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知道,要不是本王最近实在时运不济,哪里会被他骑在头上!”安王气哼哼的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
“老四回来之前,我手底下的人接二连三出事,难不成真跟老四有关系?”安王想到这里,心里惊疑不定,只是他哪里来的如此的势力,能悄无声息的给他下这么大的绊子?
“王爷在想什么?”见安王面上表情有些凝重,玉芊芊上前询问。
“也许,老四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任他怎么本事,一个没有助力的皇子,能成什么事?现在不过是上面那位看他受了冤枉,可怜他罢了。王爷就大度一点,让那些人看看,您可不是沉不住气的。”玉芊芊说完,见安王脸色渐好,一只玉手缓缓移到了安王的胸前,慢悠悠的揉着。
“王爷消消气,妾身给您顺顺气。”
“你这妖精,怕不是只狐狸转世的吧?”安王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心情好些以后,再看靠在怀里媚眼如丝的妖魅尤物,胸中一阵火热,低头便吻了上去。
云卿泽刚回到瑞王府,皇上的圣旨便到了。
“圣旨到——”
“儿臣接旨!”
“门下,贺氏岩清,德行柔惠,淑慎惟德,循图览史,克终妇道。今倏尔歿逝,深为痛悼,宜追封贺氏为瑞王妃,以示褒崇。钦此!”李福全受命亲自来宣的圣旨。
“王爷,快接旨吧。”读罢圣旨,见瑞王爷只是跪着没有动,李福全轻声提醒一句。
“儿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道圣旨虽是云卿泽求来的,可真的下来了,心中还是压抑不住的难受。
“王爷节哀,礼部稍后会送来王妃的衣饰,王府里也该着手布置起来了。”李福全看着眼前的瑞王,忍不住叹息,看似金尊玉贵,实则也是个心里有苦的。
“嗯,有劳李总管辛苦跑这一趟。府里还有丧事,就不留李总管了。失礼之处,还望总管见谅。”云卿泽拱手,轻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王爷说的哪里话?一切自然以王妃的丧事为重。再说老奴也要赶回去复旨呢!老奴这就告辞了!”
“李总管慢走,云管家,帮我送送李总管。”云卿泽吩咐了云管家,也算是给足了李福全面子。
“是,李总管您这边请。”
“好。老奴告辞。”
云卿泽微微颔首,待云管家送了李福全出门,王府里的人已经开始布置丧礼的白幡灵堂了。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此时王府里虽然繁忙,却是安静且有条不紊的。没多长时间,瑞王府已是一片素缟。
云卿泽来到灵堂,见灵堂正中摆着一具棺材,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王爷,咱们王妃是衣冠冢,稍后礼部会送了王妃的服制来,其他的,您要不要再看看放些什么别的王妃用过的物品?”云管家送了李总管回来,见自家王爷正看着王妃的棺材出神,不由上前提醒。
“我去找找。”云卿泽说完,转身去了栖风苑,那里放着他和贺岩清从梅山村带回来的东西。
云卿泽这一去,一直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才回来,怀里抱着一套棉布衣裙,走到棺材前,云卿泽看着怀里的衣服,浆洗的很干净,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皂角味,这衣服还是她从梅山村穿出来的。想起她曾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情话,云卿泽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落下。
“那我便不离开你,一生一世陪着你。”
“说好不离开我的,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呢?你那么怕黑,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云卿泽滑坐在棺旁,不舍的抱着贺岩清的衣服,头埋在衣服里,心中悲痛,他的阿清那么好,可是却再也见不着了。
“王爷,您节哀,地上凉,您快起来吧!王妃在天之灵定然是不想看到您这样的。”鹰扬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像今天这般,哭的似个无助的孩子,再想起王妃,那样一个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任谁也会觉得惋惜吧?
“鹰扬,你说,我当时若是能快上那么一点,她是不是就得救了?你说,我若是肯放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了?你说,你说她跟我说她心不安的时候,我若是早些留意,是不是就没有这回事了?”云卿泽一连串的问题,让云卿泽备感压力,这些问题,他能怎么答?
“王爷,没有若是,王妃她,已经去了。”
“已经去了……鹰扬,本王的王妃没了,我的妻子没了!”要说之前,云卿泽心里还有些错觉,总觉得贺岩清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可如今,这灵堂一布置起来,云卿泽只觉得,贺岩清的死一下子就做实了,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个人就这么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丧妻之痛就这么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像是要把他淹没。
“王爷……”
“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在这里陪她说说话。”云卿泽挥挥手,头也没抬。
“是。”鹰扬无奈,只好退到灵堂外守着,生怕他主子万一想不开。
云卿泽想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几个月的时间,竟能让人如此的刻骨铭心!
“贺岩清,我以前不信神鬼之说,如今却满心希望,这世上真的能有鬼神,这样也许我心里还能有一丝希望,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再次成为夫妻,我一定好好爱你,护你一世周全。只是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云卿泽低头看着怀里的衣服,仿佛怀里抱着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