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娘的土地,在发生变化。
尽管这种变化不显眼,但是陶寨德还是能够感受到,这种一点一点展开的变化。
脚下的土地中,念力的成分开始减少。至少,不再是显得那么的浓郁。
不过,这种变化却没有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更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陶寨德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其实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啊。
念力,恢复了。
过了半年之后再次苏醒过来后,看到的眼前的景象却早已经是重复往日的时光。
根据欠债所说,广寒城的念力禁绝的时间只不过是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在两个月之后,众人体内那份被禁绝的念力就再次缓缓回升。到了现在,已经是全部恢复往昔,没有丝毫的差别了。
“我说爹爹,你的天下无仙,好像有了些许的眉目啊?怎么样,下一次是不是要搞一个大的,让整个不名无姓大陆全部变成这种样子啊?”
欠债笑嘻嘻地看着陶寨德,一副“我充分理解”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的这个表情,陶寨德却是不由得浑身一颤,想了想后,说道:“我想……我觉得……可能……哎,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丫头,你真的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吗?要不要让秦大夫给你抓一把药?”
陶寨德不擅长伪装,更不擅长套话。他的这些话刚刚出口,欠债的表情就稍稍变动了一下。不过很快,这个小丫头还是重新表现出一副并不在乎的表情,笑呵呵地说道:“爹爹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对了,既然爹爹你现在已经醒了,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看这一次的战俘,怎么样?”
“战俘?”
陶寨德一愣,脑袋来不及转弯的他,也只能将欠债的事情先放下了。
欠债伸出手。拉住陶寨德的胳膊把他拖下床,笑着在前面带路道:“就是战俘!爹爹,我告诉你哦,现在的情况可有意思了!嘻嘻。已经好久好久,我们广寒城都没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了呢~~!真的超级有意思!”
这个小丫头,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陶寨德一脸不解地跟着欠债走出房门,离开广寒宫。之后,沿着大路向着城中的一个地点走去。
很快。这对父女俩就到达了陶寨德曾经建造的那座寒冰牢笼。不过,两个人却并没有就此走进去,而是待在街道对面的一尊酒楼之上,看着。
“丫头,我们现在在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啊?我们……”
“嘘!爹爹,不要说话!嘿嘿,来了来了!”
听到欠债的话语,陶寨德向着那边张望。只见那慕容明兰现在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从街道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随后,他站在那房门之前呼出一口气。走进去了。
看到他走进大门,欠债立刻拉了拉陶寨德,说道:“爹爹,你能不能让我们两个能够不被慕容哥哥发觉的情况下,看到这里面的状况?”
陶寨德点点头:“这并不难。明兰这孩子的实力如果能够比我强的话,那么我佩服他。”
说完,陶寨德背上欠债,这对父女轻轻一跃,落在了那寒冰囚室的正上方。由于陶寨德的脚步实在是太轻,这一落地简直比一叶树叶落地还要显得轻微。里面的人根本就无从察觉。
背着欠债,陶寨德走到囚室屋顶的正中央。伸出手,按在屋顶之上。很快,这一块地方的寒冰就开始变得透明起来。里面的声音也开始传出。不过从里面看,屋顶还是完好无损,没有一点点的泄露。
“爹爹,你不会用这种方法偷看广寒城中的女孩子洗澡吧?”
欠债拉住自己胸口的衣领,表现出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看着陶寨德。
当然,这位父亲自然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欠债嘻嘻一笑,趴在那透明的冰块上,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囚室之中,依然如同以前。夏竹与剔骨这对姐妹……不,这对母女,依然在其中安安稳稳地居住着。
在囚室的门口,那寒冰栅栏之外,慕容明兰放下了手中的篮子,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而看到慕容明兰的到来之后,夏竹脸上却是出乎陶寨德意料之外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相反,她也是微笑着走了过来,冲着慕容明兰点了点头。
“夏竹姑娘……”
慕容明兰叫了一声,但随后,他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转口道——
“那个……夏竹夫人。这段时间真的是委屈你了,要在这里住那么长的时间。”
里面的夏竹也是款款点头,露出人母的宽厚微笑:“谢谢慕容公子的关心,我也知道你们的职责所在。而且慕容公子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们除了自由稍稍受限之外,并没有什么委屈的。”
慕容明兰连忙说道:“请放心!只要等到师父醒过来,我立刻就去说服他老人家放你们出来!所以,请两位在我师父清醒过来之前,在多多忍耐片刻,忍耐片刻……”
陶寨德微微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欠债,问道:“什么情况?慕容明兰这小子,我只不过昏迷了半年,他又开始撩妹了吗?”
在镇魂阁之中,陶寨德并没有将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摆放在夏竹和慕容明兰的身上,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
对此,欠债则是捂着嘴,呵呵笑了一下,说道:“爹爹,这次你就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