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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恭身应道:“理会得!”
当然不能皇后知道,那皇后若是知道宫里来了个天仙般的女子,整个皇宫都不会安宁的!
“还有……”慕容儁略停停,看看低矮的宫檐上欲飞拱翘,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钱穆看皇帝神情古怪,只好退下了。
这样,妍禧在榻上病怏怏了几日,太医丞向皇帝报告说王妃卧榻甚久,兼思虑太多,愁郁于心,故血行不足,阴虚脾弱,胎像不稳。
“思虑太多,愁郁于心?”慕容儁重复这几个词,眉头一皱,转头问钱穆:“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钱穆道:“小奴命人到中原王府都暗察了,中原王府上下并不知王妃未到燕国之时在哪里。”
慕容儁眉头皱得更紧了,据太医丞报告,慕容恪的这个王妃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四个月前,慕容儁与慕容恪正准备攻取幽州,几乎日日见面,如果那王妃离燕国远,怎么可能有慕容恪的孩子?如果离燕国近,中原王府的人怎么不知道王妃入府之前身在何处?得了先皇圣谕的王妃,慕容恪何以要瞒得如此紧?
如此想着,他抬脚走出殿门,钱穆不知道皇帝要去哪里,急忙跟上,慕容儁走得急,一下就来到高太妃的寝宫。
高太妃没想到皇帝又过来,急忙迎上去,慕容儁问:“太妃,恪王妃现在怎么样?”
高太妃叹息道:“先是水土不服,再是恪儿这个不知轻重的。听禧儿说就是临行前一晚,还对禧儿……这头几个月,胎儿不稳,怎么能这般心急?”
两人说着,向妍禧的寝室走去。早有人报皇帝来了,妍禧躺在榻上,榻前垂了三垂轻缦,一层又一层,只瞧见妍禧的一缕轻俏俏的影子。
高太妃柔声道:“禧儿,皇上前来探视。你出来见驾!”
“参见皇上,怒禧儿无礼,按赵国汉家礼仪,身上有疾,不宜出来见驾。谢谢皇上亲来看视!”轻幔将妍禧的话一层层传出来,幔影摇曳,话语飘柔,如梦如幻。
一阵风吹了来,一层幔帐掀起,正飘在慕容儁的身上,慕容儁一手抓住,好像握住了一只柔如无骨的手。一时呆了,想不起来要问什么。
“皇上不宜探视,我总可以探视罢?”一把粗重的嗓音响起。慕容儁一惊,手上的幔帐复飘下来,慕容儁的手一空,他有些遗憾,把那只手起负起来,面上的线条迅速刚硬起来。
先是一只硕大巨型的身影投进来。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肥硕的身子移了过来。肥肉打横的脸,粗眉大脸。正是可足浑皇后,她的身后跟着美艳的长安君及七八个宫中仆妇。
皇后笑吟吟地上前,向慕容儁行了一礼,笑道:“怎么?皇上跟臣妾想的一样,我想呀,恪弟弟出征,这恪王妃不就是落单了,我辛辛苦苦跑了一趟中原王府,府里人说恪弟妹被皇帝接进宫里了,皇帝的动作可真快呀!”
慕容儁不说话,也不看足可浑。
高太妃忙说:“皇后呀,恪儿媳妇是我向皇上请旨带进宫里来的,我想亲自照料她,不想她身子弱,请了太医丞,惊动了皇上,皇上才过来探视的,这不,人还没看到,皇后便来了。”
高太妃在宫里日久,怎么不知道皇后是一个酸坛子。
“是么?中原王妃怎么了?皇上不方便看,就叫我这个皇后代看看罢,以免皇上挂心。”
说罢,可足浑一巴掌掀开梅红色的幔帐,掌风把另两层一起掀了起来,皇帝转眸去看,只瞧见一个俏生生的后背卧在榻上的姿态,轻柔可怜。
可足浑的肥硕的身子挡在前,接着是长安君与七八名仆妃,皇帝的视线就被阻住了。
高太妃不放心,也进了去,三层幔帐只隔着皇帝站在那里。
突然一声硕粗的叹息:“恪王妃……”
皇帝细听,那是叹息竟是可足浑发出来。
“禧儿,你怎么……”接着是一声惊异的低喊。
“太妃不要担心,自到了燕国,常常如此,想是水土不服,此是春末,燕地还如隆冬一般寒冷,若是赵国……赵国……那是姹紫嫣红……只着一件春衫子……”是恪王妃柔软得似风的声音,声音低且撩柔。
只听可足浑将嗓门放轻,说:“恪王妃好好歇着,好生将养,再过一个月,燕国也会暖起来的。”
皇帝的心愈发痒,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正想探头去看,一头黑影映出来,可足浑一阵罡风一般冲了出来。
看见慕容儁还在,就上前与皇帝并肩站着,指了指外面,悄声说:“皇上,咱们外面说话,可别把恪王妃给吵着了,这小可怜见和。”
慕容儁只好跟着可足浑向外走去,一面思索着措词,可足浑却自己说了:“恪王妃脸上起了孕斑,一张脸惨兮兮的,难为恪弟弟了,怎么对着这张脸两个月的。”
慕容儁的脸上不带变化,连惊异也没有,心里愈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可足浑回头看,没看到长安君,问跟随的人:“长安郡主在哪里?”
侍女答道:“方才在屋里,没有跟出来。”
可足浑一皱眉道:“快叫她出来,一个姑娘家家的,那恪王妃长了孕斑,不宜久留。”
侍女应了一声去唤,却见长安郡主立在恪王妃的榻前,恪王妃面色蜡黄,一双眸子暗淡无光,有气无力的,最要紧的是她脸上起了一圈一圈的斑点,使一张脸看上去甚是可怖。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