处,透过烟尘,可以看到它们乌黑的身体,血红的脑袋,镰刀一样的密密麻麻的腿。这些早过来的蜈蚣身形粗壮,大约有一尺来长,相较于灵龟吃了的那条要小一些,但是在蜈蚣里已经是巨人般的存在了。
兰黛尔看着逐渐靠拢过来的蜈蚣,说道:“天呐,这么多蜈蚣,还这么大,这下难对付了,把部落里的驱虫散都用上,也不够啊。”
乔鞮说道:“这么多蜈蚣,不用施毒,只是咬,也够我们受的,这防线可要守住了,待会你俩躲在我身后,有漏网的,我一刀拍死它。”那俩说道:“就怕到时候你拍不过来,我们给你守住后面。”
冒顿又说道:“我这灵龟应该是蜈蚣的克星,不知道这蜈蚣还怕什么,老总管说万物相生相克,你们酋涂那里有什么可以克制蜈蚣的东西吗。”
兰黛尔说道:“还真有,蜈蚣怕鸡,公鸡打鸣,它们就赶紧躲起来,但是它们又喜欢吃鸡肉,把死了的鸡丢在蜈蚣出没的地方,它们闻到味就会很快爬出来,一拥而上,争抢撕咬,药师捕捉蜈蚣制药,就会用这个法子。但是像这么大的蜈蚣,一般的鸡就制不住它们了,必须用铁公鸡,全名金喙铁腿乌骨鸡,不怕蜈蚣毒,可以啄食我们那里的巨人蜈蚣。”
乔鞮和冒顿想象着那鸡的模样,乔鞮说道:“要是有一只这样的鸡就好了,让它打鸣,就把蜈蚣吓跑了,就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打鸣。”冒顿说道:“我给它拔毛,一疼就会叫。”
兰黛尔说道:“没听过,铁公鸡一毛不拔吗,你还想拔毛,小心被它一爪子豁开你的胸膛,还有你,别笑,你去哪里捉鸡的。这鸡窝隐蔽的很,它可不同于一般的鸡,这鸡藏在地下,听到动静,就跑开了,两条铁腿甩动开,一边飞一边跑,比那狼可快多了,在林子里根本捉不到它们。”
大蜈蚣后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小蜈蚣了,大部分有手掌那么长,它们的颜色略微浅一点。大蜈蚣停下来后,小蜈蚣逐渐赶过来,聚拢在后面,现在墙的外面,好像铺上了一层点缀着红点的黑布。大蜈蚣被烟挡住,立起半截身子,左右观望,这伙东西有集体意识,没有一个向前,也没有一个退后,它们一个个躁动着,待在原地。
终于开始进攻了,大蜈蚣不顾烟熏火燎,埋头往前冲,小一些的紧随其后,最外面的堑壕渐渐填满了。越过地沟,那些大蜈蚣冲到了城墙下,它没有顺着城墙往上爬,而是一头扎在城墙下,那些小蜈蚣,顺着它们的身子,也爬到了城墙下,一层一层的往上摞起来。这落叶墙虽然只有半人高,蜈蚣想要用这种方式翻过墙去,也是很困难的,它们身体扁平,把这些蜈蚣都用上,也不能围着墙摞出同样高度的一圈来。
默克尔说道:“这些蜈蚣竟然克服了对烟的恐惧,看来我们这些人的诱惑不小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驱动着他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行动统一的蜈蚣群。”
呼兰说道:“这毒虫确实对烟有所顾忌,若是他们待会越过了这里,我们就要用火了,只是可以烧着的叶子有限,要不然就把它们一块烧死得了。”
乌谭说道:“它们想要翻过这道坎,也需要一段时间,要是按照眼前的办法,那些大蜈蚣怎么过来。”默克尔和呼兰也感觉那底下的蜈蚣爬不过来,要只是些小点的,还好对付一些。
三个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匈奴武士的惨叫。这家伙看到蜈蚣正在叠罗汉,一时间也爬不过来,就离的城墙很近,脚抵着墙基向外观望,别人用树枝子搅拌城外的蜈蚣堆,都是离的城墙远一点,那浓烟挺呛人的。呼兰赶紧跑过去,一看,原来有一只大蜈蚣钻进了他的靴子里,外面还露着大半截身子。呼兰抽出刀,一刀剁下去,竟然有砍在金属上的感觉,那蜈蚣的背板断开,一滩绿色的浓汁流了出来。呼兰立即把他的靴子拽下来,那个血红色的蜈蚣头还死死的咬在上面,那蜈蚣还没有死,两个毒牙陷在肉里,半截身子还在蠕动。被咬的地方已经成了黑色,那只脚掌已经变成了红色,还在向上蔓延,呼兰拿着刀就要把他的脚剁了。
多亏默克尔领着酋涂的药师赶了过来,默克尔及时出手,一把梭镖撞开了呼兰的刀,一边喊着:“还有救,还有救”
药师查看伤口,用铁夹子把蜈蚣头夹了下来,丢到地上,砸的稀烂,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又给那个匈奴人吃了一粒灰色的药丸。撒上粉末后,那个匈奴人疼的更厉害了,本来已经麻木的腿脚,下意识的伸缩摆动,满脸汗水,估计全身都湿透了,不过他硬气的很,自始至终再没有叫过一声,一根棍棒横在嘴里,都咬烂了。呼兰安排两个人把他架到了工事里面,这酋涂的药真是不错,那黑色逐渐变红,红色逐渐变淡,有的地方已经恢复过来。呼兰喊着:“都离着远点,看好脚下,看好脚下。”默克尔也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一方去。这时候又有几个人高喊到“有蜈蚣,有蜈蚣”,因为大伙都有了注意,那些蜈蚣并没有咬到人,都被一顿暴打,烂糗了。那几个看到蜈蚣的人,仔细搜查,生怕一不留神被咬到了,他们推测这几条大蜈蚣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