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珣道:“我能把她怎么样,是她主动找上门来,求未来主母收留。我作为你的妻子自然不得不收留她。”
战辉语声一冷道:“心儿会如此做,全是我的错,你不要为难她!”
虞珣冷笑道:“我为何要为难她?真正为难她的是你才对!也对,虽然她从小便服侍你,但毕竟只是个丫头,怎配作你妻子?只是她虽没名没份地跟着你,到底服侍你一场,你却要抛弃她,悄悄做了虞府的赘婿。她会找上门来也是人之常情。”
战辉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并未打算抛弃心儿,只是想着先娶到虞珣,到时生米做成熟饭,再慢慢设法将心儿接到虞府。但现在这样说,倒好像狡辩一般,只得闭口不言。
虞珣道:“多亏了心儿,我才知道,夫君可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君子。心儿这丫头就不说了,听闻夫君你在天玄派时,可是对自已师傅的女儿大献殷勤,说是非她不娶呢!怎么一转眼,就对我一往情深起来了?战公子,你说说,这叫我如何能相信你那番话?”
战辉语气很是无奈的样子:“如今我在你眼里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就算解释再多,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巧言令色。但言语可以做假,行为却不能做假。我说愿为你承担反噬之的话,是真心的,你若不信,大可制住我,我绝不反抗。”
其实虞莲若说战辉是半仙之体,完全是判断错误。战辉的肉身的确堪比半仙,但他会如此,绝非服了什么逆天丹药,而是他本身亦是神族血脉!
他的血脉同虞珣不同,虽没有失去自我的危险,但本身亦无什么强大的攻击神通。目前带给他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如今比别人强悍一些的肉身了!
但弱小只是暂时的,因为他的血脉之力,乃是吞噬!一旦吞噬其他神族血脉,便可获得对方的神通。因是吞噬得到,威力仅有被吞噬血脉的十分之一,不过只要能吞噬到足够多的血脉,迟早会凌驾其他血脉之上,初期虽然弱小,却潜力无穷,远胜其他神族血脉。
因此分担血脉反噬之力对他人来说是死劫,对战辉来说却是天大的机缘,自然心甘情愿承受。
虞珣毫不动容道:“战公子若是真心要助我,自然再好不过,只是在此之前……”脚步声传来,却是向着符摇光和战松的头顶而来。
符摇光心头一紧,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虞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要先请一直看戏的二位过来一叙!”
只听“吱呀”一声,头顶的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张面覆轻纱的面庞,正是虞珣。
虞珣道:“二位道友不必惊慌,其实我早就知晓二位在这里。之所以叫二位出来,乃是有事相求,绝无恶意。”
符摇光道:“如此说来,你也知晓我们的身份了?”
虞珣坦然道:“没错,虽然你们易了容,但我若是猜得不错,你们应当是符宁道友与战松道友吧。”
既然已被认出,符摇光和战松也无意再浪费灵力易容,身上灵光一闪,解了易容术。符摇光道:
“我有一事不解,我之前来时已仔细察看过,确定周围并无人监视,而且也可以肯定一路上都没有触动过什么阵法,到底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下面的?”
虞珣耸耸肩道:“其实此事说来简单,之前那处地道门口其实不止有紫云阵,我还在地道的门上布置了凡人常用的机关,与我卧室的铃铛相连。一旦木门被打开,便会牵动机关,让铃铛作响,对我示警。所以,二位道友一打开木门,我便立时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自己按照修士思维思考,只去注意有无阵法,竟没想到会有凡人机关的存在。看来以后行事时要考虑周全,切不可大意。符摇光佩服道:
“虞道友巧思,这么一来,出人意料,就算是修为再高,也难保不会栽在这里。”
虞珣苦笑道:“符道友误会了,其实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我这里处处受人监视,能避人耳目布下一座紫云阵已是不易,其他地方也只能用凡人机关来代替。能收到奇效实是意外之喜。”
符摇光心下诧异,难道虞珣竟只是表面风光,其实私下里过得并不如意?
只听虞珣继续道:“如今是我有求于两位道友,为了表示诚意,我保证,此事之后便会将战辉交给你们处置!”
符摇光还没开口,战辉便哭丧着脸道:“珣儿,你也太狠心了,我已经说过了,愿意无条件配合你。你若要办什么事,让我帮你就好,怎么能把我交给他们!”
虞珣冷冷道:“你连栽培自己的门派都能背叛,如此忘恩负义,我怎么敢要你帮我!”
战辉大声道:“冤枉啊!门派栽培我不假,可他们乃是别有所图。武言真君收了我做弟子,代价便是我战辉要永世为他邵家奴仆,为其做牛做马。我会讨好邵明珠也无非是让自己好过一些,不会被他们随手牺牲掉,这样的对待,如何能称得上恩德!”
战辉说着目露悲痛之色道:“我出生时,患了失魂症,整个人痴痴傻傻,虽然是极为少见的单雷灵根资质,奈何没有神智无法修炼。你知道,我的族人得知我是一个傻子时是如何对我的么?他们将本来决定用在我身上的资源全部收回,还劝我父母干脆放弃我,莫要再浪费资源为我治疗!”
“我的父母不肯,为了治我的失魂症,我的父亲出外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