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听到余成的话，朱茜茜满脸不屑的笑了：“如果你是那个幕后黑手，会这么容易被人给查到吗？”
“当然不会，如果换成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书面上的罪证。更不会把一堆要命的资料，都存在一块小小的u盘里。”
“所以啊，这个汪毅有问题，但他最多也就是死掉的那个‘陈南’的上线，不会是幕后大老板。”
“应该就是这样……”
话说到这儿，余成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却是想起了一件几乎已经快要被他给忘掉的事：“对了，你要不提陈南我还没想起来，之前我不是把从他家里搜出来的硬盘给了你么，解密出来没有？”
“你说得轻巧，什么提示都没有，只能用暴力破解，近百位密码，现在还没算出来。”
“你们不是能申请超级电脑吗？”
“别提了，卡在市局那块儿，上面有位老官僚不签字，觉得我们这是小题大作，现在那块儿硬盘还在我们技术部解着，目前还没解开。”
“……”
朱茜茜这一番话说完后，这会儿倒是换成了余成倍感无语。
这特么……罪证都交给你们了，这都过了……起码九、十天了吧，可真是官僚主义害死人。
要破案的是你们，关键时刻拖后腿的还是你们，靠！
“你说的那个老官僚，查过了没有，他是不是内奸？”
“虽然性格迂腐，但这个人还真没问题。真要是查出了问题，我早就第一个把他铐起来！”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都给抛到一旁，余成郑重问道：“还是和我说说这个汪毅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个汪毅，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我这边不方便着手去调查。”
“为什么？”
“一个是怕打草惊蛇，第二就是……我以前曾经调查过他的一宗刑事伤人案，我们整组人，全都和他打过照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卧底’有活儿了，对不对？”
“就是这样。”
看着余成，朱茜茜挑衅的笑了笑：“怎么样，怕不怕？”
“这方面，我的经验比你多。”
没有把朱茜茜的挑衅放在心上，余成笑眯眯道：“总之，我的任务就是弄清楚，这个汪毅是不是‘聚合化工’那个死鬼陈南的上线，对了吧。”
“没错，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你觉得呢？”
两肩微微一耸，余成摇头叹道：“最好别帮我，能对我做到不理不睬，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说话同时，余成缓缓将手里端着的茶杯给放了下来：“首先，暂且假设这个汪毅，真的就是死鬼陈南的上线，那么这样的话，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那他肯定知道我，没准儿几天前那晚上，在大街上朝我仍手雷的杀手，就是这家伙雇来的。”
“如果他不是呢？”
“不是的话，那还查他干什么？”
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余成慢悠悠说道：“总之啊，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不可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去卧底的。”
“为什么？”
“第一，太没有效率，时间太久，关键是就算干下去，短时间内也成不了对方的心腹。第二，我不想挨揍。”
说到这儿，余成不由苦笑道：“被揍来揍去、验来验去的，实在太讨人厌，还不如按我自己的办法来，简单直接又方便。”
“你所说的‘办法’，具体是指什么？”
“唔……这个吧，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有我的办法。”
“打住，你不会是想……”
眼见朱茜茜脸色一变，好像立马就要发表长篇大论，余成连忙挥起了手：“看破不说破，朋友还有得做。”
“呸，谁特么和你是朋友！”
“好吧，随你的便，不是朋友就不是，这个无所谓。”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余成懒洋洋道：“资料。”
“什么？”
“不会吧……”
一看朱茜茜那满脸愕然的模样，余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你总不会想告诉我，你这次过来找我，什么资料都没预备吧。”
“呃……是这样的，时间比较仓促，而且……”
“得了，废话不用多说。”
好家伙，要老子当线人，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居然什么都提供不出来，坑爹啊这是。
这要真按电视里演的那样，这倒霉线人肯定要被坑死。
“只有一个名字，也亏你好意思！”
“汪毅这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他非常多疑，不喜欢用智能产品，连手机都是老式的，为人小心谨慎，据说连信号屏蔽装置都要随身携带。”
“呵，有点意思，那要是别人打电话找他该怎么整？”
“他身上那部手机，据说只能打不能接。”
仔细把朱茜茜所说的情况，在脑子里做了个简单的汇总，没过多大一会儿工夫，余成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说的这个汪毅，简直就是个奇葩。”
“没错，他就是个奇葩，但我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家伙，真的非常难搞。”
“肯定的，不相信电子设备，信号屏蔽器都要随身带着，这种人通常只会把重要信息记在脑子里……”
话说到这儿，余成不禁苦笑：“但愿，这个汪毅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