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秦松看到来人,眼神分明虚了下,然后佯装随意低下头。
心里却在腹诽,她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三人都认识的关琳。
对方明显刚刚下班过来,身上穿着黑色的工作套装,面上化了淡妆。
关琳丝毫不在意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自来熟的过来,对江苒笑着点点头后,看向秦建国,热情道,“秦叔叔,好久不见。我爸爸前天还说找你下象棋,可惜叔叔你太忙了,他一次也没约成,后面还委屈的跟我抱怨。”
说起长辈的事,对方又是秦建国觉得不错的朋友,认出这是朋友的大女儿,是个不错的孩子,脸上也笑了起来,“关琳是吧,你爸爸他就知道瞎说,上个星期我们下了一天,说好这个星期会忙,他偏偏还打电话,我这也是腾不开。”
让人坐下后才顺口问了句,“我听你爸说,现在自己在做公司,难道就在这附近?”
关琳拿着小包笑着道,“哪能这么巧,我是听秦松说你要见江苒,正好我一直约她不上,所以厚着脸皮没打招呼过来蹭顿饭。”
秦建国这才想起她刚刚的确叫了江苒的名字,略有些意外。
想起江苒刚刚说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他低声说了句,“原来都认识,这倒是巧了。”
桌子对面秦松见秦建国出神,立刻抬头对关琳使眼色,然而对方根本没看他。
就在这时,秦建国抬头,想起是儿子泄露的今天饭局的事,看了他一眼,这一看秦松差点没保持住淡定。
他强装镇定解释了句,“妈妈让我跟关琳联系,我俩认识那么久了,也没什么聊的,才顺口说的这事…”
秦建国这才又想起老婆前段时间在他耳边念叨的儿子的婚事。
前段时间正好又忙,她最近又比较啰嗦,秦建国当时也没注意听是谁,没想到就是关琳。
要是别人秦建国不了解,关琳这孩子,秦建国没少从朋友口中听说自家女儿的成长时,俨然对这个年轻的成功者表示欣赏和赞叹。
没有借用关家的能力自己拼搏出一个小公司,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顺势又跟关琳聊了几句。
最后还是关琳话题一转,又说道江苒头上,“秦叔叔,我这次来其实主要就是来感谢江苒的,她帮了我不少的忙。”
这话一出,秦建国难掩意外,这是关琳来了后第三次说起江苒,他想忽视都难,“什么忙?”
同样意外的还有秦松和江苒。
秦松是压根没听过这事,一脸好奇的看着关琳。
而江苒却不记得自己帮了她什么,她本以为对方是从秦松口中知道秦建国找她的事故意来给她说好话,但是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因为关琳说的是她曾因为关父晚上睡不好而向江苒买了几道符,后面果然有效果,这段时间关父就没再失眠过。
“当初秦松出事打电话给江苒,跟着江苒算出秦松在的地方救了他,我才知道江苒年纪轻轻算命术了得,只是不敢随便找她算。恰好后面知道江苒会画符,我爸他又去了几次医院,想着试试,没想到很管用。”
江苒却道,“如果是这件事,你已经给过钱,不存在帮忙的关系。”
“我明白,但是还是想谢谢你,我原本不大信这个,后面为此翻了书籍,还去香山拜了佛,跟那里的主持聊了聊,听说你的符治好了我爸爸的失眠症,曾说过想跟你探讨一番。”
香山是洪市出名的好地方,景好空气好,上面还有个寺庙,里面有个很有智慧的大师,叫做静竹。
当听到关琳说她拜访的就是静竹时,别说秦松就是秦建国都面露意外。
香山是他们洪市的保护区,那位静竹大师秦建国没见过却知道,因为对方名声特别大。
只是这人不追求名利,只缩在一山之中,早前还有各省的大人物过来求见过。
秦建国记得名字是因为,由于香客多来的人权贵占了不少还发生了一次践踏事故。
本来觉得江苒所说的算命是被人利用,这会听说静竹竟然也好奇她的符纸,秦建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正好局里电话又来,说是监狱那边的人过来找他,秦建国思绪复杂的待了一会,还是走了。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江苒一眼,留下一句话,“你还小,我也是希望你走正路,总之学习最重要。”
待他一走,秦松就赶紧说道,“你别管我爸,他就是老古董,对这些原本就不信,加上自己又是个局长怕信了人家说闲话,我发誓他对你没有坏心。”
秦松想的是,他爸不信,可是自己信呀,就当做互补了。
江苒说了句没事,然后想到什么,看向旁边盯着自己淡笑的关琳,挑眉道,“为什么帮我?”
关琳事不关己的耸肩,“我没帮你呀,我爸确实能睡着了,就是所谓的静竹大师其实正在禅修,我找的是他的同门师弟静真而已。”
江苒嘴角微抽。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静竹是谁,但看秦建国刚刚的反应应该也是个有名字的人。
虽然关琳找的是他的同门师弟,可是每个人能力不一样,这肯定差很大。
倒是秦松佩服的看着关琳,“你厉害,连我爸都敢骗,不过也不怕拆穿,他从来不去这种地方,更不会去验证,不过…”
“不过什么?”见他看着自己,江苒问道。
“我爸走之前说了那些话,说明他以后不会为难你。江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