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症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是安夫人照顾我的,安先生总是坐在一旁不说话,他就那样坐着,即使是陈琅,莫云,温恒来看我,安先生还是那样坐着,不走开也不说话,气氛总觉得有些奇怪。
奇迹的很,一个月之后,我就开始康复训练了,我现在已经能简单的发音,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快。
直到出院,安宸都没有在出现了,没有人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也不曾向他人问起。
我想我是失败的,即使是赌上最后的自己,我也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但是,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想,我开始想要的是爱情,后来爱情没有了,就迫切的想要自由,直到自由被责任拖垮了,便想到了解脱,可是,怎么就被套路了呢?怎么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了呢?
回到安家,安宸依旧没有出现,我没问,也没有提起。
陈非之还是每个星期来一次安家看我。
“岚岚”陈非之还是一贯的和我在庭院里赏花,吹风。
陈叔总是埋怨我待在房间里,为了让我出来透透气,他也是费尽了心思。
“有事啊”我荡在秋千上。
“我和温禾在一起了”陈非之看着我说道,他的眼神里闪着光,藏着笑。
“终于让你等到了”。
阳光妩媚,影骤风离。
第一次见他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等,等风,等雨,也等她。
“非之”我侧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你过来”。
陈非之向我走过来。
我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陈非之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风吹落了一地的黄花,庭院里尽是我的哭声。
仿佛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哭累了,我就窝在他的怀里休息。
陈叔贴心的拿了冰袋递给陈非之,敷在我的眼睛上。
“你这哭功到底是练到几层了”陈非之说道。
“你猜”我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余光瞄到了安家门口有人来访,但好像被拒之门外了。
安家的庭院的落地设计比大门高出了一米左右,环院而种的花草,很是别致,隐秘性也是绝对的,院落里的人可以看到门外,而门外的人却看不到院内的情况。
“不知道的以为是你舍不得我呢”陈非之说道。
“切”
我没说,他也没问,我们永远都充当这各自的借口。
大门外的人还在徘徊着。
“陈叔”我探出头叫了在不远处的陈叔。
“怎么了”
“嗯”我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陈叔告诉我是夏家的人,找安先生的。
随后陈叔就让人打发了他们。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陈非之的请帖。
我去参加婚礼了。
看着温禾的手搭在陈非之的手上,我又哭了。
“怎么了”温恒一贯的温暖。
我笑了笑,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岚岚,接好捧花”
我刚反应过来,迎面砸来的就是温禾扔的捧花。
“好险”温恒稳稳的抓住了捧花,递给我。
“看来下一个就是你咯”我打趣道,把捧花塞到温恒的怀里。
我的指尖触过温恒的手,他把捧花放在了我的手里。
我想在将来的某一天某个时点,再想起这个触过指尖,望过眉头的人,我又会是有怎样的心情。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