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宗门弟子在街上询问一番,沒有的得到想要的消息,反倒是被包括顺天府、九城兵马司的人接连盘完,差点儿就把他们抓起來。
他们对视一眼,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长了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不愧是同门师兄弟,他们很有默契的把头一点,齐步走进了旁边的胡同,一阵风吹來,几片落叶飘进胡同。
“师兄,不能继续找,”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说。
“是啊,再这么下去,咱们肯定会被那些朝廷鹰犬给抓起來,”大师兄有些无奈的说:“可师傅布置的任务要是完不成的话,你我都要被门规处置,怎么办好呢,”
另一个师弟说:“我们早该料到帝-都时局动荡,这个时候在大街上大张旗鼓的找人,不被怀疑才怪,我听说老百姓们对皇帝颇有微词,皇帝因此大发雷霆,这些朝廷鹰犬肯定就是皇帝派出來的,谁冒头打压谁,”
师兄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把消息报告给师傅,请他拿主意,”
“师兄英明,”几个家伙开始拍大师兄的马屁。
他们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经被人盯梢了,以小侯爷气武境巅峰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暴露在几个化武境魂士面前。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來到城西栈。
客栈不大,平时生意比较冷清,多数时候接待的是图便宜的熟客,可现在门口却挂着“客满”的牌子。
处在这么偏僻地方,怎么肯呢过住满客人,唯一的解释是这家客栈被人包了。
经过一番探查,他发现十几个房间里基本上都有人,而且全是魂士,等级从化武境到仙武境不等。
刚才那几人是最后一批回來的,他们径直上了二楼面积最大的一间房。
“师傅,我们回來了,”为首的大师兄朝着坐在屋里的中年人拱手行礼,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动作。
“嗯,沒遇到什么麻烦吧,”中年人问道,他表情平静,一脸的波澜不惊。
他也是这家客栈中等级最高的魂士,据小侯爷的观察,至少在仙武境六级以上。
大师兄回答说:“还算顺利,不过遭到了九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盘问,他们想要故意刁难,但是被徒弟成功化解,”
“做的不错,你们回來的最晚,说明比其他师兄弟更用心,”师傅夸奖道。
大师兄面色一喜,但还是谦虚的说:“只可惜沒有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徒儿无能,还请师傅责罚,”
师傅摆摆手:“这不怪你们,满大街都是议论血影堂的人,和苍蝇一样的朝廷鹰犬,完不成任务很正常,你们下去休息吧,平时最好不要上街,更不要成群结队和谈论国事,等风头过了再出去找人,都记住了吗,”
“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小侯爷在外面骂上了:“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人,谈了那么久,竟然连门派的名字都沒有说出來,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十分确定沒有见过这些家伙,也很肯定他们不是皇极宗、紫霄门和华音门三派的人,既然是个自己从來沒有招惹过的门派,那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沒听偷听到有人说出门派的名字。
既然这样,不妨來个打草惊蛇,他用一种植物的汁液把脸、脖子和手染成蜡黄色,又给自己粘上一撮小胡子,故意粘的有点儿歪,特意换上一双官靴,上面却穿着便装,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向客栈。
“开门,掌柜的开门,”
反正不是自家的大门,所以他砸的很卖力,大有不把门砸破誓不罢休的劲头。
“谁啊,沒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子吗,”略显不耐烦的中年人声音响起,接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子打开门走出來,面带不悦的说:“本店客满了,要住店去其他客栈,你……”
矮胖子突然看到萧辰穿在脚上的崭新官学靴,语调马上矮了半截儿,心道不会是微服私访的官府老爷吧。
转念一想不对,官府老爷怎么可能这么年轻,说不定是衙役,对,一定是衙役,可衙役咱老百姓也惹不起啊。
他的目光和表情变得恭敬起來:“这位客官,你有何贵干,”
小侯爷打着官腔说:“上峰有令,帝-都之内不论大小客栈,客人一律要接受检查,以防有不法之徒藏于其中,”
果然是官府的人,矮胖子暗暗叹了口气,还好自己眼尖,看出了來人的破绽,不然你的话很有可能惹下祸事。
“上峰,”矮胖子笑着问:“这位大人,敢问上峰是哪位大人,顺天府尹还是九城兵马司的……”
“你管得着吗,”小侯爷眼睛一瞪:“这么秘密的事情,岂是你这种升斗小民能打听的,问那么多干嘛,你是想阻扰检查,还是在客栈里隐藏了乱党,”
两个大帽子扣下來,矮胖子都快哭了:“小人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怎么可能敢阻扰检查呢,更不可能藏匿乱党,大人快请进來检查,还小人一个清白,”
“哼,还算你识相,不然的话抓回御马监大牢,让你尝遍本朝的三十六种酷刑,”小侯爷依然趾高气扬,但他越是这样掌柜的越不会怀疑什么。
矮胖子开始抹汗,原來是御马监的人,那就更惹不起了,他本來个子就不高,弯着腰做出请的姿势,活像一个水缸。
小侯爷一进去,就扯着嗓子喊:“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马上出來接受检查,把你们的户籍、关碟证明都拿出來,如有反抗严惩不贷,一律按照乱党论处,”
沒有师傅的命令,弟子们当然不会出房门,身为宗门子弟,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官府差役。
掌柜见沒人响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