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跟金城大军议和的人,是吏部尚书,大楚朝廷的一品大员。
要是放在以往,吏部尚书根本不会把小小的一个蛮邦城主放在眼里,可现在他不得不放下-身份,不但要表情恭敬,而且还得陪笑脸。
反观王泰极父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对方。
王泰极听完对方的话,冷笑说:“大楚皇帝还真是慷慨,竟然让我们随便提要求,那好啊!我就不跟他客气了,你回去跟他说,本城主要的不多,让他把皇位给我,我就不打了!”
吏部尚书眼睛一瞪,來的路上他已经想到对方会狮子大开口,却沒想到王泰极说出这样的要求。
“王城主,您别开玩笑了!”他仍然不能不发作,还得笑呵呵的说话。
王玄烨开口了:“我父亲沒有开玩笑,他的话就是我们金城大军的要求,你还想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不想听了,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李定邦,我警告你,再敢多说一句,马上把你砍成肉泥!”
少城主的话一落地,身后的几十个人同时拔出长刀,大有冲上去一顿乱砍的派头。
吏部尚书吓坏了,对着父子二人一拱手,转身就跑,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鞋都掉了。
他根本敢回头去捡,光着一只脚继续跑,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与此同时,皇帝接到宇城兵败的消息,差点儿沒吐血。
一方面是气的,他两天前还当着众臣的面夸下海口,说宇城防线坚若磐石,一定能挡住万神教大军。
可仅仅两天,就一败涂地,将近十三万人被抓了俘虏。
另一方面是心疼,为了犒赏三军,他本人带头勒紧裤腰带,好不容易凑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本以为这笔钱能激励前方将士的军心,沒想到最后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一百八十万两,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南北两地一起吃紧,这笔钱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让众臣退下,只留刘勋一个人。
刘勋意识到事情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怎么了?”
李定邦都快哭了,说:“宇城兵败,阵亡两万,剩下的十三万全部投降!”
“啊!”刘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清楚记得两天前皇帝说过的话,说宇城坚固的像铁桶一样,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宇城驻军十五万,还有官府的巡捕、衙役等等数百人,就算是十五万头猪,也不可能这么快被全部干掉吧!
皇帝欲哭无泪:“兵败也就算了,朕好不容易凑齐的银子啊!竟然也归了敌人的腰包!”
刘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清楚知道国库和内库已经空了,偌大的朝廷再也拿不出一两银子的军费。
李定邦走下龙椅,拉着他的手说:“事到如今,爱卿可一定要给朕出出主意,不然的话朕的江山真的保不住了!”
刘勋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他不是个愚忠的人,但也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如果皇帝沒了,自己的一切也将消失的干干净净。
所以,他必须保住皇帝,才能保住自己。
“陛下,臣的确有个快速充盈国库的方法!”他低声说:“在帝-都,家产超过十万的富户不下千家,超过一百万两的不下百家,我们只需要选择其中的几家下手,马上就能获得数百万乃至数千万两银子,作为军费!”
皇帝眼睛一瞪:“对百姓下手,合适吗?”
总的來说,李定邦还算是个合格的皇帝,至少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刘勋一脸恶毒的说:“非常时期,当然要用非常之法,难道陛下愿意眼睁睁看着江山覆灭吗?再者,我们当然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去抢钱的地步,可以假借别人的名号,抢钱的是别人,拿钱的是自己!”
皇帝眼睛一亮:“借谁的名号,秦王的,还是万神教的!”
刘勋摇头:“这些都不合适,有一个最合适,那就是萧辰,那小子善于独來独往,圣武境高手都挡不住,只有他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大家才不会怀疑什么?”
皇帝点头如捣蒜:“爱卿考虑的十分周到,那就赶紧去行动吧!一定要吧戏份做足,让來百姓相信是萧辰做的!”
“下官明白,这就去安排,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您就等着数银子吧!”
一-夜之间,帝-都三家富户被洗劫,丢失钱财达输百万两,有目击者称,凶手是个等级很高的魂士。
第二天,光天化日之下,两家富户遭遇不测。
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凶手每次作案,都会有一两个目击证人,他们的描述也是惊人的相似。
到晚上,又有四家富户遭殃。
凶手不光抢钱,还将富户杀的鸡犬不留,手段极其残忍。
距离帝-都三百多里外的农庄,也就是上次萧辰疗伤的地方,罗庆生接到手下传來的消息,不由自主的惊叫起來。
几个随从闻声闯进他的房间,问:“罗公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庆生指着面前的信,说:“据可靠消息,圣子大人在帝-都洗劫了十几家大户,把京城那些有钱人吓的,晚上都不敢睡觉!”
“不会吧!真是圣子大人做的!”
“我不信!”他站起來边走边说:“圣子大人不像是那种爱财的人,就算是杀人,也应该是皇帝身边的人,或者十恶不赦的宗门中人!”
一个随从猜测说:“会不会是因为上次被擒,圣子大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