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谁的血?
左右四顾,蓦然看到自己身边,躺着数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余成的心都在哆嗦着。
“为什么?”
“叛徒!”
“还我命来……”
看着这些和自己穿着同样服饰的尸体,一个个名字从脑子里飞快一闪而过,余成连连后退。
“不……不是我,不是我……”
歇斯底里的否认着,一刹那间,整片充斥着血腥气的空间,倏然崩溃。
世界终于恢复正常,感觉到身下一片温暖,淡淡香气冲入鼻腔,余成这才反应过来,柳玉茹这会儿正被自己给压着。
那一阵阵宛若轻风低吟般的声音,早已消失不见。
四目相对间,倒在地上这一男一女,于此时此刻,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还尚未散去的恐惧。
那只瓶子,真的有问题!
大问题!
或许人性就是如此,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会情不自禁的抱团取暖。
在这一秒,源于一种本能般的悸动,余成和柳玉茹两个人的心跳频率,竟是惊人的相似。
两张嘴唇,渐渐朝一处靠拢……
然而,有句老说得好——天公不作美!
大约相距五厘米左右的这一刻,主卧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
紧接着,地上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耳朵里,同时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毫无疑问,在这样一个时候,说话的人只能是蔡言芝。
亲虽然没亲起来,但余成这会儿正压着柳玉茹,而且多少有了些本能的反应,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真的很尴尬。
但所幸的是,关键时刻,柳玉茹化身女斗士,直接在地上一个咕噜就站了起来:“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你说能干什么?”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卧槽,外边停着两辆警车,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送局子里关起来!”
幸好,又没吃什么药,本能反应这种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地上缓缓站起,深吸一口长气,渐渐平复心绪,余成直接把身子一横,站在了两个女人中间。
平心而论,如果要是换一个时间、地点,被这两个女人,同时用这种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给盯着,他还真会心里有些不自在。
但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此时此刻的余成,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已经被那只诡异的瓶子给弄得疲惫不堪,真是再没什么闲心,和这俩女人闲扯。
“芝芝,你不要听她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
蔡言芝脸上的神情极其清冷,虽然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但余成却完全能够感觉到,那张看似古井无波般的面孔下,却隐藏着好似火山即将爆发般的万丈怒火。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
“是这样的……”
关键时刻,务必要保持团结,枪口一至对外。
和柳玉茹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同,余成只想求稳。
所以,他把整件事的经过,又对蔡言芝讲了一遍。
“瓷瓶会杀人?”
从余成口中听到相关解释,蔡言芝两只胳膊环抱胸前,脸上满是讥诮冷笑:“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得,就知道你也不信!
一看蔡言芝脸上的表情,余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倒不是什么心有灵犀,只是常识。
毕竟,在不久之前,倘若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名中年男人的凄惨死状,如果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灵异事件,比如一只瓷瓶自己转动起来,发出一阵悦耳的嗡嗡声,就能轻易夺走一个人的性命,自己应该也是不信的。
所以,余成很能理解蔡言芝、朱茜茜她们,在听到这件事以后的,那种充满了质疑的反应。
但理解归理解,心里该憋屈还是照样憋屈。
“那个……”
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柳玉茹,余成不禁叹了口气:“芝芝,我……”
“别叫我芝芝,咱俩没那么熟!”
“……”
得,光听这话就知道,蔡言芝这会儿心里的气儿还没消。
不叫就不叫吧,一个称呼也说明不了什么。
揉了揉脸,余成指着茶几上摆着的那只瓷瓶说道:“首先,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事!”
“呵呵,我的眼睛还没瞎!”
对于之前压在柳玉茹身上这个既定事实,余成并没有否认,因为这点根本没得洗,也洗不掉,毕竟都已经被亲眼目击了。
所以,他直接说起了第二点:“还有,这只瓶子,确实存在着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能够杀人于无形。”
“编,接着往下编。”
我编你大爷!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蔡言芝那环抱双臂,面带鄙夷的模样,真的很拉仇恨。
至少,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尽管心里是想好好说话,把这事儿揭过去的余成,火气是一股股的直往上窜。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信?”
让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常年累月与各种高科技产品为伍的人,相信这种灵异、无稽的事,真的挺难。
余成把目光转身了身边的柳玉茹:“你说!”
“嗯,他没说谎,你信不?”
“呸,碧池,闭嘴!”
“卧槽,你特么骂谁呢?”
“骂你,有意见?”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