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虞府的路上,战松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见众人看向他,忙摆摆手道:“唉,我不是因为判断失误才死鸭子嘴硬。你想啊,既然这玉牌是用来考验大家的,可这告示一贴,找起来也未免太轻松了吧!退一步说,就算玉牌真这么容易找到,根据告示上的日期,今日已是招婿大会的最后一天。这告示挂了好几天,就算是真的只怕玉牌也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蒋芸道:“至少这枚玉牌是咱们第一个清楚知道下落的玉牌。与其漫无目的的去找,不如先碰碰运气,左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邵离颔首道:“蒋师姐说得对,碰碰运气也好,万一拿到了呢。”
此行邵离为主,他既然作了决定,战松自然也无异议。
几人打听到虞府所在,没走多远,便见前方一群修士挤在前方,堵得水泄不通。
蒋芸道:“真够热闹的,看来那里便是招婿大会现场了。”
几人挤进人群,只见前面正是招婿大会的比斗台,虽能看得出是临时搭建,却也颇为气派。
此时台上两名男修正在比斗,一着青衣,一着灰衣。青衣修士生得颇为俊美,而灰衣修士则相貌普通,仅能称得上端正。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的打斗,不时在台下指指点点。
一名黑脸修士道:“这招婿大会连开数日,今日乃是最后一场,不知这两位谁能有幸抱得美人归?”
一名马脸修士分析道:“那穿青衣的修士无论是身上的法衣还是手上的法剑,件件不凡,明显可见其出身极好,不是世家弟子便是大派弟子,想来他身上定然还藏有其他厉害法器。反观那名灰衣修士,虽然连日战胜对手,实力不错,可惜看他拿出的法器都是垃圾货色,估计他只是一名散修。咱们这些散修,就算有再强大的实力,也抵不过人家这些背靠家族门派的,随手使出的一件法器!我看,这最后,定是青衣修士获胜!”
黑脸修士闻言叹道:“这位兄台说得有理,这招婿大会看似公平,谁人都可参加,但咱们这些散修又怎能拼得过那些有后台的修士,这虞府小姐未来的夫婿,定然是那名青衣修士无疑了!”
“那可不一定,”一名小个子修士忽然插口道:“据我了解,那名青衣修士乃是云历城城主云浩独子。云公子未来可是要继承云历城城主之位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虞府做赘婿,所以这场比斗无论谁胜谁负,云公子也不可能成为虞五小姐的未来夫婿!”
马脸修士听了,诧异道:“既然如此,他又来参与这招婿大会作甚?”
小个子修士神秘一笑:“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听闻,云公子本就对虞五小姐倾慕已久,只是虞五小姐因自幼资质便极好,甚至虞家老祖都曾有言,有意栽培其为下任虞氏家主。因此虞五小姐心气也极高,并不愿嫁去云家,不但拒绝了云公子,还弄出这个招婿大会来。云公子虽被拒绝,却并不怨恨虞五小姐,只是也坚持要参与这招婿大会。他说,就算自己不能娶到虞五小姐,也要为其把关,不能教虞五小姐嫁与庸碌之辈!”
黑脸修士听了,颇有些愤愤不平道:“什么把关,他要是真是好意,就不该仗着自家的高阶法器欺负人!我看他分明就是蓄意破坏,不想让虞五小姐招婿顺利!”
小个子修士摇头道:“那也未必,若是云公子当真蓄意破坏,虞家又岂能容忍,咱们再看下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
符摇光一边听着众人的分析议论,一边也向台上看去。
只见那云公子身上青色法衣不时有华光闪过,抵御住对方攻击,显然品阶不低。而灰衣男修虽无上好法衣防身,身手却颇为灵活,不落下风。
符摇光看着灰衣男修,不知怎地,却生出一种违和感。灰衣男修单看面容颇有些憨厚老实的感觉,可行动间目光闪烁却时时予人一种轻佻的感觉。这种感觉……符摇光正思索间,只听身旁战松道:
“奇怪,我很肯定并未见过那名灰衣男修,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符摇光冲口而出道:“我也是!”
蒋芸转头道:“若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但又很熟悉,说明对方很可能是易容!”
“易容?”符摇光边说边思索:“我同战道友有同样的感觉,说明我们都认识此人。若说到我与战道友都认识的人……”说到这里灵光一闪,同战松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
“是战辉!”那灰衣男修轻佻的眼神分明和战辉在左相府时一模一样。
没想到仇人就在眼前,战松按捺不住,就要上前。邵离却伸手按住战松,低声喝道;
“战师兄,你冷静一点!那厮既然露了行迹,就不愁抓不到他!此处乃是虞家地盘,虞家背靠临仙宗,若搅了这招婿大会,惹得临仙宗插手,岂非徒生事端?”
见战松仍在犹豫,蒋芸也低声劝道:“战师弟,就算那贼子果然被选中,咱们只要亮出身份,虞家就算有临仙宗做靠山也断然不敢得罪咱们,只能乖乖交出战辉。若是直接出手,反倒落了把柄给临仙宗!”
邵蒋二人极力劝服战松,无人注意到,符摇光望着台上的战辉,目光亦是冰冷无比。
“本来还打算过些日子去寻你,既然你自己撞上来了,那就休怪我了。”符摇光在心底默默道。
片刻之后,战松被二人劝住,勉强忍住怒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