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抱着胳膊,笑道:“那就等你真的疯掉之后再说吧。反正我本来也被人说脑子不正常,一个脑子不正常的老爸怎么可以有一个脑子正常的女儿呢?我们两个一起疯,不是刚刚好吗?”
什么叫做遇到疯子,再怎么说理都没用,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欠债的双膝一软,直接从座位上滑到了桌子下面。她蜷缩在里面,呜呜呜地落着泪水,真的是已经哭得浑身颤抖,一脸的绝望。
陶寨德转过身,就要离开房间。在踏出去之前,他想了想后回过头,笑着说道:“对了丫头,等到你抄完了,我就带你出去玩怎么样?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吃什么玩什么,老爹都给你,怎么样?”
这个已经不能算作小丫头的丫头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她抽泣着,鼓着腮帮子,吸了一口鼻涕,说道:“真的?我要出去闯祸,把其他人弄得鸡犬不宁,这也可以?”
陶寨德diandian头:“可以,完全没有问题。”
得到这样的答复,欠债终于擦了擦眼角,重新坐回桌子旁边,鼓着嘴,一边流眼泪,一边继续抄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女儿,陶寨德笑了一下,关上门,离开。
至于接下来嘛……去看看那两个徒弟吗?
不,还是算了吧。
陶寨德之前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两个惩罚竟然会让这两个徒弟弄得那么崩溃。他原本只是想让这两个家伙去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而已,虽然说是惩罚,但他也没有觉得这有多么难完成。
但是现在。当他站在瞭望台上,望着下方那两个徒弟在街道上的表现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惩罚或许真的很不错吧。
负责逗人笑的秦月思现在穿着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狗熊皮套。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全都包裹住了。堂堂的广寒城二弟子,现在却是在街道上如同一个傻瓜一样滚来滚去,拼了命地让他人发笑,然后滚玩之后还要爬起来,劝说对方来向自己报告。
真的,这个《∫,.↘.o♂s_;
徒儿甚至不惜去叫来了一个二胡鼓啰队伍,在她原地翻滚,卖贱,装白痴。爬起来说那些不好笑的笑话的时候敲打一些可笑的音乐。至于逗乐的效果嘛……还算不错。但是自己一天最多也就只碰到有五十几个人来向自己报告,其中还有一半人只是看这位二徒弟可怜,才过来帮个忙。
记得好几个夜晚,陶寨德看到这个徒弟白天逗人发笑,到了夜晚却是一个人躲在城市的角落里面偷偷地哭。这还真的是叫做把欢笑给别人,苦果子自己吃进肚子里面啊。
至于那个大徒弟,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广寒城的大弟子,一身的乞儿装,揣着一个破碗。光着脚,在路上走。只要碰到一个人就突然间上前去拉住对方同时大声高呼:“我好惨啊!我全家被灭门,我的初恋不肯和我在一起不惜自杀!我喜欢的女人一个个都不要我!我明知仇人是谁却不能去报,我真的好惨啊!喂。喂!这位兄台!我那么惨你至少为我哭一下吧?!我说这位朋友你什么意思?你看到我那么惨的人了你还在那边笑是什么意思?想要笑的话去找我师妹!我真的好惨啊~~!求求各位行行好,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为我哭个一两声吧,流个几滴眼泪吧!呜呜呜呜……求求各位了呀!”
如果说是微笑的话还能够找人来假装笑两声。但是哭要怎么找人来给你哭个几滴眼泪出来?
堂堂广寒城大弟子和二弟子,现在却是变成了这幅模样。无不是让人唏嘘不已。不过,城中众人也都知道,这是城主所给与的惩罚,所以也是大着胆子绝对不护短。对于这样的情况,陶寨德也是倍感欣慰。至少让这两个徒弟知道,自己的广寒城虽然门规不多,但只要有门规就绝对不允许触犯!这样才可以嘛!
不过,这样的惩罚好像也不能持续太长时间的样子。
眼看慕容明兰和秦月思身为广寒城弟子的自信心似乎已经快要被摧毁的差不多了,再继续折磨他们会不会真的把他们折磨出病来?嗯,看起来还是要找个机会饶了他们啊。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一名凡人弟子走上前,跪在陶寨德的背后:“启禀城主,星璃小姐求见。”
陶寨德应了一声,走向城内的会客厅。一进入厅堂内,就看到星璃正站在一尊冰雕旁边仔细端详,而小邪儿则是坐在座位上,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等到陶寨德进来,星璃微微一笑,转过身,尾巴十分欢快地晃了晃,说道:“城主,你这里的冰雕都是你制造的吗?摸上去真的是一diandian都不冷,而且十分漂亮呢。”
不用陶寨德回答,小邪儿已经提前开了腔:“这是我负责指导,陶郎负责制作的雕像。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努力。所以星璃大小姐,你看完了吗?”
星璃呵呵笑了笑,伸出手指头摇晃了一下,说道:“可爱的小邪儿啊,我的年纪足够做你奶奶了。你那么对我说话,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尊重长辈吗?”
小邪儿那只黑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星璃,说道:“值得尊重的长者,我会尊重。但是那种整天穿着那么暴露,露胳膊露大腿浑身肌肤除了几个dian之外几乎全部都露了的为老不尊的老人,我觉得并不值得尊重。”
星璃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些简单的服装,再看看自己那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笑了一声。随后,她直接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