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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一路并无阻碍及埋伏,慕容霸领着两万人跑得飞快,月亮东斜之时,他们远远看见一片开阔的营地,静静地沉在暮色之中!
慕容霸打手势叫兵卒们停下来,他细细打量这片营地,从规模上看这营地至少容得下十几万人,营地排布规整有序,分为东、西、北三大营,各营帐以犄角之型排开,难道这就是渔阳县城撤出来的赵国败兵之营?
正思量间,一名士卒上前来说:“霸将军,有几个穿赵军服营的人前来投靠,他们说是将军安在赵军的细作!有军情要报告霸将军!”
慕容将马鞭狠狠地甩出去,喝道:“把这几个拖去斩了!前面我便是听了细作的报告说石闵要来,没带多少兵马,我才出兵拦截,谁承想……如今又想前来盅惑,诱我进赵军军营?当我慕容霸是傻子?”
细作听到慕容霸的话,连连喊冤,大声叫道:“饶命呀!霸将军,此消息千真万确,石闵去范阳了,刘战中箭毒已奄奄一息,出营逃逸躲起来了!营中……”
“杀!”慕容霸喝道,兵卒手起刀落,细作是墙头草,东风西风都得而诛之!
慕容霸又急驰一阵,回头看整个赵军大营死气沉沉的,他们的主将中毒潜逃,营中士卒们定是军心涣散,一盘散沙,不如……如此可以将功补过,就算是前面折了几万精锐,大兄或许会忽略不计了!
慕容霸拿定主意,他是精细之人,先派人去探查一番。赵军巡视的营兵懒洋洋的。围在一起取暖。瞭望台的几个营兵抱着胳膊缩成一团,侦察兵很快回来了,报说:“军中主营大帐里没有人,其他营帐的士卒们都睡死了过去。”
慕容霸思索了一下,看看身后不到两万人的骑兵。心内有了主意,他向亲兵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约定以营中的粮草起火为号,同时行动。
亲兵把命传下去,校尉们各自带着五百骑,找到要攻击的营帐。长枪短剑在手。只等信号出现。
几个士卒悄悄潜进押放粮草的大营,不一会,火光果然亮起来,慕容霸的手一挥,他看见距离他最近的五百骑向三个大营扑去。马蹄虽然用布包着,便也能感觉得大地有微微震动的声音。
慕容霸看见那三个大营帐前的几个巡视的兵卒突然从迷糊中醒过来,一声不吭,像猫一样迅速钻进营帐里。
慕容霸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啊——”他大叫一声,拿手抓头,“快回来,又上当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像是吹出了一声号角,那些一字排开集体向前奔跑的马轰然倒地,赵军营帐从底部猛地被掀开。赵营卒们一下子出现在眼前,一个蹲在地,一人站着,呈开弓之势,他们两两配合,一人射马。一人射兵卒,一队射完。后面还有替补的上前,中间一点间隙都没有。训练有素,进退有度!
可怜呀,那五百人一小队的燕人不是被弓弩射中,就是轰然摔下马,跌得七荤八素,即有赵国的营兵如猫一般迅速从营帐里跳出来,用长枪结束一个,顷刻之间,五百兵死得干干净净。
变化太快,死亡来得太诡诘,仿佛是一场噩梦。这只是慕容霸看得见的,看不到的是何其惨烈,就不能再说了!
慕容霸捶着自己的胸膛,大叫一声,一头裁下马去,亲兵们忙扶住,慕容霸流下泪来,狼一般嚎叫:“我的六万骑呀,都死在我的手上,我慕容霸还有何面目回去见父兄?”
说罢用力抽出腰间的宝剑,向脖子抹去,亲兵们连忙一拥上前夺过来宝剑,劝道:“霸将军,自古以来打仗皆有输赢,将军今日败了,日后还要戴罪立功,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何能一死了之?你这般不是叫四将军伤心?”
慕容霸醒悟过来,跨上马,咬牙下命道:“即刻前往渔阳县城!”
渔阳县城还有十几万人马在,还有四兄在那里,他一定有法子对付这个该死的石闵!
正准备驾马而逃,突然一声朗朗长笑,一匹黑马横在路上,那人长身挺拔,气宇轩昂,坐在马上不怒自威,有傲视天下的气势。
“石闵——”慕容霸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他——难道不应该在范阳?他既然已经给被围困在山谷里的赵军解了困,在正常的情势之下,一个大将军要做的事是应该再领着这十几万人是去解救被合围的范阳县城,况范阳没有了粮草,十几万兵卒已支撑不住了。
难道石闵没有想到这一点?他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的将军,没有一个合理的思维,他竟一路跟着慕容霸从范阳又回到渔阳来了?这——这——既不合情亦不合理,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非要置他慕容霸于死地他才开心么?
这个魔鬼,令他一晚上失去六万精锐,还阴魂不散跟着他,这恶徒大概就站在不远处,兴高采烈地看着他走进他设好的圈套,看着慕容霸亲手将那几十个五百小队送上刑场,灰飞烟灭,他胜利了,所以现在他是来送上嘲讽和讥笑的!
慕容霸被愤怒烧成一团熊熊的大火,一拍马,拿着赤蛇长枪便冲过来,岂料那大黑马一闪,一下便没了踪影,慕容霸要去追,亲兵忙拉住他:“霸将军,不可,这又是计!激你跟着他,不要上他的当了!”
慕容霸长叹一声,放弃追索,打马向渔阳县城跑去,跑了半柱香的功夫,县城就在眼前了,只余下的几百人马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夜,身体筋疲力尽,精神饱受折磨。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