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怒吼同时,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睡衣领子上的扣开得有点大,这么一抱肩膀,顿时把那狭长深邃的事业线给秀了出来,朱茜茜的脸不禁一红:“你特么眼睛往哪儿看呢?”
“呃……这可不能怪我,都是你太赏心……咳咳!”
看着朱茜茜那好似杀人一眼的眼神,余成终究还是把最后的“悦目”俩字儿给咽了回去。
而偏偏也就在他做了个深呼吸,简单调整了一下情绪,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卧室房门却是猛的打了开,紧接着程雪居然从里面伸出了脑袋。
“茜茜姐,你在和谁说……呀,表哥!”
“没你事儿!”
在这异口同声的一瞬间,不论是余成,还是朱茜茜,两人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同时倾射在了程雪的身上,顿时把她给吓得脑袋一缩,又钻回了卧室里。
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呼!!!”
长长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朱茜茜朝次卧室的门指了指:“走吧,我们进去谈,好好的谈一谈!”
说到最后那“谈一谈”三个字的时候,朱茜茜说得简直是咬牙切齿。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实在经历了太多羞辱。
现如今,总算抓到了这个家伙的痛脚,当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唔……”
听到朱茜茜的话,说句实在的,余成心里还真是有些犹豫。
毕竟,他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和这个女人谈事儿的,可不是想和她再打一架。
“朱警官,请你不要误会,我今天过来找你,不是想要找茬或是挑衅你,我只是想把整件事,都原原本本的对你讲清楚。”
“好啊,那就进去谈吧!”
望着朱茜茜那张满是温和微笑,但却显得异常虚假的面孔,余成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进了次卧室,余成走在前面,当他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秒,耳后劲风袭来,他想也不想,朝前一跳,同时把身子一转,直接避开了朱茜茜挥来的一拳,并闪开了她紧接着踹过来的一脚。
“你够了啊!”
“够你大爷!”
“停!”
两手高举,余成整个人都退到了墙角:“你想找我陪你练练,这个没问题,但能不能先把正事儿给说完?”
“也行,你说吧!”
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朱茜茜气乎乎道:“姓名、年龄、性别、家族住址!”
“呃……这些你都知道,我还用说吗?”
“那你就说点我不知道的!”
“好吧……”
出来混,早晚要还。
都怪当初自己把人家给欺负得狠了,这会儿被报复,也算……咎由自取?
一想到这儿,余成的心里就有些郁闷。
但是,他还是开了口:“首先,我以前当过兵,上次在我家门口遇见时,我和你说过什么我已经忘了,但我当初所服役的部队是机密,以你现在的级别,还没资格知道。”
“好吧,这事儿算是过去了,特殊部队的人,也难怪你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朱警官,我今天过来和你谈事儿,请你专业一点,不要带上个人情绪好不好?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严重质疑你的专业性。”
“你……”
恨恨的磨着牙,看到化妆台上放着一只空可乐瓶,朱茜茜随手把它抄起,单手一捏,就在一阵哗啦声中,把那只易拉罐给捏成了一团。
随手把这玩意儿扔进垃圾筒后,朱茜茜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
“行了,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接着说吧。”
“那好……五年前,我因为个人原因退役,然后到了s市打拼,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你想查都可以查得到,和资料上基本没什么出入,我……”
“停!”
朱茜茜忽然把手一伸,打断了余成的话:“太磨叽了,现在我来问,你来答,明白了没有?”
“好吧,你问。”
“王雪君那间心理诊所,命案发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嗯……这个事情,要从我的病说起。”
“你有病?”
这句话才刚一问出口,朱茜茜不禁猛的一翻白眼:“没错,你确实有病,要是没病的话,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了,你是怎么恢复正常的?”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只记得,有人给我打了一针,注射了某种未知药物,然后我就恢复正常了。”
“恢复得倒挺快……”
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朱茜茜挥手道:“继续之前的话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接下来,余成就把最近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大致巨细无遗的,给朱茜茜都讲了一遍。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也隐藏掉了一些可能会导致他被抓起来关几年的细节。
把一切能坦白的都坦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的马甲已经见了光,柳玉茹家里那边,也被监视着,自己再光明正大的查下去,这基本是不可能了。
现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女警的身上。
所以,余成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个遍。
“你的意思是说,城北‘聚和化工’的老板陈南,其实是一个做伪钞生意的罪犯,而他之所以会死,是被幕后的真正老板给灭了口,而你之所以会出现在王雪君那间心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