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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笔尖触过白纸的刷刷声。
当办公室彻底静下来的时候,顾清幽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
而对面的人已经靠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脸上只剩下清冷和淡漠。
律师将他们刚刚签好的律师放进公事包,而后说道,“刚刚两位已经签了具有法律效应的离婚协议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周以后你们的婚姻将会注销,当然这期间你们也无法再改变主意,因为协议已经生效……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可以说是正式离婚。”
听到律师所说,顾清幽低头看了桌面一眼。
律师收拾好公事包,跟江隽说了一声,便退出了办公室。
“还有事?”
江隽的声音传来,顾清幽才抬起头。
大概是没有料到他的口吻会变得如此的冷漠,顾清幽滞了一下,才缓缓道,“我能再见沐沐一次吗?最后一次?”
“不能。”
丢下这两个简单的音节,江隽径直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连看一眼顾清幽都没有,便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叶朔,请顾小姐出去。”
当“顾小姐”三个字传进顾清幽的耳朵里,她的心如被重重击了一下,一时间窒痛得她想要捂着胸口。
一会儿,叶朔从外面进来,眼底有着对顾清幽前所未有的冷漠。“请,顾小姐。”
顾清幽慢慢从椅子上起身,本来准备离开,却不经意地对上江隽盯视她的目光。
“你还有事?”顾清幽轻声问。
江隽目光落在顾清幽精致无暇的面庞上,冷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任何一件事或做错过一个选择,但现在我后悔当初放弃苏沫而跟你在一起,这亦是我此生所犯唯一的错误。”
顾清幽勉强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是吗?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也是曾经爱过你。”丢下话,顾清幽转身,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等一等。”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江隽的声音突然传来。
顾清幽顿然定在原地,但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你似乎东西还没有还给我。”说着,江隽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颀长挺拔的俊逸身影瞬间便充满压迫力地立于顾清幽的面前。
顾清幽屏住呼吸,“什么东西?”
他送给她的所有的东西,她都没有从江家带走,包括他们的那枚婚戒,还有他曾经送她的水晶手链。
江隽兀自将顾清幽的左手腕执了起来。
顾清幽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水晶球戒指。
顾清幽的心狠狠地紧了一下,胸口突然传来了窒息般的疼痛。
“是你摘下来,还是我来?”江隽出声问她,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的温度。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戴着这枚戒指,所以连婚戒都记得留在江宅,却忘记了将它摘下。
脑海里掠过江隽送她这枚戒指时的情景,顾清幽一边把戒指缓缓地摘下。
江隽的脸色冷肃,全身散发出如冰窖一般的寒冷。
当顾清幽把戒指递予江隽的时候,江隽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就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他包裹在西裤下的修长双腿径直迈离。
顾清幽愣在原地,直到安雅如和盛景川从外面进来。
“清幽,你没事吧?”
看到顾清幽极羸弱苍白的脸色,安雅如关心地问。
顾清幽好半晌才回过神,讷讷地摇了摇头。
安雅如还是不放心地扶住顾清幽,小声问,“你和江总已经签字了?”
顾清幽没有回答安雅如这个问题,而是慢慢地迈开了步伐。
……
从江氏集团回来,顾清幽以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安雅如当然不放心顾清幽一个人,还是进了房间,坐在床沿,看着呆呆靠坐在床头上的顾清幽。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只当生命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安雅如抚慰道。
“雅如,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不会做傻事。”顾清幽开口,声音虚弱得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安雅如轻轻扶住顾清幽的肩膀,声音微嗄,“你一向很少做错误的判断,所以我想你对江总的怀疑一定是正确的,既然对方跟你不是一类人,放弃总比勉强走下去要好……只是我很清楚要放弃一直所爱的人是件很难的事,所以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我真的没事,你出去吧……”顾清幽把头扭向了一旁,并缓缓闭起了眼。
安雅如叹一声,最后揉了揉顾清幽的肩头,这才离开床沿。
在安雅如离开之后,眼泪无法控制地从顾清幽的眼角慢慢滑落,顾清幽紧紧地捂着嘴,终于能够放声大哭……
……
翌日。
依然是万里无云的美好天气,顾清幽和安雅如来到警局。
江隽能放过池亦封,这是顾清幽预期的,因为夫妻一场,面对顾清幽离婚的唯一请求,他但凡顾念一点旧情就会答应。
因此,在警局的探视室里,顾清幽见到了池亦封。
一个星期呆在警局里,池亦封除了脸上的胡渣多了一些,其他的并没有人任何的变化。
顾清幽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在昨天我已经跟江隽签字离婚,现在你满意了吗?”
池亦封面带着微笑,温柔地望着顾清幽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