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别太看不起人。”
“都说了不是看不起你,但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能打,在某些方面,也确实能做到一些其他人所做不到的事,但你不要以为能打就能做特情。特勤人员所面临的各种情况都非常复杂,除非你本身就是这个行当里的人,否则不经受任何训练,冒冒然的,就一门心思往前冲,基本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这番话,看着余成,朱茜茜叹息道:“你把u盘交过来,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就这样?”
“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这件案子快点了结,只想我能回去上班、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老婆也不用再东躲西藏的,大家都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越说越是烦躁,手掌不自觉的收紧,直到把话说完,余成这才发现,手里原本抓着的,那颗他只啃了一口的苹果,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自己给捏碎了。
“哟呵,手劲儿还挺大。”
“抱歉,我有病,最近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怎么做特情?”
一边说着话,朱茜茜一边拿过便条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两行字,随手就给余成递了过去:“有病就要治,这个是我朋友,去她那里报我的名字,可以给你打八折。”
“潘婷婷?”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某款洗发水,余成摇了摇头:“我现在很正常,而且我所说的特情,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特情。”
“你是不是对特勤人员所执行的任务有什么误解?”
“恰恰相反,对于这个行当,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哦?”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在这方面确实非常有经验,不过我以前所执行过的任务都是机密,没有得到授权之前,我不能透露一个字。”
“红嘴白牙的,你说了我就信?”
“那就没办法了。”
耸了耸肩膀,余成整个人侧着身子,避开左后臀处的伤口,往沙发靠背一倚:“你们警察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讲规矩,干活的时候束手束脚的,但我就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可别告诉我你听不懂。”
“你……”
“坏人可不会和你们讲规矩,今天晚上刚炸了一颗甜瓜,明天会不会再有个什么火箭筒,这可难说得很。”
“够了!”
猛的一拍桌子,朱茜茜深吸一口长气,缓缓说道:“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但现在我不能给你答复,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我说一句就行的,我也要向上面打报告、做申请、准备文件。”
“可以理解。”
“那好了,请吧。”
“你这就要送客了?”
“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留下过夜?”
眼神渐渐变得有些不善,朱茜茜冷笑道:“这栋房子里有三个女人,你想叫谁陪你过夜?”
“呃……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那好啊,该说的也说了,慢走不送。”
“……”
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
u盘往上一交,顺便又聊了一会儿天,这就被端茶送客了,虽然大家真的不算很熟,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成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爽。
可就像朱茜茜所说的那样,该办的事儿也办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现在还赖着不走,难不成真想在这里过夜?
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余成只能无奈告退。
但在临走之前,脑中灵光一闪,他很认真的对朱茜茜提醒道:“朱警官,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说!”
“如果有空的话,麻烦你给我表妹和你表妹她们俩,准备一间安全屋,我认为她们住在这里,真的很不安全。”
“你的意思是……”
“现在这年头,个人资料泄露的情况真的挺严重,我都能找到你家,我们要对付的敌人,可谓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果当真要找,想找到你这里,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这……”
听到余成就放话,朱茜茜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默默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叫人安排。”
“那有劳了。”
说完,余成转身就走。
下楼没过几分钟,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再也寻不到一丝一缕,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家,是一种归宿。
有人说过,此心安处即家乡。
这种说法,确实有几分道理。
至少在柳玉茹的家,不论是余成,还是蔡言芝,他们两个人住的都很舒服。
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但总体来说,大家彼此之间的相处,还算和谐。
只不过当余成这次回来后,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确实把柳玉茹给吓了一跳。
“怎么混成这德行了?”
“你不是说要在窗户底下架口油锅么,锅呢?”
“还贫!”
看到余成腿上缠了一块布,勒得紧紧的,而且那块深色布料上的色彩深浅不一,她不禁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一把。
手上沾到红褐色的血渍,柳玉茹顿时大惊失色:“血!”
“至于这么大反应嘛,你们女人每个月不都得流点血么。”
“呸!”
没好气的瞪了余成一眼,柳玉茹不禁怒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娘这特么也是在关心你!”
“关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