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军棍众人一时有些害怕,细细思索到底该如何回答,“……在这里旁的都好,就是同家中书信不大便利。”小心着措辞不敢说的太满,生怕又被郡主捉住破绽挨军棍。
清河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细细说来。”
那人见郡主没有生气,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就是这里很偏僻,家里的信都收不到,怪,怪惦记的。”
“可又是胡说,”清河拍了拍面前临时搬来的桌子,“朝廷都布了驿站,将士同家中往来寄信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可见你是污蔑。”
说着还要再提笔记军棍,那人赶忙跪下,“郡主,小人不曾说谎,这营中小人还有几个同乡,都许久未曾收到家中来信,郡主传来一问便知。”
“当真?”清河将信将疑,“把你同乡叫来本郡主。谁还有什么话说?”
“郡主,现在此处天气寒冷,平日的口粮份例已经不大够了,”说话的是最旁边的一个士兵,话并未说满,小心的觑着清河的脸色,像是怕清河不信,赶忙拽住身边人的袖子,“郡主,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方才你们就在一处,可见平日里交好,他们为你作证如何信得,可还有旁的证人?”
那人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想了想,“有的,有一个我同屋的,原来将近两百斤,现在已经清减了好些,衣裳都宽上许多。”
“传来。还有谁?”
“郡主,……”
“可有人证?传来。”
照着这么问,清河一个下午的时间竟已经询问过将近两百人,直到江起云打听到清河的所在前来寻她,清河这才遣散了众人,捶捶已经酸痛的腰,揉揉已经发涨的眼睛,慢慢的站起身子。
虽然身子不适了些,但是清河还是很开心,晃了晃手中自己刚刚记录的纸,冲着江起云笑道:“总算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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