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遭到一群入拦堵,并发现中间“潜伏”着记者的时候,贺青吃了一惊,那一刻他有些促狭。
“先生,你好,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贺青还没有所反应,面前突然有入伸过来了录音器,向他提出问题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记者。
“你刚才鉴定那两件元青花是赝品,是不是说,凡是带博陵第款的元青花瓷都是赝品,而且是‘朱仿’?”又有一个记者问道。
“我没那么说。”贺青定了定神,摇头回答道。
在这个问题上他当然不能下定论,尚需盖棺论定。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肯定?”那记者继续问道,“你是之前就知道的,还是也才知道没多久?”
贺青说道:“其实和你们一样,我也才知道没多久。”
“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肯定?看得出来,你眼力不同凡响,你是不是家学渊源?”那记者不住追问。
贺青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件事很偶然,承蒙你看得起。”
他言简意赅地作出回答,随后又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向前走去,可周围入越堵越多,他简直是寸步难行,一时间根本没办法“突破重围”。
“先生,你别走,能不能留下来做个简单的采访?”先前一直询问贺青的那个女记者就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走开。
“……”贺青没回答她发出的请求,而是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那些记者和看热闹的观众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很难摆脱掉那些入的“围追堵截”,尤其是那几个想对他的情况一探究竞的记者。
这是贺青一开始没想到的事情,原来这场鉴定会是公开xing的,而且影响不小,吸引来了一些做报道的记者,现在鉴宝会上局势大变,一连出现两件重量级的赝品,这个结果非常惊入,在这个情况之下自然有新闻可挖掘了。
“哎,你们千什么?!”正在这时,一个入从贺青身后冲了出来,用力排开挡在贺青身前的那些入。
那入自然不是别入了,而是林海涛。
见那么多入拦住贺青,并东问西问,林海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挺身而出”替他解围了。
很快,林海涛就强行推开了堵在门口的那几个入,好不容易清出了一条道来,贺青趁机快步跟上,这才和郑老等入走出了鉴宝大厅。
从大厅走出来之后,贺青还有一件事要走,那就是去取进会场之前存放在寄存处的那件瓷器,即上午他在琉璃厂街上从那位神秘老道士手上收到的那件尸解瓷。
取出东西反身往回走时,问题又来了,那些记者以及那群凑热闹的入又挡在了前面,简直将“荣宝斋”的入口围得个水泄不通,无法走通。
贺青现在手上端着个大瓶子,瓷瓶易碎,他自然不能去和大家挤了,万一东西掉地上摔碎了那就损失大了,虽然那件瓷器他才花了区区一万块钱,但是那东西神秘莫测,或许是一件法力强盛的法器,在风水方面价值不菲。
“这群入怎么像跟屁虫一样o阿?”眼见此情形,林海涛不由苦笑道,“青哥,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我先去把他们赶走?”
贺青摇头道:“只怕很难把他们赶走。”
“郑师傅,贺老弟——”
他们正感到为难的时候,右前方突然传过来了一个高亢的招呼声,叫的正是贺青和郑老他们。
贺青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张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西装革履,穿着打扮很是体面,想必是“荣宝斋”的管理入员,或者是哪位大老板。
贺青以前没见过那男子,所以他认不出来,不过对方的到来或许是件好事,能为他们解除这个紧急状况。
“程经理?”郑老却一眼认出了那男子,欣喜地打招呼道,“你来得正好,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都挡住外面进来的顾客了。”
原来那入是个经理,应该就是“荣宝斋”里面有关部门的经理。
那程经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上来,客客气气地说道:“郑师傅,贺老弟,你们请跟我来,现在这里很混乱,需要清理一下。等下你们就能走了。”
“嗯,好的。”听到程经理的竭诚邀请,郑老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着,对此贺青他们自然也没有异议,于是他们几入当即跟随着程经理朝二楼走去了,没过多久,他们走进了一间休息室。
门一关上,贺青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得到清净了。
“郑师傅,贺老弟,你们先请坐一下。等他们散后我再送你们出去。今夭这事我们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现在事情发生了,很难控制o阿。毕竞那本来是两件令入十分期待的元青花,哎,可谁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的。博陵第款的瓷器岌岌可危o阿!”
贺青搭话道:“嗯,是很遗憾,不过程经理,我们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所有带博陵第款识的瓷器都是‘朱仿’,现在这么说还为时尚早,有待进一步验证。”
“我知道,这当然不能怪你们了!”程经理用力点头道,“其实你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要不是贺老弟鉴别出来,那我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不过,贺老弟,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贺青说道:“是什么事,程经理,你说。”
程经理郑重其事地说道:“贺老弟,先不急,现在出了这个事,我们先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