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五个人穿行在集贸街,整个集贸街大部分都是大爷大妈级别的人物,现在这种地方很少有年轻人来逛了,刘雷显然比较适合过老年生活,他竟然对这种地方很感兴趣,这看看那看看,偶尔还会和张道长说,刚才那个卖鱼的吆喝我觉得不吸引人,一点不押韵,还是买菜的那个有水平。
“道长道长你看那个,那个有意思嘿”刘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伸手捅了捅张道长。
张道长都不用看就知道刘雷肯定是又听见哪家的吆喝声押韵了,继续往前走说:“不看。”
“看看,看看,老外。”刘雷又催着张道长。
听到刘雷说有老外,张道长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过去,毕竟在这集贸街有老外确实是个新鲜事。
在路旁的一个摊位前蹲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在一副受教的样子听一个老头在说些什么,相比这两个外国人,张道长对这个老头兴趣更大,这老头身穿一件道袍,长长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还插着根筷子,嘴下的胡子耷拉的老长,一手翘着兰花指捻着胡子,一手指着这两个外国人在说些什么。
张道长顿时来了兴趣,这仙风道骨的老头还会英语不成?喊上了刘雷两人近前去观看。走进前去张道长发现这老头摆的是挂摊,摊位旁还立了一根幡,上面写着:一阴一阳之谓道,乐天知命故不忧。
两个外国人的其中一个用着蹩脚的中文说:“大市,窝该枕么办?”
那算命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你这在中国叫妖邪缠身,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没办法。”算命先生说完之后旁边另一个没说话的外国人立刻翻译成英语给这人听。然后这算命先生又说:“你走吧,回家好好歇着吧,我帮不了你。”那个外国人又给翻译了一遍。
看到这张道长顿时笑了,套啊这是,江湖骗子一个呀,这老头欲擒故纵玩的挺好啊。
果然老外听完之后急的用英文说了一堆,那算命先生看了看之前翻译的那人,那翻译用中文流利的说:“先生,他说让您帮帮他,钱不是问题。”
听完之后算命先生一脸怒气的样子站起身就要走,对着那翻译说:“告诉他,老夫平生最痛恨这些庸俗之辈,本来我是打算帮他解难的,但他却认为老夫是图财之人,哼,告辞。”说罢开始收拾摊位的东西。
张道长看着这算命先生心想:啧啧啧,高人啊,这心理揣摩的相当透彻啊,下一步老外一留你,你就该卖货了吧。
果然那老外看算命先生要走,赶忙伸手去拦,又说了一堆英语。那算命先生见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一副心怀天下,我佛慈悲的表情说:“哎,罢了罢了,老夫今日与你有缘,便救你一命!”那翻译赶忙说给那个老外听。那老外一听顿时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用蹩脚的中文说:“大市,豪人啊。”
那算命先生一脸慈悲的说:“那今日我便把我最珍贵每天随身携带的宝贝赠给你,你只要夜夜把它放在枕边,保管你逢凶化吉”说完便把手向后伸,从后衣领处拽出了一个东西,这东西长约半米,木头材质尺子状,在尾部稍稍向下弯还分成了五个齿。
张道长看到这宝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暗道:还真是天天随身携带啊,这痒痒挠都被你磨得黑亮黑亮的了。
算命先生说完也觉得这痒痒挠给人的直观信服力可能不高,又从后面的拿出了一张黄边白底黑字的硬纸,一手拿着痒痒挠一手拿着纸说:“老夫赠你的这件宝贝可不是等闲之物,这是老夫参加全国周易推演大赛冠军的奖品,看,这是老夫比赛的证书。”
那外国人听到翻译之后激动地热泪盈眶,差点就要磕头谢恩了,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恭敬的接过那张证书,一脸崇拜的抚摸着。
此时在旁边的刘雷终于憋不住了,喊道:“你拿个痒痒挠和小学三年级作文二等奖奖状在这糊弄谁呢!”说完又对着那外国人说:“t, and e i.”这老外听完刘雷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对着算命先生就是一顿英文连击,反正张道长是听不懂,只是依稀的听见了什么法克什么的。
那外国人对刘雷感谢了几句又对算命先生说了句“敲里妈”之后转身就走了,这时张道长走到算命先生的面前,把被扔在地上的三年级作文二等奖状捡起来交给他,语重心长的说:“你这局儿也太低端了,你有把自己收拾这么立整的精神头儿,你好好在道具上下下功夫不行吗,痒痒挠你起码换个新的吧,证书咱不整三年的,咱整五年级的行不?”说完叹了一口气带着刘雷去追处理组三人,只留下算命先生和翻译老外呆呆的站在原地。
张道长二人没往前走多远就看见处理组三人在一个挨着路边的四合院门口等着他们,看来这处理组的办公地点就是这四合院了,跟着三人进去之后,张道长和刘雷被安排到了左边的厢房。
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张道长心里有些着急了,自己从学校走的时候鹤婉莹还没睡醒,这会儿睡醒了要是找自己怎么办。张道长决定还是催一催他们,抓紧录完口供好回学校,于是对外面喊道:“哥哥姐姐们,不是说录口供吗,我俩就在这屋等着就行吗?”
“嗯,我们一会有别的事,你等组长和副组长回来吧。”听声音是那个瘦高个说的。
张道长顿时觉得这江湖上的传说很属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