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心急。”薛绍耐心的说道:“这一年多来,你们把苦肉计演得如此真切,想必老儿不会有什么大的怀疑。但你们毕竟不是老儿的心腹,加上现在我回来了,老儿又生来多疑,因此你们现在但有任何举动,务必都要小心谨慎为上!”
“是!”郭大封答得很是严肃和谨慎,“有何吩咐,少帅只管下令!”
“现在风云突变,一切事态都不可预料。所以,我也没有现成的命令给你下达。”薛绍说道,“你只记住一条,一但遭遇任何大事,不可轻举妄动。你便到这里来——我自会有安排!”
郭大封先是一愣,随即就咧嘴笑了,“少帅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说真的,苏小燕不错!”
“给我闭嘴!”薛绍轻斥了一声,“记住了,把嘴巴给我闭得死死的,一定要牢实!这段时间不可饮酒,睡觉都别睡太死——以防梦话说漏嘴!”
“是!”
……
次日清晨,薛绍独自一人做道士打扮,骑着一匹小青驴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长安,走上了通往洛阳的官道。
身后是长安古城,气势恢宏磅礴万千。远方是笼罩在云雾之中终南山,仙气氤氲霞光万丈。春耕后的田野散发出泥土自然的芬芳,清晨的雨露洒落在薛绍的身上,微微湿润但让人神情气爽。
薛绍悠哉游哉的骑着小青驴,一路欣赏过往山水,不觉心情大好极是放松。一时性情所致,薛绍唱起了一首曾经他很喜欢的老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明!”
……
唱得正起劲,十余骑马从薛绍身后卷尘而来飞驰而过,滚滚的马蹄声打乱了薛绍歌声,激起的灰尘让他有些灰头土脸,不觉有些气恼。
细下一看,那十几人虽然做寻常百姓的打扮,但骑的马都不是普通货色,马臀中打有印章显然是朝廷的公家马匹。
“六闲厩的马?”薛绍曾在千骑干过,对这些马很是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心说,“是千骑的人?”
正嘀咕着,那十几骑居然去而复返,正冲着薛绍来了。
薛绍不由得眉头一皱,难不成认出我来了?
待那些人走到近前,薛绍心中微微一紧:千骑使武攸归和侍御史薛仲璋,这两个人怎么会搅到了一起?……这沧海一声笑没笑得好啊,笑出了这两个恼人的小王八!
武攸归和薛仲璋并马走上前来,眼神凝厉的盯着薛绍,显然是在努力的观察他。
“量寿福!”薛绍变着嗓门稽了首,“二位仙客,贫道云松子这厢有礼了。”
“云松子?”武攸归死盯着薛绍,冷哼了一声,“哪处道观里出来的?”
“终南山,平霄观。”薛绍微笑答道。
“平霄观我去过,怎的从未见过你这道人?”武攸归说道,“我看你这身形姿态,倒是像我一个故人。”
“我看也像。”薛仲璋冷冷的附合了一句。
薛绍满副迷茫的眨着眼睛,“像谁?”
“这你就不必问了。”武攸归冷冷的一挥手,“来人,带走!”
他身后的千骑随从一拥而上,就要拿人!
“且慢、且慢!”薛绍满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道,“就算我生得有几分像你的那位故人,也不必就此拘拿于我吧?爹娘将我生成这副模样,莫非也是罪过?”
“说得对,你长得像他本就是罪!”薛仲璋恼火的道,“巧得很,那位故人是我的切骨仇人,如今我们正要前去捉拿于他。我越看你和他越像,怀疑你就是他乔装假扮的!”
薛绍心里一紧,我在绥州把薛仲璋的岳父给干掉了,他不恨死我才怪!
“宁可错抓,不可枉纵——给我捉起来!”武攸归一声大喝,他的千骑随从们冲了上来。
“救命啊!!——”
薛绍大喝一声从小青驴上跳了下来,慌里慌张的往农田里跳了进去,撒腿就跑!
那些千骑随从们一惊,逃得倒!
“追——!”i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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