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天宇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他手里的股份如果不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是无法转移的。
李则砚冷笑了一声,说:“他有种就一辈子不回来。”
他从碗里抢了一块苹果,扔进嘴里,说:“哎……这几天真是晦气,现在都快到年底了,这个时候赶上衰运,怕不是得衰一年。”
“呸呸呸,”小周连忙说:“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好好,”李则砚作势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说:“我不说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得找点乐子,年底至少要热闹点,这样一年运气都会很好。要不然,我们年会的时候……”
“温总,我有一个想法。”舒柏晧猜到李则砚这个神经病一定又要他们跳舞,他赶紧转移话题。
“你有什么想法?”李则砚替温博凉问。
舒柏晧说:“公司十一月的生日月还没办。”
他们公司有一个小福利,就是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五会举行一个小型的生日月,将这一个月过生日的所有员工聚齐起来,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唱生日歌,增加团队凝聚力。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温总的生日就在这个月,我们公司也是这个月成立的,也算我们公司的生日,刚好借这个机会,举办一个热闹点的活动,给员工的打打气。”舒柏晧说。
其实,这是舒柏晧放在心上很久的一个想法。
说是生日月,生日其实是专门给温博凉过的。
每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偷偷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塞到温博凉那一堆礼品山里,温博凉有时候会看到,有时候不会。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把这些礼物分给其他人,于是舒柏晧经常能吃到自己送出去的巧克力。
高中的时候,他没什么钱,每次都只能看见别人用巧克力和信封把温博凉的抽屉塞得满满的,而自己只有小小的一个;大学的时候,情况稍有好转,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盆吊兰,在他心里开了好几年;工作后他总算有钱了,温博凉却没再给他机会,他一次都没办过生日会。
今年温博凉已经想好了,他想送温博凉一块手表。银色的圆表盘,上面有一颗星星,银色金属表带,不算太贵,和他自己买的那一个是同一个系列的,但是毫不相关的两款,就像他们的距离一样。
温博凉停下手里的工作。
他并不喜欢任何声势浩大的事情,因为这太浪费时间和精力。
温家从小就给三位少爷过生日,每一位过生日都要举行盛大的典礼。父母有时候过于担心是否会厚此薄彼,于是一年比一年更正式。但温博凉觉得典礼一点意义都没有,除了乱糟糟的吵闹,见不完的陌生面孔,和满地眼花缭乱的废屑,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煎熬一直到了他满十六岁。十六岁算成年,成年人的想法会被真正重视。温博凉拒绝了自己十六岁的生日会,也拒绝了之后的每一次。从那以后,温博凉的生日除了自己的座位抽屉里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礼品外,与其他日子并没有任何不同。
温博凉抬了下眼,他思索了一瞬,然后微微点点头,说:“嗯,办一个吧,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