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清羽疑惑的看过去，不确定的问。
轩辕晋点点头，“不错，不知姑娘能否移步过来，本王有些话想要问你。”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迅速掠过站在轩辕晋身后的韦青眸，后者并没有任何目光或者表情提示，她只好挪步过去。
这边，已经有护卫上前疏散湖边围观的人群，但仍阻挡不住姓孙那家人的哭喊喧闹，郡王无奈，只能命人先安抚，再命人将已经泡胀的尸体收拾一番，免不了要付出些代价才能平息此事，毕竟是在他的王府出事，又是他的寿宴之时，实在晦气。
一众人等转回凉亭之后，杨清羽见众人全盯着自己，意识到方才只顾探查尸身，大约泄露了重瞳的事情，心中正思忖如何应答时，便听轩辕晋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回王爷，民女姓杨，是松阳韦府聘请的护卫。”拱手一揖，杨清羽如实回答。
众人一愣，轩辕晋虽有些疑惑，却还是温声笑道，“原来是韦兄府上的人，难怪这般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杨清羽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姑娘方才不但不惧怕，反而仔细凝望尸身，可是看出什么端倪吗？”见轩辕晋碍于颜面迟迟不肯切入主题，佟令朝忍不住问道。
“诸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民女不过一介女流，能看出什么呢？这位大人说笑了。”杨清羽笑着回答，明显不想吐露真言。
佟令朝不由同常以莫对视一眼，后者轻咳两声，笑道，“杨姑娘，是这样，今日游湖溺水一事实属突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虽然是少年人在一起玩耍意外失足落水，但传出去终归不好。何况，今日又是王爷大寿，唉，也是让人意外的很。”
“嗯，大人说的是，民女也觉得今日之事实在不好。不过，”话锋突然一转，所有人凝神屏息，静待下文，却听她叹气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生死之事本来难料，我们也只能望而兴叹罢了。”
“这……，”佟令朝未料她竟说出这些话，一时愕然。
其余人也未见得脸色更好，杨清羽则一脸无辜，仿佛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众人默了片刻，轩辕晋只能说，“既然如此，便不打扰杨姑娘了。”
“那民女告退。”杨清羽就等这句话，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转身离开。
不料刚走出十步，就听身旁有脚步声传来，偏脸见是韦青眸，杨清羽挑了挑眉，但并未主动开口。
“你是天生重瞳吗？”韦青眸一句开场白让杨清羽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勉强稳定身形后，她露出个虚假的笑容问，“韦公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是重瞳？”
见她不肯说实话，韦青眸的目光闪了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方才那位孙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气虚血弱的人，青天白日忽然溺水，可有什么不妥吗？”
又问这个问题？杨清羽无奈的撇了撇嘴，刚想同方才那般敷衍过去，他却又问，“你今日可是去过西院了？你坚持要去，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杨清羽刚刚张开的嘴巴僵在哪里，保持着能够塞入一个鸭蛋的动作半晌才翻了个白眼问，“你究竟想问什么？”
脚步忽然停止，韦青眸凝视她的双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无心探查你的底细，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想在王府里做什么？毕竟你是我韦底的人，我必须确保你要做的事不会连累韦底，你可明白？”
他眼中隐有冷气，看起来不能再挑战底限了。
“明白，当然明白，”杨清羽在心里吐了口气，笑道，“不错，我的确有件很重要的东西丢了，所以才一而再的去西院寻找。”
见她终于肯坦诚一回，韦青眸眼中的冷意稍减道，“那件东西，对你非常重要？”
“灵？你有没有听过？”
“灵？你是说你的灵丢在王府里了？”
韦青眸的表现看起来并不惊讶，看来他果然身负玄术，所以明白“灵”是何物！
杨清羽满意的点点头，一边继续前行一边说，“我的灵从入府后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约这里的阴气太重，它是被吸引过去了。”
“那你可有什么收获？”缓步跟上她的速度，韦青眸问。
“没有，我找不到它了。”
“找不到？”
“有可能它已经不在附近，或许它明天就会自己回来，所以公子放心，我不会再到处乱走，更不会连累韦氏了。”
韦青眸沉默片刻，又问，“方才那位溺水的孙公子，你可看出什么不妥？”
事已至此，杨清羽深知隐瞒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只好如实告知，“他身上有很重的阴气，看起来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青天白日，会是什么？”韦青眸蹙眉。
“时间太短，我并没有看清楚，但他眉宇间隐有黑气，暴睁的瞳孔内还残留着水下的记忆片断，那东西像是一条黑色的蛇。”
凭借死者的瞳孔追溯最后的记忆片断，在玄学中属于一种追溯时空的法术，杨清羽虽然略懂一二却并不精通，自然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她言尽于此。
韦青眸大概听说过这种法术，并没有表示惊讶，而是深思道，“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在白天制造命案，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从而将‘闹鬼’一事推到明面上来。会是这样吗？”
他这番话像是无心，却让杨清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