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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妍禧在燕国的消息一直被李农按着不发,所有人在冉闵面前都不提“禧”字,只盼着冉闵做了皇帝,宫中美‘女’如云,日久,冉闵对妍禧的思念自然就会慢慢淡下来。
但是半年过去,冉闵的疯狂还是发作了,且不听任何劝谏,调集所有‘精’兵,直奔到襄国城。
但是冉闵在襄国城的做法叫所有人刮目相看,他没有如前一次那般疯狂鲁莽,他没有自己举着旗子第一个向前冲锋陷阵,掀起腥风血雨。
他真正像个御驾亲征的皇帝,坐在大帐里,叫二十万人密密地包围了襄国城,也不进攻,只是每日练兵,刀剑声,呼喝声,还有口号声,声声入耳,襄国城的军民们还有赵帝石祗,不知道冉闵哪一日攻城,每日都在惊惶恐惧中度过。
如此还不够,冉闵叫兵士们挖地道、垒土山,建造房屋,‘精’兵们练完兵,居然还翻地耕作粮食,冉闵他们过来的时候正是‘春’天,最合宜耕种的季节,如此耕作百日后,居然有了第一批收获,粮草都不需要从邺城运过来,便能自给自足。
襄国城这回成了一座城中之城,一座飘摇在恐惧之中的死城。
石祗非常恐惧,那些原来支持他的各城各郡,只在那半年的时间里,全被王远征派人攻下来了,他没有办法再找人围邺城救襄国城了,于是一面除去自封的皇帝之号,向冉闵称为赵王,一面派出使者到东北燕国的慕容儁、西北的羌人姚弋仲那里请求援军。
冉闵收到有援军的奏报,哈哈大笑道:“知道朕为什么不直接攻下襄国城吗?朕要攻襄国城。就像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倒显得朕欺人太甚了,这回好了,来得越多,这仗打起来就越热闹!朕顺便把燕国和羌人一并收了。倒是省事!”
李农看看王远征,目光里都是无可奈何,他的心情沉重,禧皇后在燕国之事他迟迟不告诉冉闵,就是怕冉闵发疯,这回好了。燕国来了,燕国之所以要掳去禧皇后,用脚板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当如何是好?
“燕国此来多少人马?”冉闵问。
“听闻有三十万,举国的‘精’兵!”王远征答道。
“哈哈哈,果然热闹!是谁当大帅领兵?”
“听闻是慕容儁亲征。自己任大帅御驾!”
“哈哈哈,慕容儁果然看得起我,亲自来了,他是个平庸的货‘色’,不足挂齿,来谁为大将军?”冉闵举起酒樽喝了一口。
“听闻是慕容评,是慕容儁的皇叔,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皇上……我估计来的还有一个人,是皇……”王远征冲口而出,李农情急。推了他一把,拱手说:“是皇上的死对头慕容恪,他任燕军的前锋大将!”
“慕容恪来了!好好好!此人值得一战,好几次与他擦肩而过,此番我去会会他!”
“皇上,慕容恪不值得你动手。他未必是王远征将军的对手,石祗的援手不日便来了。请皇上回到邺城督战,留在襄国城太危险了。”李农劝道。
冉闵将手上的酒倒入口里。几滴酒顺着他的髯须滑下来,他用手一抹,酒“啪——”甩到了李农的脸上,一股凉意倏地侵入李农的心,他的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王远征及时扶住他,向他摇摇头,李农也向他摇摇头。
冉闵看他两人神情有异,问道:“怎么?你俩人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么?”
李农勉强站在地上,两条‘腿’不由地抖起来,他竖着眉说:“我便是拼死也谏请皇上回到邺城去!”
冉闵“哼”了一声,指着李农说:“你好大胆,你别以为朕的魏国是你帮着拿下来的,朕便事事都听你的,信不信朕哪天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李农的脚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冉闵一甩袖子,走出了大帐。
王远征去扶李农,李农捏着说手指:“为了皇上,为了魏国,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王远征愣愣地看着李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石祗的救援信来得真真好,正是慕容儁望眼‘欲’穿的结果,妍禧的腹部一日一日隆起,一日比一日丰腴妩媚,就像慕容儁向往中原那般吸引人。
所有的部队每天都整装待发,救援信一到,慕容儁就命幽州的慕容恪为先锋将军进发中原,一刻也不能缓了。
慕容儁亲自出马当大帅亲征,慕容评当大将军,慕容评是慕容儁最小的叔叔,是先燕帝的同母弟弟,地位高,且年龄并不大,身强体健,有谋略,所以他是名正言顺的大将军,没有人敢有异议。
慕容恪知道慕容儁为什么要搬慕容评来压倒自己,但只有能进发中原,建立首功,其他并不重要。慕容垂夬接到皇命,被皇帝派去镇守幽州。
燕国几乎是倾巢而出,主力部队都是‘精’兵强将,燕军部队迤逦数百里,中间一乘宽大华丽的八匹马拉的车驾最引人注目,周围密密匝匝都是健硕雄伟的骑士们守备着,眼里‘精’光四‘射’,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车上的人从不‘露’面,只有一个三品的‘侍’中领着小‘侍’内偶尔地进进出出,便有人猜测那是燕帝慕容儁的军驾。
这天,车驾行至草原,天边火烧火燎一般,夕阳大如盘,车驾上一只雪白的手撩起车驾的窗帘,探出一张桃‘色’绯绯的脸,车驾边两名骑兵并列而行,神情严肃,其中一人无意看了一眼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