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朗跟在敖正的身后,神色清淡,平静的脸上无怒无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温婉和敖湉要杀的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想来也是,有敖正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动手料理伤害游寸心的人了,他肯定不会轻饶了这两个恶毒的女人。
果然,敖正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霜,阴冷至极。他一步步的缓缓走向敖湉,直骇得她连连后退,双腿发软。她不敢求饶,因为求饶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更惨,退到墙边,已是没有退路了!
“不要杀她!”温婉突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敖正的大腿道:“老爷子,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湉儿无关,我求你放过她吧。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便是!”
“滚开!”敖正伸脚将温婉一踹,她的身子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头部重重地撞击在墙面上,顿时鲜血如注而下。
“呀---”游寸心惊呼了一声。
敖正再次朝着敖湉走去,不料温婉依然不怕死的扑过来,拖住他的脚:“老爷子,求求你,放湉儿一条生路吧……”
敖正转身,一脚踩在她的胸窝上,怒声道:“你的女儿,你会心疼,别人的女儿就可以任你宰割了吗?当你对寸心痛下杀手之时,怎么没有一点恻隐之心,想着留她一条性命?”
“老……老爷子,我知……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被敖正踩住心口,温婉说话都不顺畅了,她喘着气道:“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湉儿……到底……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放过她?不可能!敢伤灵素和她的女儿,亲生老子我也照杀不误!”敖正的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温婉被她踩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故意留她这口气在,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母亲被踩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敖湉已经惊惧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敖正岂会因为她害怕了就放过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阴恻恻的问道:“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是凌迟,还是吊刑,或是绞刑?我觉得用电椅也很不错,或者挨个的都让你感受一下,如何?”
敖湉闻听浑身一颤,惊恐万分的摇着头,急呼道:“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敖正冷笑道:“可以,我给你留着一口可以喘息的气儿,几十种刑法的滋味轮流着让你尝个遍!”
那些刑法都尝受一遍,那还不如一枪毙了她。
敖正的残酷无情果然是名不虚传,杨朗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
他连至亲之人都如此狠心,对犯了他忌讳的外人是怎么个毒辣,自是不用说了。
敖正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杨朗自认跟他比起来,自己那点狠劲只是小巫见大巫,对于他的这般处置,杨朗表示很满意。
不要说真的受到,光是听着敖湉就已经忍受不了了:“你……你这个魔鬼,你直接杀了我吧,我不要受那些酷刑。”
“这可由不得你!”敖正是不可能饶过任何一个敢伤他最心爱的女人和他们孩子的人,他对温婉母女和秋灵素母女的感情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敖正望向一旁还在发愣的敖玦,厉喝道:“敖玦,你还等什么?还不把她们俩拉到刑房去?”
“啊?是!”面对暴怒中的敖正,敖玦根本连一个求情的字眼都说不出口。他是了解自己父亲那个叛逆的性子的,越是劝阻,他的气儿越大,敖湉和温婉的下场只会更悲惨。
可是初来乍到的游寸心不了解敖正的性格呀!她突然开口喊道:“不要伤害她们!”
游寸心会开口阻止敖正处置温婉母女也是杨朗始料不及的,但他不认为敖正这个霸道强势,一惯喜欢发号施令的男人能听进女人的劝阻。
果然,敖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寸心,你可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是留下她们,将会后患无穷!你能拥有善良的品德确实很让我欣慰,但是也得用对地方,像她们这种不知感恩,没有心肝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同情,因为她们根本不会感激你的。”
这些游寸心也想到了,但她依然不改初衷:“我要的不是她们的感激,只是不忍心看到两条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逝去而己,明明我可以救下她们的,不是吗?”
敖正怒斥道:“愚昧,无知,你这是愚善。就因为你这一丝丝的不忍,别人就可能借此来利用你,将来你必定会吃大亏。我们敖家的人宁愿去伤害别人,也不要让别人对不起我们。”
他的这番论点分明是帝王之术,秉承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观念。
游寸心无法苟同他的话,可惜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眼看敖玦又被他喝斥着要拉敖湉出去,她情急之下不由地喊道:“爸爸,不要!
这一声爸爸喊得敖正神情一震,他很是激动的问道:“寸心,你刚才……喊我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他不敢相信一直不愿认祖归宗的游寸心竟然喊了他一声爸爸。
“爸爸!”游寸心又再喊了一次,并清晰的告诉他:“我在喊您爸爸,您是我的亲生父亲!”
杨朗蓦地垂下了眼眸,心叹:她到底还是认了敖正。
敖正欣喜若狂的应道:“哎,乖女儿,过来,让爸爸抱一下!”
游寸心听话的走过去,偎依在敖正的胸前,再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