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手雷保险销,需要的力气不小,出于安全考虑,这东西很难被拔开。
牙口不好,甚至搞不好会把牙齿给拽掉。
但是,对于杀手来说,牙会不会掉,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p!
见到这家伙,竟然又弄出一颗甜瓜,余成整张脸都黑了。
随身带着这玩意儿,你就这么想死?
人性,自古以来就是矛盾的。
余成有和任何敌人搏命的勇气,同时也不惧死亡,但就算是死,他也希望自己能死得有价值一点。
至少,在挂了以后,在某段时间内,被人提起来,能让一些人缅怀一下,这也不失为在这世界上,留下了一点印记。
就这么被炸死,算怎么回事儿?
所以,他当然要躲。
轰!
宛若天塌地陷般的巨响,回荡在山林间。
尽管躲得及时,但余成仍是被爆炸所产生的震荡波,给震得大脑晕眩,两只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空气中,焦铁和硫磺的气味久久不散,在地上趴了半天,这才挣扎着站起,抖落身上因爆炸所溅到的泥土和石块,后背阵阵灼痛。
这一刻,余成是真想给那杀手再补两枪泄泄恨。
但是等他转身以后,却只见到了对方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
“咳咳…”
抬手扇了扇四周呛人的空气,越过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进前走了一段距离,没过多大一会儿工夫,余成就找到了那倒霉杀手所用的狙击枪。
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自制的,不过手艺太糙,虽说能打死人,但其他各项性能,都不能和制式枪支相比。
在身上摸了摸,翻出电话,余成拨通了朱茜茜的手机号码。
“喂?”
“怎么回事?”
甜瓜炸了,这动静闹得不算小,朱茜茜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看不到、听不到?
但也正是因为心里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才异常紧张。
“嗨,还记得之前半夜扔甜瓜,把大街上炸个坑的那个杀手不,还真是巧了,这次又是他。”
“然后呢?”
“哦,你放心吧,事情我已经搞定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到处乱扔甜瓜。”
“你把他抓住了?”
“呃……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本来我就快抓住他了,结果他宁死不屈,自己拉响甜瓜,想和我同归于尽,但我及时躲开了,所以……他应该是自杀。”
“应该?自杀?”
“错了,不是应该,那混蛋就是自杀!”
听到余成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朱茜茜顿时眼前一黑,脑子里和心里都是乱嗡嗡:“你又杀人了?!”
“喂,大家熟归熟,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自杀!我出手,也算是正当防卫!”
“防卫你大爷,马上从山上给我滚下来!”
此时此刻,朱茜茜简直连杀了余成的心都有:“抢了我的枪,还死了一个人,这报告你让我怎么写?”
“呃……”
女人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余成不自觉的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了开。
隔着好大一片密林,朝着山下方向瞟了眼,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发虚。
话说,你的报告怎么写,关我屁事?
然而,这种话,最多也只不过是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说是肯定不能说的,这个……万一把握不好,没准真要搞出人命。
一声无奈长叹,等过了一会儿,透过手机,又一次收到了这位朱警官催促自己下山的指令后,简单收拾一下心情,余成重新回到那辆轿车前。
本来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任务,把黄月玲送到她父亲黄一骏那里,就算完事儿了。
但却没想到,半路上突然出现这么一起狙杀事件,而且还炸了颗甜瓜,又死了个人……
面对这一切,朱茜茜的心情,简直复杂到无以复加。
“你还真是一个扫把星!”
“喂,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扫把星一般是指女人,老子可是纯爷们儿!”
“你是谁老子?有种再和我说一遍!”
“呃……你不要误会,这只是一个语气助词。”
“少特么和我废话,自己戴上!”
“啊?!”
下意识抓住朱茜茜抛来的物事,打眼一看,发现竟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余成的眼角不禁一阵抽搐:“那什么……不用这么绝吧,我可是救了你们俩!”
“呸,抢警枪的事儿,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过去?”
“……”
被朱茜茜一句“抢警枪”给彻底怼到没脾气,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余成的目光,很快就转到和这位朱警官一起站着的,那个叫黄月玲的小姑娘身上。
在心里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余成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笑容:“那个……小妹妹,刚才的事情,你应该都看到了,对不对?”
“是啊,我都看到了。你确实抢了这位警察姐姐的枪,不过……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倒是没看到。”
“哎,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我帮了你,我还请你吃饭了!”
“别整得大家好像很熟一样,不过是一起吃顿饭、喝两瓶啤酒,了不起算是酒肉之交。”
说话同时,笑眯眯的朝着朱茜茜指了指,黄月玲把两手一摊,:“再说,饭钱还是这位警察姐姐出的,和你可没任何关系。”
“……”
心里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