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来了兴趣：“我说一个。一个女画家，写生的时候带了一副钓鱼杆。她正专心写生，来了一个带红袖章的管理人员，说‘这儿不许钓鱼，罚款200’。女画家说‘我没有钓鱼。’管理人员说：‘没有钓鱼也要罚款，你带着作案工具。’女画家说‘那我马上报警，说你qiáng_jiān我。’管理人员大惊失色，说‘我什么时候qiáng_jiān你了？’女画家说：‘你不是也带着作案工具吗？’
一桌人轰堂大笑。
张池和任总带头讲了段子，大家也就你讲一个我讲一个，有的还略微黄一点，引来一阵阵会心的笑声。雷总也讲了一个段子，是一个男人说谎被老婆戳穿的笑话，正讲到关键时候，女儿来电话了，说自己的车因为超速被警察扣了，让他去取车。他说正应酬着，明天吧。女儿又是命令又是撒娇，他只好跟大家打个招呼，提前退席了。
张池见气氛上来了，悄悄溜出包厢，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凌方仪的手机。
手机那头很快传来凌方仪的声音：“喂，是张总？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张池定了定神说：“凌总，我们……我们现在正宴请五大公司的人员，准备了点礼品，要结账钱不够了，你马上打5万过来……形势不乐观，不能不多做点工作。”
凌方仪问：“明天行吗？”
张池的腿有点抖：“不行，马上要结账了。”
凌方仪迟疑一下说：“好，我马上到柜员机给你转账。”
挂了电话，张池靠在墙柱上。
凌方仪，那是相识三十多年的战友，马上就要遭遇不测了，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突突乱跳，一种极度的恐慌主宰了他。对面林立的楼宇上闪烁的霓虹灯，在他眼里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的，向四周化开。
张池把手放在胸口，心里说：凌方仪，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以后每年清明，我给你多烧点纸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