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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站起来,笑道:“将军……大王,你连日来回奔波,真真辛苦了,今日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罢?”
她瞧瞧妍禧趴在桶沿睡得正香,又低声道:“……夫人今日晨起小脸红扑扑的,我看她很是欢喜,大王温柔些……她的心定会偏向于你,女孩儿最爱口是心非,她的身子不会说谎……”李氏说罢像退了去。
男人等李氏走了出去,站着不动,久久看着妍禧,她浓密的长发散在浴桶外面,小半张俏脸贴在桶边,雪色粉白,勾人摄魄,有什么香气幽幽地袭过来,近香情更怯,男人竟不敢近前来。
妍禧睡得极沉,脑袋一歪,从桶边滑下来,向浴桶里面滑下去,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来扶住她的头,妍禧的小脸向上昂起,五官完全暴露在烛光之下,雪白得近乎透明,然两排睫毛又浓黑似漆,投在烛光下的影子像两把大扇子,此时她是安静而柔弱的,楚楚而迷人的,男人痴痴地看着,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鼻尖、眉毛……妍禧的脸随着男人的划动而轻轻颤动,雪色的皮肤竟然泛起了微红,手指划到耳根,竟然连耳朵都泛了红,触到了她修长的脖子,红色就一直延绵下去……
男人停住了,呆呆地看着,妍禧裸露在水上的半片肤色先前是微红的,是雪色伴了梅影,接着是粉红,是桃花笑倚了春风,再后来竟然呈娇艳欲滴的玫红,是牡丹一朵艳无极。
男人的手指颤抖地伸过去,触碰那片玫红,惊叹地看着她如玉的身子,那玫红的皮肤又起了变化。她仿佛会痛,轻触下,她不安地轻频眉头,眼角却是丝丝的妩媚。她缩了一下身子,又迎着他过来,男人喜欢看她的变化,手指轻抚。细细看她妖娆的变化,然后把她从水里抱起,抱进长袍里,横抱在怀里向榻上走去。
李氏在门边站了一下,侧耳听了一下,就笑了,她向几个服侍妍禧的妇人招招手,几个人走远,前面就是山崖,一轮明月正在升起。李氏感叹道:“大王今晚定能如愿如偿了!”
一女人捂嘴笑道:“新婚第一日,大王教夫人下不了床,只怕明日,是大王下不了床罢!”
“哈哈哈——”女人们开怀笑着,惊起山谷里的一群鸟。扑棱棱地飞走了。
几个妇人聊着世俗的里里外外,看月亮一节一节升起,突然,妍禧的屋门“啪——”的一声响,还有李氏她们正在说笑,听到声音,吃惊地看着那男人。李氏迎上去。问:“大王,你们……”
大王不理会她,一脸地痛苦,嘶声说:“我要下山!”说罢飞奔而去,这是半山腰,要在小路上走上一阵。才能行至骑马的地方。
李氏忙大声唤:“李农,你护着大王下山,就跟着大王!”
早上的那个小将应了一声,李氏低声道:“大王情绪不好,你要跟紧了。一步不离,不能让他出事了!”
那李农应了一声跟着急跑,要跟上大王的步子,大王走得又急大乱,路口有守卫的几个流民没有见过大王除去面具的样子,张手拦住他,大王尤在盛怒之中,他的眼睛喷出火来,俯身拾起一块石头,向不远的一个山石奋力掷去,“啪——”一声响,山石四分五裂,那流民惊得目瞪口呆,李农跟上来,忙叫:“他是大王,你们别拦着!”
流民忙退到一边去,看大王飞奔而下,好半天才说:“原来咱们大王是这副模样,长得真俊!我原来还以为他满面的刀痕是真的……”
另一个说:“若是石块打在你的脑袋上,你的脑袋便是那山石!”
那流民“哎哟”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还好,脑袋还在,他想:大王每夜都来会夫人,都是天不亮就走,为何今天这么早就走了,还拿山石出了气?那貌美可人意的夫人是怎么把大山惹怒的?
实际上,从被抱进那男人的怀里,妍禧就突然醒了,她有些惊慌,但她强忍着,由那男人抱着,男人把她抱到她的屋里,把她放在榻上,便把屋里的烛光都吹熄了,他把妍禧埋进锦被里,然后掀开锦被爬进去,他好像在跟自己捉迷藏,捉到什么就放在嘴里亲吻一阵,判断这是什么部分,他把妍禧的手放在唇边,一个一个地轻吻,又一路寻下去,轻拢慢捻百般爱怜。
妍禧是清醒的,这种抚摸很新鲜,她的身子阵阵发紧,她想避开,却挪不动身子,然后她便可耻地听到自己的咙间竟溢出了一声求祈:“嗯——啊——”,那声音婉转而娇媚,充满渴念,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这让她羞愧万分。
男人仿佛激动了,但他却在按捺着自己的热情,手掌继续细细而温柔地探索,妍禧只觉得身上的微痒如蚂蚁在咬噬,叫她好不耐烦,唇间竟连继不断地发出嘤嘤求祈,竟然无法控制,身子开始如蛇一般蜿蜒扭动,弓着身子要离开,两只手反倒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男人很喜欢,低头在妍禧的唇上绵缠地亲吻,力度轻柔,妍禧却不够了,微微昂着头去就着男人的唇,男人诧异了,挪离开身子,手上也停下来,低头看着妍禧,看她微张开的唇,颤动的睫毛,眼窝里一线春意盎然,男人突然欣喜若狂,他压抑着自己,嘴巴对着妍禧的耳朵问:“猫儿,你醒了?”
这一声猫儿,妍禧就知道了,山大王的确就是石闵,自从在襄国城收拾了司马李农,李氏带着洛阳李农臣服于他,石闵正式掌握了乞活山,他按月送粮食到山上去,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