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操也并非没有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自尊心太强,有人胆敢不敬,立马就要还之颜色,于是怒声道:“你小子臭我呢,****……”
一句脏话就要溜出嘴边,小健哥及时封堵脱口而出的排泄物,反问一声:“难道操哥不觉得自己本来就很臭?”
西门操一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又生的哪门子气,脸色一扬,厚着脸皮道:“说我臭,****,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临安出了名的劣少之首,还不是和老子一样臭气哄哄,咱两是乌龟笑王八——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小健哥哈哈一笑:“小健虽然人封临安劣少,可是比起你流氓一哥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西门操又瞪起了眼:“还骂我是流氓……”
“难道你不是?”
西门操连噎几噎,不耐烦道:“你小子油嘴滑舌,老子不和你废话,老子现在要和你算一算帐了。”
“什么帐?”小健哥故作不知。
也不知这鬼小子是不是装傻卖傻,西门操怒瞪双珠:“奶奶的,少跟老子打马虎,咱们立的赌约你小子想耍赖不成?”
小健哥一拍脑袋,故作惊讶道:“啊呀,刚才美梦做的太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西门操阴阴曰:“想起来就好,这场球健少输的一败涂地,怎样,服不服气?”
小健哥不假思索:“我小健哥从来都没服过谁,你这不是废话吗?”
西门操冷笑道:“既然健少不想听废话,那咱们就事办事。”
二话不说,伸手就亮了亮一直攒在手里的一纸赌约,旁边一名狗腿子踮脚上前送上油泥,这是要逼良为娼的把式。
西门操得意地狞笑着,向着小健哥怒了努嘴:“赌约上写得清清白白,愿赌服输,现在结果出来了,就请健少在上面按下手印吧,本公子也好照单收账。”
奶奶个孙子,这厮放高利贷的架势。小健哥忽有被高利贷的感觉,今日一赌代价沉重啊,盯着赌约上的一行行古玩名录,小健哥顿觉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从武氏二兄弟家中勒索的六件古玩难道就这样被眼前的流氓打劫了?
哼,从来都是我小健哥打劫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别人打劫过,今日竟要遭受流氓这般屈辱,是可忍流氓不可忍呀。小健哥一蔑嘴,暗自阴笑:“今日一赌虽然小爷输了,但是要从小爷手里勒索宝贝可不是那么容易奥,宝贝还在小爷手里攥着呢,想不想给你那可要看小爷的心情了。”
西门操见小健哥脸色透着异样的诡谲,却不知小健哥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依然得意洋洋。
“想要手印,给你便是。”小健哥都不皱一皱眉头,岔开巴掌就在狗腿子手捧的油泥上连连揉摸,接着抬起手臂一巴掌拍去。
一纸赌约上登时现出一只巴掌大的掌印。
西门操连眨眼皮,有点吃惊,数秒后才缓过神来,眯起眼皮奸笑道:“健少这个手印可够大的,不过,就算再**大,也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这流氓嘴巴里动不动就是有文化、**律,其实他最想说的却是xx。
小健哥不无鄙夷,回笑道:“赌注大,所以手印也大喽,岂不正中你下贱。”
“什么……”西门操忽地瞪起了眼睛。
小健哥故作失言,连忙改口:“刚才说的太溜口了,一时失言,不好意思,其实你知道我想说的是‘岂不正中你下怀’。”
西门操嘴巴一歪:“你小子油腔滑调损我呢,别以为老子看不穿你玩弄的花招,今天老子心情好,不和你黄毛小儿一般见识,现在赶紧把输掉的古玩一个不少的献出来,老子没时间陪你小子遛弯。”
小健哥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的,我的那六件古玩都搁在古坊斋王老板那了,而且都办了委托交易手续,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回来了,这个嘛……需要点时间呀。”
西门操阴阴一笑:“这个没什么难办,我跟你走一趟,去王老板那里走一趟,办一下转让变更手续即可。”
小健哥深皱眉头道:“操哥对古玩销售行业不太了解呀,委托协议不是随便能变更的,需要走正规的流程,需要一定的周期,少则一月,多则可能要半年呀。”
“什么?……你小子别蒙我,老子会等你半年?”西门操来脾气了。
小健哥淡定解释道:“操哥有所不知,委托售卖古玩是有着复杂的环节的,一般来说古玩交到店方手里,店方前期都要出巨资为客户做宣传搞活动,这一笔钱耗费巨大,所以如果客户若要随便变更古玩权属,店家都会十分的谨慎,需要细致严格的手续才行,这样便会花费一些时间。再者,店方会将最值钱的古玩发往全国各地巡回展览宣传,以便来炒作古玩价格,这个就更花时间了,没有半年一载不会返回本家,我说半年时间都是够快的了,说不定还要等上个两三年呢。”
西门操一懵,一时倒被忽悠住了,半晌才道:“妈了个巴子,这么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
小健哥立马接口道:“事情都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复杂呀。”
西门操有点急躁了:“就这么几件破古玩,难道……让老子等你两三年,操,黄花闺女都凉了,还玩个鸟。”
流氓就是流氓,黄花菜硬给换成了黄花闺女,人家吃菜他啃妞,竟还拿自己姓名里的某字作点缀,本色呀。
小健哥舌尖紧跟:“操哥是要债高手,要过的债何止千万百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