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香秀三人的激动,南叶显得相当平静,她从从容容地走进屋里去,先把手中拎着的包袱打开,将菜刀等物分门别类地摆放回银箱子里,然后才十分淡然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害我了。(就爱读书)”
她已经知道了?!三人皆惊,从表情上,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南叶摆弄着银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道:“适才姜国府大小姐的表情,想必你们也看到了,而我同她素有恩怨,这次害我的,必是她无疑。”
她,她,她,她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就算是姜国府大小姐害的她,她也不能当着翠云和含雪的面,就这样说出来啊!!香秀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翠云和含雪亦是大感意外,望着南叶,目瞪口呆。
南叶却仿佛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讲了不太妥当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摆弄银箱子里的调料,继续对她们道:“我给姜国府大小姐的来喜做饭,毁了她最爱的几道菜,为了将功补过,我打算另做两道拿手菜,送去给她尝,希望她能喜欢。”
她才说害她的人就是姜国府大小姐,转眼却又说要给她做菜?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在菜里动手脚不成?!香秀、翠云和含雪皆是惊疑不定。
南叶在银箱子里摆弄了这一时,终于选定了几只瓶子和几个罐子,直起身来问她们道:“你们可愿给我打下手?”
什,什么?这,这不太好罢?三人都显得有些
犹豫)
香秀上前,小声地劝她:“南叶,这事儿你都说给她们知道了,岂不是授人于把柄?就算你要报仇,也得悄悄地来啊!”
南叶沉默着,并不作声,仿佛和姜国府大小姐的仇不共戴天,什么劝也听不进去。
翠云瞅了瞅含雪,道:“我劝你别干这事儿,虽说我一向嘴严,但保不齐有个别口风不紧的人。”
含雪一听就跳了起来,嚷嚷道:“谁口风不紧了?谁口风不紧了?你给我说清楚!”
南叶冷冷地看她们,道:“这里连着我,一共就四个人,我不说,你们不说,还能有谁传出去?你们不肯答应帮我,莫非是信不过自己?”
翠云马上接声:“我们一向有过节,我知道,但我这人向来不说三道四,你也是晓得的,只要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打下手,不过……”她顿了顿,又道,“如果出了事儿,可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莫要拖我下水。”
南叶垂了眼睑:“我不过是给姜国府大小姐做一顿饭而已,能出什么事儿?”
“真的只是做一顿饭?”含雪不大相信,但想了一会儿,还是道,“我也给你打下手吧,翠云都答应了,我如果不答应,倒显得我心虚似的。”
香秀是最不愿意南叶这样做的人,但见她们二人都同意,倘若就她一个不答应,倒显得她不仗义,像个假朋友似的,因此她犹豫再三,还是也点了头。
南叶见她们三人都答应了
,满意点头,道:“都够朋友,往后若还有赌菜、斗菜的机会,只要我能上,就一定带上你们。”
这承诺,的确很诱惑人,但也得看她能不能保住命吧,拿饮食谋害姜国府大小姐,可不是闹着玩的!香秀、翠云和含雪都认定南叶是要借机谋害姜国府大小姐,皆把忧心忡忡挂在了脸上。
南叶却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不妥,仿佛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般。她抱着那一堆瓶瓶罐罐,迈步朝里屋走,口中道:“你们先回去罢,香秀留下,待会儿我让她去叫你们。”
她要动真格的?香秀、翠云和含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后还是照着南叶的话做了。
香秀在外间徘徊,心中烦躁非常,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到里间,再好好地劝一劝南叶,就听见她在唤:“香秀!”
她连忙快步走了进去,问道:“什么事?”
南叶面前摆放着那堆瓶瓶罐罐,背对着她,并未转身,只道:“你帮我把含雪叫来罢。”
给大小姐做饭就做饭,这时候又不是在厨房,叫含雪来作什么?香秀再也忍不住,苦劝她道:“南叶,你这是在玩火!万一事情败露,你只有死路一条!”
南叶转过头,冲她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帮我?”
香秀负气道:“不帮!”
南叶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笑着又转回身,道:“那就给我把含雪叫来。”
香秀被她气得直捶墙,实在无
法,只得照着她的意思出去了。
含雪很快就从她自己的房里出来,到了这里间,惶恐不安地问南叶:“你叫我作什么?投毒的事儿我可做不来,这是要砍头的!”
“你怕什么。”南叶的声音听起来,冷到了冰点,她把桌上的一小瓶黄酒,指给含雪看,道,“我只是让你,到时在我做的那道斑鱼中,加点黄酒而已。”
含雪吓得直哆嗦,不敢去接瓶子:“南叶,我答应帮你,只是怕你怀疑我,可不是真要帮你害人,这种事情,你莫要找我!”
南叶斜瞥她一眼,道:“你现在不答应帮我加黄酒,难道就不怕我怀疑你了?你这般维护姜国府大小姐,莫非是因为那把盐,是她授意你放的?”
“当然不是!”含雪大声辩驳。
“那不就结了。”南叶耐心劝她,“你放心,到时帮我加黄酒的,不止你一人,还有翠云和香秀,你们一人一瓶黄酒,就算出了事,哪里又查得到你这里来。”
翠云和香秀也会搀和这事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